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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不对劲,邬颜也发现了。她探头去看春桃绣的帕子,只见艳红的梅花在雪地里翩然绽放,仿若真的一般。 “哇,春桃jiejie好厉害呀!”小荷花惊呼。 的确很厉害,邬颜又把自己的帕子藏了藏。 “行,家里的活让春桃少干点,平时就跟着你一起绣吧。”施母喜不胜禁,他们老施家果然厉害,七岁的孙女就能刺绣,在荷花村绝对是头一份! “还不赶快谢谢你奶。”周氏露出喜色,她今天的打算就是让施母知道春桃刺绣好,至于送去县城的事情,现在还不是提的时候。 “谢谢奶。” 林氏欢喜落空,狠狠瞪了一眼周氏,暗恨绣出好帕子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正想提点一下自己闺女,结果一看,施荷花正眼巴巴凑在邬颜面前撒娇呢。 “三婶,这是什么?” 看着手心里绣起来的方方正正的布袋子,荷花小姑娘难免好奇。 “应该叫沙包。”邬颜回答,顺手折了一把野草种子塞进布袋子里,将最后一个小口封住,“是一种玩具,可以丢沙包,踢沙包。” “哇~” “送你了,拿去玩吧。” “谢谢三婶!”荷花高兴的合不拢嘴。. 沙包并不难,不会刺绣的人也可以做,邬颜刚把东西塞给小姑娘,施母便像闻到味道似的警惕看过来:“你给她的什么?” “没什么。” “你绣的帕子呢?” “额……” 施母瞪眼:“拿过来我看看!” 无奈邬颜只能把“石头鸡”递过去。 与此同时她悄悄对荷花说:“我数一二三,一起往门外跑,带你去玩丢沙包。” “一” “二” “三” 长裙随风飘荡,树上的雀儿轻啄羽毛,突然被一声愤怒的吼声惊飞:“邬氏你给我站住!!!!!” 施母捂住心口,看着帕子上绣的鬼东西,气的说不出话来。 第4章 捉虫 “请问施傅兴是住在此处吗?” 大门外的杨树下,邬颜领着三个孩子玩丢沙包,小家伙嘻嘻哈哈的欢呼声传出很远很远的距离,在夏日的午后和蝉鸣应和叠奏。 见来人作书生打扮,邬颜没有立刻回答,几个小孩看到陌生人后纷纷跑到邬颜的身后躲着,其中二房的荷花又迈着小短腿跑回去,把地上的沙包捡走。 “这位公子看起来有些陌生呀。”邬颜一边打量来人一边笑道。 她长得好看,经过几千年基因进化的容貌在古人中算得上惊艳。此刻因为跑动,圆润的鼻头出了一层薄汗,艳丽的面庞上平添了几分憨态可掬。 至少问话的书生红了脸,咳了咳,有些结巴道:“这位姑娘,在下是施兄的同窗,今日来这里是有事情找施兄,麻烦帮忙指一下路,在下感激不尽。” “三婶,他是来找小叔叔的!”二房的施禹坤从身后拉了拉邬颜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说。 “原来是嫂夫人。”书生露出惊讶的表情,细看还有些惋惜,“在下姓宁名邵,是隔壁青山村的童生。” 青山村和荷花村在一条路上,规模比荷花村大,住在那的居民也比荷花村富余。 邬颜心思一动,记起施傅兴说过自己是搭乘同窗的牛车回来,还说对方有所求。 莫不就是眼前这人? 想到这,邬颜不再假装陌生,更何况小孩子早就把她给出卖了:“想起来了,夫君曾向我提起过宁公子文采斐然,只是没想到公子的长相也这般美如冠玉,一时不敢相认。” 在现代,夸别人长得帅从来不是错误的交际方式,邬颜随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宁邵哪里听过这种话,只觉得脑袋都懵了。赶紧低下头,耳尖红到仿佛滴血:“嫂夫人过誉了,邵愧不敢当。” “呵呵,宁公子自然当得。”话一转,“既然宁公子有事要找夫君,那我现在就领你进去吧。” 一边朝大房年级最大的施禹州眨眨眼,小家伙点点头,拔腿便往书房跑。 “三叔,三叔!有个书生来找你!” 施家的书房是从东屋隔出来的区域,空间特别小,施傅兴却很喜欢,在家的时间有一半以上会待在书房看书。这会儿摇头晃脑被迫停止,读书的心思乱了,忍不住蹙眉道,“禹州,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施禹州立刻浑身僵硬地站直身子:“三,三叔,外面有个书生找你。” “知道了。”施傅兴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情,又教育了施禹州几句,这才放下书本从容不迫地走出书房。 恰好邬颜领着人进来,几人在院子中间碰面,邬颜笑了笑:“夫君,这位宁公子说找你有事。” “施兄。” 宁邵双手作揖,面露羞愧:“施兄所说之事,在下回去之后多次思考辗转反侧,心中好奇得厉害,没有通知便提前来了,实在叨扰。” 施傅兴不冷不淡:“没事,走吧。” 邬颜一愣,虽然不是朋友,但施傅兴的表现仿佛与人有仇一般,再看宁邵,表情略显尴尬,大概也没有想到施傅兴连喝杯茶的功夫都不愿意客套。 眨眼间,施傅兴已经自顾自走到大门口,宁邵见此只能朝着邬颜拱了拱手:“嫂夫人,在下先告辞。” “哎,等等。” 前面的人停住步子,邬颜赶紧跑上去,自然而然拉住施傅兴的袖子:“夫君这是去哪?” 两人离得近,施傅兴有些不习惯,他往后退了退:“去林二叔那儿。” 邬颜不是荷花村的人,不认识林二叔,施傅兴便解释:“林二叔是我们村的木匠,听说前段时间做出了一个可以自己推动的椅子。” 可以自己推动的椅子?听起来像是轮椅。 邬颜眼睛眨了眨,突然道:“我也想去看看。” “胡闹,你去做什么!” “好奇啊。”邬颜晃了晃手中捏着的袖子,毫不做作地撒娇,“夫君让我去吧,你们不也是因为好奇才去的吗?” 奇货可居,施家没有不良于行的人,施傅兴了解的这么多,肯定是已经亲眼见过。 施傅兴蹙眉,他年纪不大,却总爱表现地像个老学究:“你一个女子,为何总爱抛头露面?” 这话邬颜不爱听了:“好奇之心无人不有,怎么能够因为性别而歧视呢。” “更何况这是一种心理,跟想吃饭想睡觉一样,不受我控制。” “巧舌如簧!” “哼!我这叫口齿伶俐!” 施傅兴:“……” 他说不过邬颜,气的胸膛起伏,一旁见证两人争论的宁邵眼睛都直了,自古女子嫁夫从夫,男人说什么女人都要听从,像邬颜这种和男人“争执”的却是第一次见。 但他内心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