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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 “行,娘。”周氏没有异议。 一旁林氏却撇撇嘴,她是妯娌里面绣工最差的,绣出来的帕子勉强能卖,但价格比施母和周氏低五文,所以不怎么热络,此刻便忍不住道:“可咱们上次拿回来一百多个白帕子,就算连夜绣也绣不完。” “呸我看你就是懒!”施母骂她。 “冤枉啊。”林氏不以为然,她嫁给施老二这么多年早就被施母骂习惯了,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什么:“娘,要我说把三弟妹也叫来绣帕子,都是一家人,我把我的帕子分给她一些。” 小心眼的林氏变大方,好比太阳打西边出来,周氏觉得稀奇,往女人那儿看了一眼。 不料这一眼正好被林氏撞见,当即咋呼起来:“哎哟大嫂那是啥眼神,我这人是口直心快了点,但对三弟妹可没有坏心肠,以后小叔子考上状元,我还指望他教教我们家小坤呢。” 一段话说的大情大义,连施母都对这个二儿媳改观:“呵呵,老二家说的对,三宝是个聪明的,只考了一次就过了童生,前途不可限量,我和你爹也不是傻的,老大老二现在供着弟弟,等以后就让三宝扶持你们!” “可不呢,正是娘说的这个理。” 林氏得意地朝周氏挑眉,周氏抿了抿起皮的嘴唇:“弟妹想多了,我没有那样想。” 说完继续低头绣手中的帕子。 “哼,装模作样。”林氏翻了个白眼,不再管她,换头问施母:“娘,你觉得怎么样,三弟妹的模样一看就是大家族的小姐,听说那些人家从小就教女娃刺绣,不如让她绣帕子补贴家用。” 施母一想也是,她偏疼小儿子,觉得邬颜赚的钱都是给她三儿用,当即拍板决定:“行。” 老太婆对院子里玩泥巴的荷花喊:“去叫你三婶出来绣帕子。” “好勒,奶!” 荷花扔掉泥巴,高高兴兴地答应。 小姑娘对家里新来的三婶很感兴趣,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村子里的小伙伴都说三婶是女神仙,她也这样觉得,尤其三婶今天中午还给她鸡蛋饼吃,小姑娘更喜欢了。 迈着小步伐跑到东屋,经过书房的时候看到三叔在里面摇头晃脑地读书,荷花吐了吐舌头,偷偷笑。 哈哈好傻呀。 “咦,荷花是吗,有什么事情?” 邬颜坐在床沿边,百无聊赖拿着一本书翻。 听到动静后她抬起头,就见二房的荷花在门口探头探脑,头顶的两个小揪揪晃来晃去,带着说不上来的喜感。 “三婶,奶奶叫你出去。” 荷花一改调皮捣蛋的形象,乖乖巧巧地传话。 大人都喜欢听话安静的女娃,所以荷花也要让三婶喜欢! 听到施母叫自己,邬颜挑眉,心想指定没有什么好事。 但她还是懒洋洋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被弄褶皱的衣服,决定跟小姑娘出去一趟,省得对方被老太婆凶。 果不其然,一出去施母就扔给她几件白帕子:“老三家的,这是你二嫂匀给你的,绣一块十文钱,今天下午你就坐在这和我们一起绣吧。” “对啊,三弟妹窝在房间憋屈,出来和我们说说话也是好的。” 邬颜:“……” 你看我像会绣帕子的人吗? “娘,我不会绣。” 她实话实说。 施母脸一跌,不相信邬颜不会,只觉得女人在推脱,“不绣就去山上割猪草!” 顶着这个大太阳去山上肯定会中暑。 邬颜虽然有上山看看的打算,但不想这个时间点去,干脆坐下拿起针线做样子。 好吧,这可是你让我绣的,到时候浪费了白帕子只能怪你自己。 两个小时后,荷花好奇地盯着三婶绣的东西,忍不住挠了挠头。 她没有再玩泥巴,但身上却溅了许多泥巴点子,手上也是黑乎乎的,像个小猪仔。悄悄问:“三婶,你绣的是石头吗?” 邬颜尴尬极了,同样压低声音:“是小鸡。” 小鸡?荷花抬头瞅了眼鸡窝里睡懒觉的鸡,不像呀? 三婶绣的明明不是鸡! 唔,就算是鸡,那也是石头鸡哈哈哈哈…… 小丫头捂住嘴巴无声咯咯笑。 “娘,我那里还有十条帕子,让爹一起带着吧。” 这时候,旁边的周氏擦了擦额头的汗,出声打破宁静。 邬颜趁机把帕子一折,不绣了。 “十条?你哪来这么多!”施母瞪大眼睛,嘴上没有耽搁抿了抿线头,借着唾沫一下子将线从针孔穿过去,狐疑道,“晚上点油灯了?哎哟,我不是说过少点灯嘛,就你绣的那些帕子还不够油灯钱呢!” “不是的娘。”周氏赶紧否认,“是春桃,春桃最近跟着我学刺绣,我看她绣的不错就分了几个帕子让她试手,没想到绣出来的都能用。” 说到这儿,周氏打眼看了下施母。 她心里已经做好计算,春桃是施家小一辈里最大的姑娘,模样随了自己不算好看,这几年她忙着大儿子忽视了闺女,导致孩子的性子唯唯诺诺,周氏想着让她去县城学刺绣,将来嫁到夫家也有份底气。 不过这得需要老太太的同意。 施母没有注意到周氏的眼神,她是不相信周氏说的“还行”,在她看来,一个七岁的小姑娘,针线都不一定能拿稳,更不用说绣帕子了,肯定是当娘的怕女儿败坏东西被训斥,故意说成这样。 事实上,同样想法的不止施母一个人,林氏哟了声,阴阳怪气道:“大嫂可别是哄我们吧,这春桃才多大就能绣到和我们一样好?大嫂护孩子是好事,前提不能故意浪费白帕子啊,咱们这一条帕子还得两文钱呢。” 被林氏一说施母也想起来了,她们绣帕子的布是好布,专门从县里买回来的,哪里能随便浪费。 “老大家的,真是像老二家说的这样嘛?”施母把针啪得一放,丝毫不给一向听话的大儿媳好脸色。 周氏脸一白,手指下意识将手中的帕子捏紧:“娘,我让春桃把她绣的拿来给你看看。” “要是不行看我怎么收拾你!” 七岁的小姑娘又黑又瘦,头发枯黄窸窣,她怯怯地叫了声奶和二婶、三婶,把帕子递给施母。 “磨磨蹭蹭的,这么小能绣什么东西,爷们赚钱不容易,你们……” 突然,施母的话卡在嗓子眼。 见状林氏忍不住笑出声:“看来绣的太好,娘都移不开眼睛。” 刚说完,便听见耳边施母扬高的声音,又尖又锐:“春桃,这些都是你绣的?!” 春桃往周氏那儿偷偷看了一眼,点点头:“奶奶,都是我绣的。” “好好好!” 连说三句“好”,施母脸上乐开了花,这下不只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