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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争夺来的一切。 “萧、衍、墨……” 混杂着叹息的三个字模糊地凝固在空气里。 机关算尽,惊天动地,都不过是后人一笔,留点什么,许是对的…… “叩、叩、叩……” “少阁主,奴婢萦香。”门音轻响,外面人声传来。 “进来。”定定神收拾心思从榻上坐起,不常出现的顾虑已经敛起。 “是。” 衍墨安静地跟在萦香后面走进,见里面的人已恢复成往常样子,便不敢再放肆,守礼地站到一边。 麻利地将小菜、粥点在矮案上布下,萦香躬下身,低声音回报着:“明日辰时,庆问会来接应,暂且将钟侍卫安置在故怀阁。” “芙焉那边可有动静?” “并未有什么异常的,曾公子与侍女珏盈也未与她有过接触。” 像是在犹豫什么,万俟向远为难地沉思许久,才下了命令:“钟修的事情决不允许出现差错,明日将珏盈关起来,去吩咐石鸣彦,守在暗处盯紧了曾云秋。现在……没有别的办法,绝不能留给觅天殿那么多时间去怀疑什么。” “现在就去。”没有给惊愕的两人质疑的时间,万俟向远又补了一句。 “是,奴婢告退。” “说吧。”等到房门合上,万俟向远转头看向一旁的人。 猜测上位者意图无论在何种时候都不是件明智的事,衍墨低下头,不知怎么措辞。 “迟水殿不留无用之人。”清冷的话里夹着斥责,还带了少许失望。 不过一夜之隔,心境已是大有不同,衍墨上前几步,安静地跪在地面上,解释道:“属下只是在想如何除去芙焉。” “芙焉?”没料想听到的会是这种回答,万俟向远思索着重复了一遍。 “是,昨日是芙焉伺候,除去她,当时刑房在场的定是主人信任之人。借她之口传出钟修死讯自然可以,但属下昨日……怕是会引起陌寒公子怀疑,若找理由杀了芙焉,用未明的细作将钟修之事传给觅天殿,既然可免去事情暴露,又可在暗中观察是何人传信,确定下细作身份。” 眯眼看着顺从跪在身边的人,万俟向远不由想起了衍晟的死,同是极其刁钻的法子,卑劣,甚至歹毒…… 是不愿出口罢……当初逼成那样才肯说实话,现在倒是听话许多…… “想到处死芙焉的理由了?” “……没有。” 没有?分析一通都是废话?!阴沉下脸色看向笔直跪立的人,万俟向远伸手抬起微含的下颚,冷笑道:“你在戏弄我?” “主人……属下不敢,确实……没有想出。”脸上苍白了几分,衍墨懊恼得攥紧拳头,尴尬、羞愧、还有别的什么慢慢在心底滋生…… 如此的样子骗了不了人,细细观察几刻,万俟向远也就散了怒气,惩罚性地用手指挑开衣襟,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问道:“饿么?” 懵神间,完全不搭调的问话传入耳中,衍墨下意识地点点头。 正文 君是自可留34 有人正在靠近…… 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两人同时凝神细听渐进的脚步声。 “主人,属下钟衡。陌寒公子来了,现下正在正殿里等着,还带了两个……下人。属下现在去找石侍卫,与他去盯紧那三人。” 万俟陌寒?难道……已经知道钟修的事了?! 不……绝不可能。难道,只是巧合? 回身看眼已经整理好衣衫的人,万俟向远犹豫片刻,吩咐道:“随我一同过去。” “是。” 走进正殿,万俟向远终于明白钟衡来传话时为何要吞吞吐吐。殿内暗色木椅上,万俟陌寒正悠闲地品着茶,略边上的位置站了两个侍妾打扮的……下人。 “大哥真是好兴致,一大早就带人来我这迟水殿串门。” “弟弟这话说的,让不知情的人听去,还以为我来看你热闹。”瞄眼跟在万俟向远身后进来的男人,万俟陌寒意味不明地随手放下茶盏,笑起来。 看热闹? 万俟向远心里一惊,随即又否定了自己想法,不露声色地笑道:“我这里可没什么热闹给大哥取乐,不知大哥今日来我这里是为了何事?” “你我又不是外人,怎么说得这么生分?……怀柳,婵玉,过来见见日后的主子。”一脸慈兄模样的人招招手,旁边两名桃粉色裙衫的女子立刻走上前来。 “奴婢怀柳,见过少阁主。” “奴婢婵玉,见过少阁主。”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冷眼看着按侍妾规矩恭敬行礼的两人,万俟向远佯装不明地问道。 “弟弟不必见外,怀柳与婵玉都是东阁今年才送来的人。仲秋那日,二娘说得不无道理,留个坏过规矩的死士侍寝,不但让东阁难做,日后被下人传来传去……也是不好。弟弟不妨再仔细考虑考虑。” “大哥选的,必是看得上眼的,既然如此,还是将人带回觅天殿好了。”明显的羞辱行为令万俟向远十分不悦,冷静片刻,只不冷不热的回拒道。 “弟弟莫要多想,为兄不过是尽尽孝道,替二娘分忧。若真不喜欢,留下做个侍女也就是了。人既然都送来了,断没有再带回去的道理。一会儿父亲还召我过去,今日就不多留了。” 本就人手不够,还要添两个需要监视的人!万俟向远在心底暗骂一句,侧身让出位置,“大哥慢走,不送。” 仿如没有听到两人针锋相对的对话,万俟陌寒走后,两名女子安静守礼地站在一侧,低垂着头。 “衍墨,去吩咐萦香将人安排住下。”平息下心绪,万俟向远吩咐道。 “是,属下现在就去。” 眼里精光闪动,衍墨恭敬应下,带着两人出了正殿…… “主人。”提着略带温度的食盒叩响房门,衍墨轻声唤道。 “进来。” 在正室里没看着人,衍墨将手里食盒放下,走进侧室的浴间。 “饭菜凉了,属下拿了热的来,主人是否要现在用早膳?” 闭眼坐在水里石阶上倚靠着池壁,万俟向远招招手,示意说话的人下来。 顺从地褪去衣衫,衍墨踏暗色着石阶下到水里,却未碰那布巾,而是在万俟向远坐着的下一层石阶上屈膝跪下。 “做什么?”坐靠着的人没有睁眼,只是出声问了句。 宽敞的浴间里安静良久,衍墨试探着说道:“主人,属下想到了一个除去芙焉的办法,虽不能令陌寒公子完全相信……但足以让他半信半疑,无暇去忙别的事。” “说吧。”隐约觉出不是什么好主意,万俟向淡淡远命令道。 “是。”膝盖在石阶上移动了数寸,献祭般将全身要害位置送到眼前人触手可及的位置,衍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