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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秦夫人那头请安之时,外面又有小丫头来禀,说冯嬷嬷带人送来月银。 范溪笑道:“今日客人倒多,请冯嬷嬷进来罢。” 冯嬷嬷一团和气,一进门便笑,“奴婢给小姐请安。” “冯嬷嬷不必客气。”范溪轻笑。 冯嬷嬷依旧带着人行完礼,半点不敢怠慢。 范溪打量她们,见冯嬷嬷后面几个粗壮仆妇也挑着几个箱笼,不由诧异,“月银那样多?” 冯嬷嬷笑:“除月银外,还有老爷夫人给您赏玩的小玩意儿。” 仆妇将箱子打开,里面小匣子被拿出来,珍珠、红绿宝石、大块的玉、水晶……范溪望着眼前这些东西,忽然有种打开了巨龙宝藏的错觉。 冯嬷嬷觑着范溪神色,见她脸上表情没多大变化,心里暗暗称奇,又伸手示意仆妇打开另外的匣子。 这些匣子装的还是饰物,戒指、手钏、耳环、耳坠,还有各种项圈、项链,发簪、发夹、发箍、珠花,似乎戎谨侯夫妇要将十几年的首饰一下给她配齐。 最后那匣子打开,才是银子,不仅这个月银,戎谨侯还给她补了一年月银,让她花用。 嫡女一个月二十两,合计二百二十两,范溪荷包一下子鼓了起来。 范溪扫了一眼,点头,“多谢冯嬷嬷送来,绿鹦你清点一下收好,将账册做出来。” 绿鹦低声应下,“是。” 范溪问:“不知哪些父亲送来,哪些母亲送来?” 冯嬷嬷脸色微妙一僵,范溪不错眼盯着她,她只好道:“那匣耳坠首饰乃夫人陪嫁。” 范溪一眼看过去,问:“其余皆为父亲送来?” 冯嬷嬷硬着头皮硬了声。 范溪颔首,“我去给母亲请安,顺道多谢母亲。” 冯嬷嬷不动声色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奴婢先行告退。” 范溪点头,等她走了,范溪道:“我换衣裳去见母亲。” 绿鹦与晴鹤赶忙过来伺候,范溪笑了笑,“你们不必事事亲自忙活,让她们几个过来伺候我穿便是。” 范溪指的是几个二等丫鬟。 绿鹦温和道:“还是我来罢,我伺候惯了,不跟着小姐我不放心。” 范溪一想,府里颇多讲究之处,二等丫鬟们还真不一定处处清楚,于是没再推拒。 范溪挑了一身浅紫的薄袄,穿上后,绿鹦给她梳妆。 头上挑了一把头发反绑成剂型状,簪上珍珠头花,垂下来的发也绑了好几股,用串着金珠的红绸扎好。 脸上未上脂粉,只唇上点了些口脂,显得气色好些。 范溪看着铜镜里头的人影,不必细瞧都能看出里面人精神至极,尤其一双眼眸,目如点漆。 范溪忍不住赞道:“绿鹦你手艺真好。” 绿鹦浅浅笑笑,“是小姐长得好。外头风大,小姐再加件披风罢。” 范溪点头,晴鹤赶忙拿了件米色披风来。 范溪带着丫鬟们往正院走。 秦夫人与戎谨侯大多数时候不住一起,两人虽说都在正院,但正院实则两个院子,一东一西,中间有花园假山隔开,还开了连个门。 府上并无庶出子女,姨娘却有好几位,最年轻那一位前年才纳进来,为良妾进门。 此外,戎谨侯还有侍妾若干,也在后头偏院。 范溪抵达秦夫人院子时,符雪早就到了,带着丫鬟围着秦夫人逗乐,偶尔传来的笑声飘出去老远。 着人通禀之后,很快有个小丫鬟出来请范溪她们进去。 “溪儿快来。”秦夫人招招手,“方才还说你,你就来了,可见说曹cao曹cao到。” “娘。”范溪行礼,笑着坐过去,“您与jiejie说什么乐事呢,老远便听到你们笑声。” “随意说说。”秦夫人目光温和,拉着范溪的手端详她,“我说小女娘就要打扮起来方好,今日精神了许多,绿鹦的手艺?” “嗯。” 符雪看过来,暗暗心惊。 范溪今日的形象与往日天差地别,整个人容光焕发,难不成脸上擦了什么粉? 符雪探究地问:“meimei今日妆梳得好,不知用了什么粉?” 范溪看向她,嘴角含笑,“未搽粉。” “不能罢?!”符雪脱口而出,“未擦粉怎么这样白?” 范溪脸上笑容扩大了些,“我天生就白,养兄说相貌太好容易引人觊觎,便叫我拿药粉遮一遮,现下不涂药粉,便现出原本的肤色了。” 秦夫人喜问:“当真?” 范溪点头,“待过两日药粉褪去之后,我肌肤还会再白上一些。” 符雪闻言,脸上表情一阵扭曲,眼睛余光扫到旁边,很快又恢复。 第62章 看望 符雪真不愿信范溪能白回来, 然而两三日过后, 范溪当真白了一圈, 站她旁边, 反衬得她脸不那么白净。 符雪悄悄看了眼镜子里的人影, 原先挺白的她,站在范溪旁硬是被衬得黑了许多。 自此后,符雪便不大愿意找范溪了。 范溪五官本就精致, 褪去那股病黄色后,气质出尘超然, 特别一笑之下,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好看得不像话。 符家老三符炬年纪小,这日用饭,符炬见范溪穿着上紫下白的春衫出来,眼睛一亮,当即赞道:“小妹当真是我符家明珠。” 符雪脸色一僵。 秦夫人伸手拍拍符雪的手, 慈爱道:“我符家双姝,雪儿亦是我符家宝珠。” 老大符征问:“溪儿可开始进学了?” 范溪有些不好意思, “尚未, 要过几日再跟着先生念书。” 符征颔首:“歇息几日也好,要学哪些?” 范溪点头,“文章、书法、武学、古琴,暂且就这几样。” 老三奇道:“meimei, 你怎么还学了武学?是跳舞的舞么?” 范溪对他笑了笑,“并非,就是文治武功的武学,学点武学上的东西能强身健体。” 秦夫人还是第一次听她说想学这个,当即脸上布满了惊讶,转而担忧地问:“一个女孩子喊打喊杀,传出去名声可怎么好听?要么你还是换一个罢?” 范溪道:“娘不必担心,我只在家里练一练,想必家里的事情不会传到外头去。” 秦夫人叹口气,“此时不打听,日后婚嫁时总要打听,你学这还不如去学些女红女工。” 戎谨侯截住话头,“学那做甚?我女儿还怕没人要么?” 秦夫人闻言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范溪见桌上气氛不大对,柔声道:“我先前便学了这些,此时略抽点空出来学一学,应当也能跟得上。” 秦夫人常年头疼,并不怎么管家,范溪如是说,她不好再说别的,只能按下此事不提。 家里其他师傅都有,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