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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很快便不怎么看得出来哭过的痕迹。 戎谨侯下了朝用过饭后想起早上的约定,往她院子这边走,一进屋见她眼皮薄红,神色严肃了些,“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睡欺负我。”范溪让绿鹦等人泡茶,低低说:“就是方才我收拾我娘与大兄给的包裹,看到里面有一百两银子,其中还特地放了些铜板。” 范溪说着用手揉揉眼睛,尽量平静,眼睛却还是红了:“爹您接我回家前,家里的钱由我管,一共就剩一百六十七两,他们给了我一百两,家里就剩六十七两了。” 戎谨侯听闻,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你养娘与养兄偏疼你,该高兴方是,哭什么?爹在,还会让照顾你那么多年的人受穷么?” 范溪声音闷闷,“那爹您得帮我多照顾些我他们两个呐。” 戎谨侯拍着她肩膀,“这还用你说?成了,怎么又哭了?快去洗把脸。” 范溪在绿鹦与晴鹤伺候下重新梳洗,待再转出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 戎谨侯问她,“爹带你去找先生?” 范溪点头,“嗯。爹,先生在我们府里么?” “请了几个女先生,都在我们府里。” “都有哪些女先生?” 父女两个一路走一路问答。 戎谨侯道:“一位教你们识字做文章的先生,一位女红先生,一位琴先生,一位画先生?溪儿想要什么先生,爹帮你找。” 范溪想想,问:“爹,可帮我找骑射先生或武学先生么?我想学点骑射活动一下筋骨。” 戎谨侯未想到她会提这个要求,有些意外,端详着她,“你先前学过?” “未学过,我觉常年坐着不动,对身子不大好,就想学一学。”范溪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再说,您一身功勋不是在边疆打拼出来么?我想学一些,不堕我们府上的威风。” “好志气。”戎谨侯赞叹一身,收回视,应道:“爹先给你找个武学先生,过后你若还想学,再练骑射。” 范溪没意见,点头道:“多谢爹爹。” 戎谨侯问:“在家待了两日,可还习惯?” 范溪点头,“习惯,绿鹦与晴鹤两人伺候得很好。” 戎谨侯一扫身后两女,道:“既然如此,吩咐下去,绿鹦晴鹤多得一月月例。” 绿鹦晴鹤忙福下身,“多谢侯爷,多谢小姐。” 女先生们被召集在临水轩,听闻侯爷有召,几人颇有些战战兢兢。 等戎谨侯带范溪进来,几位先生立即料到今日召集她们何事了。 侯府诸人皆传,侯爷偏宠新回来的小姐,一瞧这架势,一屋子先生立即明白,这话断然无错。 戎谨侯家请的都是女先生,戎谨侯带着范溪一进去,一屋子先生起来见礼。 戎谨侯沉声道:“不必多礼,这是我小女溪儿,日后她也交予你们教导,望你们尽心竭力。” 范溪从戎谨侯背后出来,福了一福,“见过先生们。” “小姐不必客气。”所有先生起来礼让,一个塞一个温和。 戎谨侯不过带范溪来认一认人,打个招呼,免得日后哪位先生不长眼,以为范溪刚从外头回来无依靠,捧高踩低。 见过面后,让几位先生略说几句课程安排,戎谨侯便叫她们散了。 “接下来溪儿想作甚?” 范溪摇摇头,“并无想做之事?不然我回去接着看书?” 戎谨侯知晓她喜爱看书,道:“看书也好,不过眼睛也得爱护。朝中有些大人爱看书,年纪轻轻便熬坏了眼睛,看东西模模糊糊,等同半瞎。” 范溪不想近视,她笑笑,“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护我的眼睛。” 戎谨侯揉揉她的脑袋,“那成,你去看书罢,爹也去处理事情。” 范溪目送他,见他背影,忽然想起来,喊了一声,“爹。” “嗯?”戎谨侯回头,“怎么了?” 范溪抬头与他对视,问:“爹,晚上兄长们会与我们一道用饭么?” 戎谨侯有些意外,“为何问这个?” 范溪有些不好意思,“我听闻兄长们不一定能及时回来与我们一道用饭,我先前在家,唔,就是养兄家时,一家人总会在一起用饭,我想与兄长们一道用饭。” 戎谨侯听她解释完,点头,“你想一道用饭,若是哪个没回来,我们等等就是。传令下去,晚上等齐人再一道用饭。” 身后跟着的小厮低低应是。 范溪朝戎谨侯露出个笑脸,唇红齿白,眼睛明净,看得戎谨侯心中一阵柔软,他又道:“快回去罢,天冷,不必再送。” 范溪抿嘴笑着摇摇头,一直目送至戎谨侯身影离开。 她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消失,心里有些愧疚,她并不时常光明磊落,有时也会耍些小手段。 她才回来两天,已感觉出亲娘有些不冷不热,符雪则带着隐蔽的敌意。 三位兄长接触太少,不知他们心下如何想。 不过她既然已回来,便不能让事态发展到不利于她的地步。 三位兄长虽不常见,地位却极重要。无论如何,范溪都得与他们多相处相处,争取早日熟悉起来。 范溪也不指望能给他们留下多好的印象或处出多好的感情,但几位兄长心里得清楚,谁才是她们亲meimei。 范溪叹口气,默默反省了会,这才回去看书。 晚间一家人果然一道吃的饭。 符征在外当差,回来得晚,还以为又要一人吃饭,却未想到全家都在等自己,心中一暖,开口道:“我回来得那样晚,你们先吃便是。” 符雪笑嘻嘻,“meimei说想一家人吃饭,我们便陪着她等了。” 符征看他爹一眼,而后转向这新来的meimei,笑着解释道:“我们当差不一定能准时回来,有时一夜都未必回来,日后meimei不必等。你们人还小,省得把胃饿坏了。” 范溪与他对视,认真开口:“府里有的是吃食,若是饿了,垫补几口便是。大兄你们在外头为我们侯府的荣光打拼,又辛苦又饿,我们在家闲着,等你们回来吃饭那是应当。” 符征未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即心头一暖,对她笑笑。 符雪不满,嘟囔道:“谁闲着了,我们在家也并未吃白饭呐。” 秦夫人朝她笑笑,“溪儿不是那意思。” 戎谨侯亦道:“溪儿说得有理,日后尽量一道用晚饭,你们哪个有事绊住了,差人回家说一声便是。” 符征兄弟三人齐齐应下,大家这才开始用饭。 秦夫人看着子女,慈爱道:“我们溪儿真是妥帖人。” 符雪被扫了面子,并未再说话。 一家人随意聊了些,范溪在一旁沉默听着,得到不少消息。 用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