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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急。在毛小朴的心里,除了吃和住,无大事。陆西为要走就走,她原本就没打算和他一起过日子,她乐得自在呢。 这三天她该干嘛还是干嘛,早上起床,洗洗刷刷,下楼上班,在路边的小店买两包子,一杯浆。到花店,搬花,送花,送花,搬花。中午吃方便面,下午又是搬花,送花,送花,搬花,晚上回家。一天有条有理地过去了,她怡然自得。 要是陆西为知道这三天毛小朴一点也没有想到他,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这三天来,他睡不好吃不好,心好像不受他控制了一般,总是想起她,吃了吧?上班了吧?下班了吧?睡了吧?没出事吧?没被炒吧? 他突然觉得无比委屈,自己生来就是让别人cao心的,如今怎么成了自己cao心别人了,那个死大婶还不领情咧。 第四天,他摇摇晃晃地回去了。 回去时毛小朴已睡了,他打量房子,客厅收捡得整整齐齐,茶几擦得光亮,地板拖得光亮,垃圾桶里干干净净,厨房里,也是干干净净,不洗的碗全洗了,地板上还有几棵青菜,两根黄瓜,打开冰厢,里面有鸡蛋,有面包,放得井井有条。 他突然流泪了,他没在,她生活得很好,相当好,她一点也不介意他的离开,失魂落魄的只有他一个人,她怎么能这样? 陆西为越想越难过,也不哽着了,哇哇地哭出声来,这泪腺一打开,就像长江三峡大坝似的,一下关不住,越哭越伤心,越伤心越声大,越来越惊悚,把毛小朴从美梦里哭醒了。 “半夜三更你哭个不停,招狼呀。”刚才梦里是什么来着,对,浓眉大眼的帅哥,比这死孩子好看多了。 听到那嫌恶的语气,陆小爷更的气更伤心了,冲上去抱住毛小朴,将头埋进她的脖子,哭得稀沥哗啦,口里还在控诉,“你个死大婶,你一点也不想我,巴不得我再也不回来,你太没良心了!” “明明是你自己走的!”毛小朴嘟嚷,使劲拉陆西为,可陆西为像是巴在她身上的鼻涕虫,怎么拉也拉不开。“你放开,好好说话!” “不放,就不放,你以后不能再赶我走了!” 听听,什么叫恶人先告状?陆小爷也不怕天打雷劈! 怪的是毛小朴连忙答应了,“我不赶,真的不赶,你放开我。”那语气就像上回真的是她毛小朴拿扫把赶他陆西为出门一样。 什么叫愿打愿挨?难怪被陆西为缠得死死的! 可真冤枉毛小朴了,她不答应不行啊,陆西为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她肩膀上了,如果再不答应,那鼻涕那泪就要顺着肩膀往下流了。说过了的,陆西为手段烂是烂了一点,但效果很好,相当好。 有生化武器且能很好运用的就是大爷,此刻陆西为就是。看吧,一屁股坐下来,把毛小朴使唤得像个大院里的小丫环。 “给块毛巾。” “给盆水。” “要吃面,面里三棵青菜,加个荷包蛋,一面黄。” “不洗碗。” 陆西为着实要把这三天以来受的委屈全在毛小朴身上讨回来,谁让她是始作俑者呢。 毛小朴屈服在这半夜三更的鬼哭狼嚎和恶心叭啦的鼻涕上,她明天要上班,没时间跟他死磕,换个时间,陆西为不见得能讨得好去。 这一战,陆西为以三天的憋屈为代价,赢了。 不洗碗。 吵架这事发生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毛小朴从小喜欢吃辣,虽然过了七年不咸不淡不甜不辣的监狱生活,可一出狱,那嗜辣的本性就出来了。 陆西为从小不爱吃辣,但也不是不吃,偶尔吃一点还吃得挺欢,就像火车上抢的麻辣鸡翅,可若是日子长了,他就不乐意了。 厨房是毛小朴的地盘,她管你陆西为能不能吃,她喜欢就行,自己做的菜,还不许自己乐意点么?炸一盘虎皮青椒,她还挖一勺老干妈进去才甘心。 陆西为做什么的?唱歌的。唱歌的什么最重要?嗓子。辣椒吃多了对嗓子也不好,陆西为觉得不能这么放纵这死大婶,脸色一紧,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吃辣椒会死啊!” 毛小朴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哪根筋不对了。不能怪她,她是真不知道辣椒对嗓子有影响,如果知道,她绝对不会不顾忌陆西为,倒不是她对他好,而是陆西为比她挣得多,凭的全是那付嗓门。衣食住行的主要来源,她敢怠慢?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关心一下我,我不喜欢吃辣,吃不了这么辣,你不会是故意整我吧?”这么一说,陆西为又觉得委屈了,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我不喜欢吃辣你就看不出来?非要我一字一句对你说,不要辣,我不要辣。只要你有心地稍微注意一下,也会看出来。 他也不想想,人家凭什么要关心你,你不喜欢吃辣你好好说嘛,非得还这么般矫情,吃个饭还两只眼睛观察你?再说,一起生活几个月了,你就没发现大婶一直少根筋? 毛小朴疑惑了,“我喜欢吃辣碍着你什么事了?” 好,好,陆西为暴躁了,小爷脾气发作了,直接将筷子甩出去,并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惊心动魄的话,“老子不能吃,你也别想吃!”连盘子带菜丢垃圾桶了。 这一系列动作做起来舒畅啊,利落啊,强势啊,这原本就是他的个性啊,什么时候那般小心翼翼,吃个饭菜还要随她人喜好了,老子一向是主,说了算! 毛小朴皱眉地看着牛气冲天的陆西为,啥也不说,突然打开门出去了。 这招倒出乎陆西为的意料之外,他等着接招,可接的不是这样的招啊,他很乐意毛小朴扑上来跟他磕,指着他的鼻子骂,或者痛哭流泪检讨,我错了!他万没想到毛小朴直接走了,无招,可胜有招。 陆西为有种使劲全力一拳头落在棉花团上的感觉。挑衅没个对手,发泻没个去处,这下比吃了辣椒更憋闷了。这到底是谁在挑战谁的底线? 她去哪里了?她怎么还不回来?她好像没有带钥匙?她会不会不回来了?憋闷的陆西为发现,一想到她不回来,他竟然心慌了。她不回来,他吃什么,穿什么,饭是她做的,碗是她洗的,衣服是她洗的,房间是她打扫的,地板是她擦的,一下下,她的好全部跑出来。 陆西为后悔了,立即跑下楼去,四处寻找。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