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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错愕, 下意识往校门方向瞅了一眼, “烤红薯?” “小食堂买, 刚才高昂说这是新品, 芝士番薯,尝尝?” 简子星还没接, 仲辰又一把拎过了他澡筐, 不由分说把红薯塞过来, “我给你拿筐筐,你负责吃薯薯。” “你负责闭嘴嘴。”简子星冷漠脸看着他。 番薯挺烫,捧在手里也没觉得那么冷了。俩人默契地放慢脚步往宿舍晃,简子星撕开一块皮,里面是金沙一样瓤,他咬了一口,懵了。 “我去,还真有芝士?还是流心?”仲辰也吓一跳,“我还以为是噱头呢。” “你要吃吗?”简子星问。 “尝尝呗。”仲辰说着,头稍微往这边偏了一点。 动作幅度不算大,但意图非常明显。 简子星撇嘴,“自己拿着吃。” “我给你拎筐筐呢。”仲辰说着,把揣在裤兜里左手也伸出来,两只手一起拎着那个小不点澡筐。 神奇恋爱预备体验,觉得一个人可爱和想要打死他情感混在一起。 简子星无奈,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扬手把红薯往仲辰方向一伸,“吃吧。” 仲辰就着他手在他咬过地方咬了一大口,烫得在舌头上来回倒,一边吸气一边发出含糊不清语气词。 “好甜啊。”他说。 地瓜上巨大一个牙印,某人一口直接吃了约莫四分之一那么大。 简子星震惊脸回头,却见仲辰一边疯狂用嘴倒腾地瓜一边呼气,呼出热气在空中飘散开,在昏黄路灯下轻轻地抖散。 忽然觉得挺开心。 “辰哥,周末陪我去医院吧。”简子星轻声说,“去看看我爸,兴许好点了。” “行啊。”仲辰终于把嘴里咽下去,笑道:“你小时候在老城区长大,对那片熟吗?咱俩转转。” “转转?”简子星瞅着他,“能去哪转?” “老夜市啊,老图书馆啊,去一起学习也行啊。”仲辰嘟囔着,“反正就待一块。” “行。”简子星闻言立刻点头,“那就这么办。” 学习挺好,一起学个周末话,这周可以抓紧时间给仲辰搞一点学习资料。 “辰哥你看。”简子星站在宿舍门口停住脚,指着路灯下光亮中飞舞灰尘。 仲辰停住脚,抻着脖子瞅了一会,忍不住感慨地叹气,“好看,其实晚上跟你一起出来走走也挺……” “这个叫丁达尔效应。” 仲辰脸上笑容凝固,而后他有些茫然问,“什么?” “光线透过胶体,我们从垂直于入射光方向可以看到胶体里出现光亮通路,这种现象叫丁达尔现象。”简子星说,“你知道胶体本质吗?” “……” 仲辰沉默了足足十秒。 就在简子星快要被宿舍门口穿堂风吹透时候,仲辰终于动了。他掏手机点开相册,飞快往上翻,一直翻到最顶上,点开一张照片。 从像素来看,应该至少是七八年前拍摄品质了。拍是傍晚天边,大片云层消散,落日无数缕暇光透过云层间隙,照在遥远栋栋高楼上。 “这是我小学爬到老楼楼顶,隔着漫漫一条江,拍到了江这头新城区。当丁达尔效应偶然形成于大片日光,就会有这种神光笼罩城市效果。”仲辰小声说着,身子靠过来,“你如果真要说丁达尔效应,那我只能想到这个,想有机会再爬回老楼楼顶看一次,和你一起。” “我在和你谈学习呢。”简子星看着他。 仲辰同样一脸严肃,“我只想和你谈恋爱。” 简子星没吭声。仲辰说完后把手机往裤兜里一揣,拎着他澡筐自然地往回走。简子星从背后看了他一会,而后平静地跟上去。 辰辰大帅哥能把那种恶心巴拉话说得让人听了心里有点痒痒。 “但我现在长大了,零花钱爆炸。”仲辰忽然又回头乐着说,“小时候带着辣条上天台望风,现在可以带啤酒和烤串,还能带个闪闪。” “我和你零花钱有个屁关系。”简子星表面依旧冷淡。 仲辰嘿嘿乐,“你是我贫穷时认识朋友,结下深厚友谊。” “还敢说?”简子星挑眉,仲辰立刻往旁边哨,还是没躲过被他踩了一脚。 “哎。”仲辰一边乐一边叹气,左右张望没人,又忍不住飞快伸手过来在他手上攥了一把。 简子星被他攥得手生疼,仲辰又肩膀挤过来,笑眯眯道:“去夜市嘛,我带你吃我从小就喜欢吃那些,也不知道那几个小摊现在还有没有了……” “哦对了,你爸在那片肯定有喜欢吃小店吧?咱俩去买了带到病房里馋他,让他凶……” 简子星一路听着某人自言自语,平时仲辰是个话少人,但一到他这就噼里啪啦非常能说。他听着听着,恍然间觉得好像所有压力都被放下了,全世界存在感就只剩下眼前那个说没完家伙。 到六楼,简子星在楼梯口停顿,“辰哥。” “嗯?”仲辰停下,回头看着他。 简子星盯了他片刻,轻轻勾起唇角,“没事。” 他继续往前走,仲辰跟上来,在他旁边嘀咕,“是不是那种传说中,喜欢一个人就想闲着没事叫他一声。” “屁。”简子星把扣在头上帽子拽下来,瞟他一眼,“嫌你太吵。” “就是特别喜欢我意思。”仲辰一本正经。 俩人正往宿舍走,忽然听到背后有声音,不约而同回头看。 一个半边脸贴着纱布家伙刚好上楼,往走廊另一个方向走。 “刘逸?”仲辰在后头喊。 那人闻言停下,回头朝他俩虚弱地挥了挥手。 好几个宿舍人都聚在了一起。 “到底咋回事啊逸哥,你知不知道你都上贴吧首页了。”李乾坤啧啧感慨,伸手去戳刘逸脸上纱布,“严不严重啊?我还没见过人在脸上贴这么大块纱布。” “说不清严不严重。”刘逸用僵硬口型说,“一个酒瓶子从我侧面砸过来,脸上划了好几个口子,但不太深。” 仲辰倚着他对面床梯子站着,“头呢?” “有点脑震荡吧,但大夫说很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