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双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是最灵的。

    你会回来过中秋吗,回来的话可以吃月饼,提前做好送到省城大庙里去的我尝了一个,很好吃。

    你不回来的话,是不是因为还在打仗呢,是的话,我替你祷告,祷告你平安胜利。

    不是的话,是不是因为我的肚子?最近医生常来看我,肚子有时候不舒服,不舒服的时候我会想到你,也想告诉你,我不敢告诉别人,我暗暗地开心。没有大肚子,你就回来了是不是?这样的话,我也替你祷告,祷告你心想事成。

    没有人教我信的结尾应该怎么写,我的字写得漂亮吗,你都看完了的话,在这里我应该写上书不尽意,后会有期了,是不是?

    司浣山办完事赶在中秋之前回了老宅,今年的祭祀在庙里办,从未有过的盛大。桥桥的肚子大得明显,坐在细丝织就围起的小乘莲花轿里,六个人抬着过去。除了肚子,他身上一点rou没长,轿子轻飘飘的,一阶一阶,小心再小心地上去。寺庙大殿里全是僧人,大殿里点满烛台,佛像高大得投下阴影。外面的贡台宽阔,贡品一层一层堆上去,外头挂满一排排的许愿灯,灯底下系着人们手写的牌子,桥桥的早就挂了上去。

    人群在大殿门口挤满围满,等着满月上了柳梢头,司军长敬第一炷香。

    寺庙依山而建,山上松柏长青。天亮得像照透尘世的镜子,明月净松林,千峰同一色。

    山风吹彻庙宇,涤荡大地,澄空只剩一轮满月,它是佛在苍穹上的轻轻点破,月光像僧人明黄的袈裟落下来,披在人间信徒身上。桥桥向菩萨许着他的愿望,听到突兀的马蹄声在万人空巷的街道上由远及近。

    菩萨是慈悲的,菩萨什么都知道,也从来不开口。

    后记:我的第三篇文完结啦(前两篇、),这是我最快完结的一篇了,之后会再给本文写一些番外,专栏在海棠。

    另,theroseis的结局在txt流传后有一些吐槽,其实我的专栏读者很给面子没什么意见,我写文所求也仅是我写得随心,专栏同好看得开心。

    因为我没有微博等其他与非专栏看文人的交流渠道,所以借本文一点地方,在此声明下——在我的感情观发生巨大变化之前,我的确写不出受主流认可的Happy ending,个人风格也很难改变。所以比较喜欢看“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朋友就没必要为了看rou而看我的文了。

    有喜欢这种风格的朋友,有机会还是多多在专栏见面吧,谢谢观看!

    番外:新婚初夜

    鄂区反驻军战争一直到次年初夏才取得初步胜利,司大少爷在最后几场战役里立了大功,他所在支队是彻底的当地人组成,然而唯司韶楼这个外来客是瞻,置之死地时皆有股司大少爷的匪气。司韶楼的公子哥做派全然改尽,与士卒队友同衣食,分劳苦。部队不是论家世的地方,论资历他也是新兵,没什么高位重权,倒将吴起的将兵之道学了十成十,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

    司浣山对他大哥的判断很准——他们兄弟俩所长不同,司韶楼重情义得人心,他只懂谋略能达目的。而他的谋略用武之地,已从战场变商场。西南之界乍暖乍寒,暖而湿闷,寒而干旱,他的腿伤在筋骨,难以痊愈,阴天或换季是大大的折磨;平地骑马时膝盖都暗痛,丛林行军已是不可能的事。

    家里铺子的经营他上手很快,虽说如此,他爷爷和父亲有军务之事仍同他商议,也总觉得惋惜;四太太倒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好好的一个儿子,养到二十好几,一年也见不上几次,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子弹夺了性命,这样的担惊受怕她是再也不想尝了。不过就打司浣山从部队上退下来算起,四太太也没能见上他几次,他搬去了自己的私宅,连同桥桥一起。

    端午当日,男女老少从城门口将凯旋归来的司韶楼一路迎送到司府,司老夫人还没欢喜几天,

    司大少爷雷厉风行地置了处宅子,宅子紧挨着司浣山的。

    人人都说司家祖辈都是有名的宗族和睦,说这种事是最要靠言传身教的,司军长下面的四位老爷就是有目共睹的一团和气。旁人都听说司浣山从骑兵团退下来之后,司军长安排回来的司韶楼跟着骑兵团一齐cao练,是不是要让司大少爷顶了司二少爷的缺还未可知。小门小户亲兄弟都有为家产大打出手的,司家兄弟两人还能毫无嫌隙地比邻而居,到底是一脉同气,感情的确好。

    司浣山在生意场上常听到别人向他恭维这些不知就里的话,难得今天不出门,耳根也不得清净,隔壁院子外头鞭炮响得张狂,唢呐吹得嚣张,敲锣打鼓恨不得叫满城人都知道宅子里有喜事。两个小婴儿在摇篮中哭得鼻子又红又皱,奶妈也毫无办法,原是想抱出去晒晒太阳透透气的,还没出院子又着急忙慌抱回来。

    两户侧门相对,中间花藤攀附,很有暗通款曲的意思,奶妈回来时从侧门瞄着一眼,隔壁在娶亲,一片艳红挂了满宅。

    按理说司家兄弟在外人看来感情如此之好,大少爷娶亲,二少爷绝没有不去的道理。这奶妈是司浣山托他母亲找来的,不是司家用惯了的老仆,她看主人家的事情如云里雾里,想不明白。自她来时,就觉得这宅子大而孤寂。司二少爷养了一支看家护院的近卫兵,行迹隐蔽也不近内宅,内宅里除了主人家只有一群哑仆,手脚利落,听命办事。有些事就算她想打听,哑巴能说出些什么来呢。

    再说主人家,她常见着的就是司少爷,还有这对双生子。

    奶妈还没进府当差时,就知道司家二少爷的这桩喜事,外头人议论更多的倒是这双生子的母亲是哪个。这太离奇了,声名显赫的司家,突然无声无息添了一对重孙,司浣山至今却未婚娶。茶余饭后,众人猜测要么就是生母身份太低,司家长辈只认子,不认母;要么就是生母身份太高,孩子只是意外,不愿暴露自己。话说到这里,有不少好事者猜测生母会不会是常与司少爷往来的名旦小金枝,一个戏子,司家不想认,小金枝也不想为了孩子放弃大上海的花花世界,捕风捉影的竟也很有道理。

    等奶妈真进了府,不要说小金枝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影子都没见着,双生子有单独一间育婴屋子,还单独给她开了乳母的小灶。司少爷要看孩子只叫哑仆来将双生子抱过去,主人家住的院子前道道回廊,深深门庭,除了传唤哑仆,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内。不过就算让她进,她也不想进,那院子里的池塘是青青的,秋千是空空的,古树是郁郁的,不能说不漂亮,只是漂亮得没什么人气。

    “你们说是不是呀,”她有时推着双生子的木轮车在那院子外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