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藏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

分卷阅读17

    涧本以为钱伯会照顾他,没想到钱伯只是拿了块热毛巾递给时涧。

    时涧虽然不情愿,但想到明早温沚能记起点自己的好,便也就不情不愿得替他擦了擦脸。

    时涧伸手替温沚解纽扣时,被温沚一把拉到了床上,他觉得温沚抱着自己的样子就像是抱着一只人形玩偶。

    不过温沚力气大,腿也重,时涧没能挣开,索性作罢,闭上眼躺在他身边。

    只是怎么也睡不着。

    时涧早上是被温沚叫醒的。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温沚叫醒。

    时涧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床边的温沚,有些恍惚。

    温沚将他的手机放在他枕边,“闹钟响了三次。”

    时涧吓得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见还没耽误时间,这才喘了口气。

    “对不起,打扰您了。”

    温沚摇头,继续系领带。

    “昨晚,你去接我的。”

    时涧还以为他不想提起昨晚,却没想到他这样坦然。

    既然当事人都大大方方的,自己也没必要扭扭捏捏。

    时涧点头,从床上下来。

    “嗯,昨晚您打给我,让我去接您。后来您不让我走,我就睡在这里了。”

    温沚侧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辛苦了。”

    时涧摇头,“不辛苦,是我应该做的。”

    时涧说完便走了出去,没有以往清晨甜蜜的问候,也没有之前小白兔一样的乖巧。

    现在的他倒像是一盆仙人掌。

    温沚看着他的后背有些出神,皱着的眉好久都没收回来。

    时涧早上任务重,洗漱完便去了剧组,到剧组的时候赵朗也正好到剧组。

    赵朗瞧见时涧眼底浓重的乌青,有些头疼。

    “不是吧……你们昨晚……这么刺激?”

    时涧有气无力得看了他一眼,“你在酒店住得怎么样,要不我也去酒店住算了。”

    赵朗一愣,有点儿懵,“哥,你傻了?”

    “你要是也来酒店住,先生还能给我报销酒店钱吗?”

    时涧想了想昨晚温沚那乖巧的模样,自知自己无福消受,对于自己来说,只配看到他那张可怕的脸。

    时涧估摸着自己也不能冒着险,索性作罢,叹了口气老实拍戏去了。

    温沚今天有合作要谈,但谈着谈着总是出神,搞得合作方云里雾里摸不准他的心思。

    杜禾倒是了解些许,大抵是跟昨晚相关。

    但具体是和谁相关,杜禾就不清楚了。

    温沚看着窗外的天,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早晨的时涧。

    这些年他还从未见过时涧那般冷淡的模样,往常他总是黏着自己腻着自己,说些不找边际的话,今早却格外冷淡,着实让温沚有些在意。

    温沚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让他来接,但是很奇怪,那一刻喝多了,不自觉就想起他。

    直到现在温沚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想起的到底是他的脸,还是他的眼。

    昨晚的事温沚记不大清了,但他可以肯定,时涧今早的态度和昨晚有关。

    温沚也猜到自己昨晚大抵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惹恼了他,倒叫这往日里装作小白兔的狐狸露出了尾巴。

    温沚抬手看了眼表,快到午餐时间了。

    他从座椅上起身,朝对面的合作方伸出手去。

    “张总,合作的事明日再谈如何。”

    “午餐时间到了。”

    张总以为温沚这是要和自己吃饭,忙点头应下。可谁知道温沚竟自己走了,留下他和公司的人大眼瞪小眼,很是不解。

    温沚下午还有会,杜禾便打算载着温沚去风雨楼吃饭,但温沚到了风雨楼却只让杜禾打包带着。

    等温沚说去剧组,杜禾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是去找时涧。

    比起元风秋,杜禾当然是更喜欢时涧。虽然他知道时涧的心思不比元风秋单纯,但他到底还是个善良的孩子,而且也的确是走投无路。

    杜禾相信温沚应该比自己更清楚,但凡时涧有一点选择的余地,他都不会像今天这样蜷缩在温沚身边,等待他偶尔的伸手。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完啦~

    赶在2019结束前,我们的小狐狸和大灰狼竟然吵架了!

    希望明年他们可以和好嘻嘻~

    第12章 我错了

    温沚到剧组的时候,时涧正在和白知山对戏。

    虽然时涧二十岁才接触演艺圈,不过白知山的电影他倒是常看。这次如此珍惜拍摄计划,不仅是因为剧本和导演,还有白知山的缘故。

    能和白知山合作,时涧很是高兴,所以在剧组里他也想不起来昨晚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光顾着欣赏白知山的盛世美颜了。

    白知山和温沚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温沚如果是冰,白知山就是春天消融的雪水。带着丝丝暖意,还有淡淡的疏离。

    是时涧喜欢的类型。

    每次看白知山演戏,时涧都觉得是一种享受。不光他那张脸好看,他笑起来更好看。

    叫人头疼的是,白知山很喜欢笑。

    时涧看着面前的白知山嘴角的笑意,心跳有些快。

    他对美的事物向来没什么抵抗力。

    白知山见他盯着自己,眯起眼笑得十分亲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时涧脸一红,忙摇头,“您的脸上只有帅气。”

    白知山似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时老师这么风趣。”

    时涧被他这么一叫有些羞愧,“您叫我小时就行,您真的太客气了。”

    白知山耸了耸肩,歪着脑袋看他,“那你也叫我知山好了。”

    白知山笑起来太耀眼了,时涧不敢看,只好低下头。

    他可不敢叫他一声“知山”,不是时涧多想,只是这么叫……实在有些暧昧。

    两人对了会儿戏便被导演叫去讲戏了,时涧的眼珠子就没离开白知山身上超过三十秒。

    这一切温沚都看在眼里。

    看着那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脑袋,温沚缓缓闭上了眼。

    杜禾自然也看出了时涧对白知山的不同,虽然时涧在先生面前也是乖巧的模样,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装出来的。

    可他面对白知山时不一样,此刻的时涧简直是怀春少男。

    杜禾有些担忧得看了眼身后的温沚,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温沚闭了会儿眼,听到时涧的笑声后才缓缓睁开。

    他的眼神犀利又冰冷,像冰锥子一样。若不是隔着车窗,那冰锥子估计就扎在了时涧的脊梁骨上。

    时涧本就生得好看,二十三岁的年纪倒更像个十八岁的男孩子,此刻的扮相又是青春年少的模样,衣着单薄得站在初冬的风中,任由发丝轻舞,眉眼带笑,着实叫人心动。

    可温沚看上去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