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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想弄死他就弄死他’。” 听到此处,平安会意笑笑。季节虽然绝顶聪明,但或许就是太聪明、太优越,所以最是容不得别人激她,更荣不得别人威胁。她果然上当,以为杰克当时不过是逞口舌之强,或争一时之气,所以想借调试温度,威胁清辰的性命,来报复她的拒绝。于是也没做多想,只不耐挥挥手,检查清辰一切无恙后,示意手下赶紧把这个男人拖了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谈判正式结束。他们把杰克仍到外面。须不知放虎归山,既已摸清了里面详情,在季节驾车离去后,杰克再无犹豫,只身回到地xue,放倒众守卫,和清辰汇合。 “他们的守备确实是万无一失,比当初杰克的老巢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他们低估了一件事,他们低估了我和杰克之间的默契。”清辰的语气转为沉缓:“我和杰克,虽是最对立的敌人,却也曾是最惺惺相惜的战友。” 而接下来的情节,清辰不说平安也能想象得出,既有杰克的相助,季节那点家底,只怕还不够两人打牙祭。 平安疑惑的,是另一件事。 想当初,z国的深牢大狱都困不住清辰,为何季节的小小几个雇佣兵就让清辰束手无策呢?他明明呆过无数比这更深暗、更凶险的地方。 ——也许他只是不想出来,至少是不想那么快就出来。诚如清辰所说,他还想从季节嘴里知道更多。而一个沉睡不醒的清辰,对季节来说,是安全的,不设防的,所以她才会无意识地,对他倾诉那么多。 杰克的到来,打乱了清辰的计划。从季节与别人的断续对话里,他知道平安此刻和杰克在一起,如果杰克来设法营救,清辰无法判断这是杰克的主意,还是平安的指使,也不知道为何杰克和季节的联盟会被破坏,但他不得不出来,因为不管是何种情形,平安此刻,定不安全。 尤其在目睹平安的惨状那刻,清辰恨不得把季节就地正法。他见识过女人的嫉妒和狠毒,但想不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季节,竟会是如此歹毒,竟生生把一个已露出头、即将出世的婴儿,活生生给逼回去,尤其是,那还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血。 他几乎想也不想,一脚便踢飞了那个女人,抱住已冷汗淋淋,奄奄一息的妻子,硬是连挤带拽地,把孩子给弄了出来。 平安沉默听着。原来之前一切都不是幻觉,清辰确实在最后一刻,赶到了自己身边,可是—— “杰克呢,他现在在哪里?” 清辰一愣,有片刻失神,被妻子打断话,他别过头,避开平安的眼神,看着窗外,目光迷离:“他现在并不好,实际上,他现在还在医院里。” “他怎么拉?受伤了?” 清辰的目光更遥远:“有很多追兵,他说他来断后,要我快点找到你,你临产在即,身边离不开人。” “我欠他的,平安,我更欠你。” 可是,很多事,岂是一句亏欠所能了结。 劫后重逢,当杰克被担架抬着过来坚持要见平安最后一面时,彼时平安正准备登机回国。一边是众星捧月、花团锦簇的平安及清辰,一边是全身缠满绷带,荷枪实弹被森严看护的杰克,昨日还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今天已是冰火两重境地。 杰克试图向平安抬起手,可最后还是无力垂下:“平安,记住我们的约定。” 平安泪如雨下:“杰克,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为何不早点跟我说明这一切,说清辰还活着。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没劲。” “我觉得有劲。”杰克咧着嘴笑着,鲜血不时从他嘴角冒出来。明明全身都在吃紧疼痛,可看到平安的眼泪,为他而流的眼泪,他便觉得哪里都不疼了,一切都值得了。 “别哭,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别浪费在眼泪里。”他想伸手去擦拭,可无能为力;而且,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大队军人,以及平安身后,讳莫如深的清辰。 他的好多涌到嘴边的话,甚至还没说完,便被旁边的人匆匆抬起担架,疾尘而去。 “你们会怎么对他?”无人处,平安颤声问丈夫。 “送他去他该呆的地方。” “不可以,清辰,不可以这样。”平安哀求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他是我们孩子的救命恩人,你们不能抓他,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抓他。” 清辰轻轻拥住妻子:“我知道。我自有分寸。” 飞机刚飞离印尼领土不久,下面就打来电话:“琼恩跑了。之前装得跟个快死的孙子似的,以为就要断气的样子,好家伙,一不留神就跑得人影都不见。” 清辰只是笑笑,挂断电话。 “杰克逃了?”平安依稀能听见,因为清辰本就不避嫌她。 清辰点点头:“我能让他走,自然能再次抓住他。” 一句话,平安已知悉所有事。 默契是两者之间的默契,既然杰克有办法能让清辰知道他的计划,清辰自然也有办法让对方知道他的。 他在报答,也是偿还,为平安,也为自己。 每个人都有他要面对的事情,并最终要回归自己的位置。 095、季节伏诛 只是,山长水远,物是人非,有时,一个转身,就是瞬间万年。他们还回得去吗? 杰克之于z国,亦或平安之于叶家? 尽管回到b城,清辰特意先安排妻儿在别院休息,自己则先回总部报道。关于季节的调查也正全面进行,但现在最难办的事是投鼠忌器,不知道季节的背后,是否牵连整个季家,还是藏着更大势力。 最后上头决定:对季家的调查秘密进行;对季节,则公开逮捕。 其实有清辰的陈述,季节的罪行已是板上钉钉;而平安的录音,则更是实锤敲定。当录音被放出来的一刻,本来还垂死挣扎、意欲以“清辰喂了那么多镇静剂,意识肯定模糊”而为自己辩解的季节,彻底瘫软,脸上只呈现死灰般落败。 “她为什么还会有录音?她那时不是眼看就要生孩子了吗?我不是检查过所有地方了吗?”季节喃喃自语:“为什么我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她手里?” 她始终想不明白,她搜遍全屋,而且确定当时穿着孕妇裙的平安身上确实没有手机等任何电子设备,可为何,还是着了对方的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