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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作样而已。 太后眼看了也没说话,只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裳,将搭在腿上的裙摆抚平了些。 李琛进来草草一扫情景,随即行礼,“儿子给太后请安。” 池明娇也站起身,盈盈一拜,精致华丽的裙锯在地上一落,“臣妾拜见皇上。” “起来吧。”太后示意他坐在一旁,待他做好,才关怀问:“搬宫还顺利吗?” “顺利。”李琛说。 池明娇随着一并起来,仍旧坐在了乌木小圆凳上。 成芸补上一盏茶,李琛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还是太后这里的茶好喝。” 他回头望了一眼成芸,笑着说:“回头姑姑给朕提一桶过去。” “旁的没有,就是嘴甜。”太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本是一副其乐融融景象,池明娇看着有趣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皇上对旁人不怒自威,对太后却好似换了一个人,可见是真心疼您。” 太后指了指她,对着成芸道:“瞧瞧,一个比一个能说。” 成芸:“太后这可高兴了,总算将儿女们盼进宫来了。” 李琛笑了笑,又喝了一口茶,将剩下的尽数喝干净。 成芸给他添满。 太后:“渴成这个水鬼样,皇上身边伺候的人是不是不大周到?” 说着,她看了看跟着李琛一起过来等候在门边的闫真,“既然进了宫,外男就不要一直带着身边,尤其是后宫里头,届时嫔妃多起来,叫人看了不像话。” “闫真是从小伺候的,儿子指使惯了。” 太后想了想,问:“可是内务府分拨的太监不顶用吗?哀家这里有几个得力的,可以拨去御前伺候。” 李琛未置可否,沉默不语。 池明娇觑着他脸上,起身跪在地上认错道:“太后,臣妾这几日搬宫忙碌,疏忽了皇上,是臣妾的不是。” 她说话轻声细语,人也还算懂规矩,太后面色稍缓。 “起来吧。” “谢太后。”池明娇站起身,侍女上前扶她坐下。 太后看了看他二人,问道:“皇帝,皇后人呢?” 池明娇:“皇后病重不宜见人,臣妾昨日去看望,皇后娘娘起不来床,还托臣妾向太后问安。” 太后脸色显出一点不愉来,池明娇立刻再次跪下去,“臣妾初次拜见太后,一时情急给忘了,请太后责罚。” 太后停顿片刻,看了一眼李琛比之刚刚阴沉下去的脸色。 遂摆了摆手,“罢,起来吧。” 李琛垂眼吹了吹满盏茶水,蒸腾热气走入盖底,他头也不抬道:“皇后身体实在不好,儿子想免了他的日常请安和中宫事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上周的砸雷和营养液: 释然扔了1个地雷;小团月扔了1个手榴弹;凛冽时雨扔了4个地雷;想飞的蚂蚁扔了1个地雷 感谢!爱心发射piupiupiu~ 第111章 太后看着他,李琛喝了一口guntang茶水,一皱眉,“一切事务由贵妃代劳即可。” 池明娇福下身,“多谢皇上、太后的抬爱,臣妾一定尽心尽力。” 太后:“……” 恩已经谢过,这下太后不答应也得答应,只好说:“……好吧,皇帝看着办吧。” 李琛点点头,搁下茶盏。 闫真适时进来,低声禀告:“皇上,礼部尚书赵大人求见。” 必是为着登基大典的事情。 太后立刻说:“去吧。” “那儿子告退,明日再来。”李琛站起身。 “多注意身体。”太后又交代。 待他走后,池明娇收回望着他的视线,对着太后温柔笑了笑。 太后一伸手,成芸递上花名册。 她粗粗翻过两眼,递给池明娇,“这是选秀名册,你看看。” 池明娇双手接过,低头随意看了两眼便合上了。 “都是极好的女孩子,太后做主就好。”她递给侍女,侍女交还给成芸。 太后以为她身为宠妃,听闻皇帝选秀进宫会受不了,不料池明娇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平静笑了笑,“臣妾也以为宫中人少寂寞,想着多几位姐妹做个伴才好。” 太后满意的笑了笑,“你倒是个懂事的。” 池明娇站起身,行了一礼,轻声告退:“太后,刚搬进宫,宫中许多事都需要打理,臣妾也先告退了。” “嗯,”太后朝她一伸手,池明娇上前握住,太后另一手便轻拍了拍她手背,亲切的说:“去吧。” 池明娇缓缓离去。 成芸望着她没了人影,才上前收拾了茶盏,边说:“这俩人怎么像冤家似的,谁也不搭理谁。” 太后想了想,叹了口气,“皇帝还是一心栓在皇后身上,从他非要把人娶回来的那天就该知道,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手段最是厉害。” “可听说皇上甚少宿在皇后宫里,皇后也多是礼佛静养,中宫的住所也改成了宁静殿。” 太后脱下护甲,看了看自己虽然有些松弛但是仍旧白皙的手指,“皇帝去不去不要紧,你看贵妃一心维护皇后的表现就知道,皇帝的心,还是在宁静殿里。” 成芸端过来玫瑰水放在手下,“奴婢看着,贵妃倒是好脾气。” 太后洗着手,冷笑一声。 洗完了手,成芸去取了一套圆滑一些的护甲,小心为她戴上,“不过太后不必管这些,享清福就对喽。” 太后后背和身侧都垫着鹅羽垫,轻松的靠在榻上,出了一口气。 “看着吧,这个贵妃,也不是省油的灯。” 李琛出了寒翠宫,甩了一下沾在手上的茶渍。 闫真立刻递上去手帕,给他擦干。 轿撵候在门前长街,李琛两步上去,闫真道:“春椒殿。” 轿撵缓缓升高动身,李琛:“春景儿去吃饭的回来了没有?” “应该还没有……” 闫真停顿一下,转而高声吩咐道:“去御书房。” 李琛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养神。 闫真随侍在一旁,跟着走了一会儿,低声询问:“皇上不喜欢太后给拨过来的人吗?” “都是眼线。”李琛答。 “其实太后娘娘疼您,应是没有坏心的。”闫真说。 “知道,”李琛说:“用了她的人,回头芝麻点事情就能传过去,又要找我说,不够麻烦的,也聒噪的很。” 闫真想了想,点了点头。 李琛烦躁的呼出一口气,闫真赶紧闭上了嘴。 轿撵半空而行,整张开阔蓝天与绵白云彩都成了背景,四周是高大宫殿还有无尽头的长街,行走在其中,衬得人有些孤零渺小。 闫真仰头望着他紧绷的脸色还有坚硬的侧脸线条,垂下了头。 他步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