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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一下,伸手往他眼睛上一蒙。 挡住那天光一色倒映着橙红霞光的眼睛。 宋春景忍无可忍,喘着气道:“我……我还要去太医院报道,也要,回家一趟同我爹……说一声……” “叫闫真去给你爹送信儿,”李琛一刻也不犹豫的坚定说:“然后去太医院给你请两天假。” 宋春景还要说,下一刻,捂在双眼上的手下移,紧紧捂住了欲反驳的嘴。 又一刻钟。 宋春景咬牙坚持中,一只手悄无声息向身后人摸去。 李琛头也不回抓住那即将摸到自己腰间的手,不容抗拒的压在桌上,“想玩把戏,好啊。” 束缚解除,宋春景呼出一口气,挣了挣被压住的手,“宗法有教,身为皇帝不可荒yin无度,何况,我只能算作迟到一天班,今日太医院还未开班记档,没有多余的两个时辰又两刻钟。” 李琛看着他喘着气的蹙眉模样,心情十分好,腰间发力往前一送,又是沉沉一笑,“继续说,我就喜欢你这张……能言会道的嘴。” 詹事间外。 闫真送完许灼,回来后赶上赵毅彩过来,“赵大人!” 赵毅彩停住要迈进去的脚,“这个时间,闫总管怎么从外头来?” “皇上不在里头,”闫真说:“在刑部呢,派小人回来取东西,待会儿还要去一趟。” 赵毅彩:“那……老夫去刑部找皇上。” “大人留步,”闫真一脸坦诚的说:“皇上今天真没功夫,”他看看四下无人,凑到赵毅彩身边,悄悄说:“荔王昨夜死了。” “死了?!”赵毅彩惊问,然后说:“不是早该死吗?” 闫真:“没错,拖到昨日才死,可想皇上不得去看看吗?” 赵毅彩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我……”他指了指来路。 闫真伸手一送,笑着说:“您小心慢走。” 赵毅彩看着他走远才进东宫去,一路直奔詹事间,问了一句:“皇上出来了吗?” 果然,值守侍卫回:“还没有。” 闫真探头望了望紧闭的大门。 他转念想想,吩咐道:“你去宋府一趟,同宋老爷说一声,宋太医已经平安回来了,请他不要挂心。” “是。”那人恭谨应了。 闫真又对另一人道:“你去太医院,给宋太医请个假。” “是,”那侍卫也先应了,然后才问:“闫总管,要请几天?” 闫真想了想,“先,请个两天吧。” 侍卫得了指令,飞快的去了,闫真停住脚,打量了一眼四周。 膳房派来的人一见他,立刻垫着脚轻轻跑上前,“闫总管,皇上的早膳好了,什么时候吃呀?” 闫真:“先热着吧。” 来人未走,仍旧站在原地。 闫真想了想,便道:“多做些清淡可口的小菜,上回那个乳茶,若是赶得及,也上一些。” “赶得及赶得及,”来人笑着道谢,“多谢总管提点,小人这就去准备。” 闫真一点头,“去吧。” 膳房的人走了,闫真想了想,又往临水阁去,“听雪,准备温水,随时等待伺候皇上沐浴。” 听雪由最底层的打扫侍女一路高升,做到东宫大侍女,多少次死里逃生练就了一颗七窍玲珑心,立刻脆生生应了,“一定准备妥当。” 她抓住他话中‘等候’两字,挽起的袖口中柔白双手牵住了来人的胳膊,“闫总管,等到大约什么时候?我等也好提前兑好水温。” 闫真想了想,不怎么确定:“大约,近午时吧。” “多谢。”侍女收回手盈盈一拜,脸上尽是感激之情。 早凉渐热,露水蒸腾殆尽,蝉鸣声响起来,上午也就过去了一半。 闫真吩咐完所有事,终于闲在下来,对着詹事间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他冒着大太阳,站在外头发了一会儿怔。 乌达回去洗了个澡,好好吃了顿饭。 神清气爽的又回来了。 他溜溜达达走过去,将闫真推到檐下阴影里,“干啥呢?晒太阳呢?” 闫真看他一眼,站的放松了些,“一路还平安吗?” “平安,”乌达说:“就是有点思念暖暖,其他的都挺好的。” 自从将那舞女给了他,乌达嘴里便时常带着,不光嘴里带着,赶上歇班还要随身带着出去玩。 闫真听他秀恩爱耳根子起茧,无话可说,后退了半步。 乌达笔直站在他身旁,双臂抱着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我得知了一件什么秘密大事,那个沈欢,心机真是深,明明自己跟宋太医说不想学医了,这事你知道吧?” 只要不是秀恩爱,闫真还是什么话都能听进去的,闻言点点头。 “但是我听那管家的意思,将军府以为是皇上逼迫他,不让他学医了,”乌达气愤的说:“我这暴脾气,要不要宋太医看着,一定抽的他妈都不认识。” 从来都是李琛幌别人,想不到还能有让别人给泼脏水的一天。 “还有这事?!”闫真惊奇的说。 “待会儿要跟皇上好好说一说。”乌达道。 闫真一抬手,“宋大人应该会跟皇上说吧。” “宋太医?”乌达哈一声,“宋太医也这么以为的,我亲口听见他对沈欢说‘逼迫不叫你学医,是皇上的错’。” 闫真:“……” 闫真想了想天亮前里头那俩人差点闹别扭,也不知道现在哄好了没有,宋春景还有没有误会皇上,遂叹了口气,“你还是别说了,省的皇上听了生气,到时不是将军府倒霉,就是你我倒霉。” 乌达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对。 他看着詹事间落落大方的模样,提起的一口气又松懈了下去,“算了,看在他是宋太医的份上,算了算了。” 他转而又问闫真:“那个许灼,搞什么,真是皇上叫他来看病的?” “真是来看病的,”闫真心有余悸点头,“洗澡也是经过我允许的,你不知道,皇上这两天心情实在不好,我等差点连命都保不住。” 乌达听出来了,差点原地蹦起来,“所以你,是有意走廊上撞上宋太医,要气宋太医的?!” 闫真“唉”了一声,“也不是,就是让他有点反应,醋一醋,稍微有点危机感。” “你看,”他指了指詹事间阖着的门,“现下这不是挺好吗?” “不好不好,”乌达猛摇头,“虽然皇上没有睡了那许灼,但是你看那小子头发滴着水,松松散散挽着头发的模样,肯定没安好心,万一皇上没把持住,就着了他的道!” 闫真张了张嘴。 乌达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要说跟许灼没关系,立刻打断他,批评道:“闫总管,你平时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