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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了?!”乌达震惊的张大嘴。 他深觉错过了一场大戏,不禁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应该是你睡觉时候的事。”太子在里头回道。 乌达:“……” 他又张了张嘴,这次无话可说,自己合上了。 刑部很快到了。 太子下了马车,远远望了一眼来时的路。 乌达不明所以,站在他旁边一起望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改变。 他静静等了一会儿,仔细打量太子的神色,然后存在感极低的清了清嗓子。 乌达盯着自己脚下,“您惹宋太医生气了?” 太子不明显的挑了挑眉。 乌达:“将人气跑了吧?” 太子皱了皱眉,盯了他一眼。 乌达自觉住口,低下头不敢看他。 太子盯了一会儿,再次将视线投向远方。 “乌达,”他眼神一动不动,仍旧盯着那皇宫的方向,说:“我的伤口有些疼。” 他这借口八百年不知道换一回,乌达立刻懂了。刚要应答,只听太子改口直言:“去太医院,把宋春景接过来,再帮他一起请个假。” 这就直接痛快多了。 “请多久?”乌达问。 “五天,不,”太子想了想,道:“十天吧。” 乌达在请宋春景方面已经修炼的十分厉害了,因此一点都不怵,立刻就保证道:“属下一定将人请到。” 他又十分体贴的说:“顺带帮您道个歉、认个错。” 太子:“……” 太子忍不住侧过头,皱起眉看着他。 乌达回想自己应答的话,没发现有什么毛病。 甚至可以说非常善解人意了。 太子仍旧盯着他。 半晌,唇微微一动,没什么好气的说:“很用不着。” 他转过头,盯着远处蔚蓝色的天和微微晃动的树尖,不悦道:“我已经道过歉,也认过错了,而且,他也已经不生气了。” 乌达体会着他话的真实程度,不确定的问:“真哄好啦?” “真,”太子一挑眉,十分笃定道:“不过,打铁还需趁热。” 作者有话要说: 不声张的问,wb跟海棠哪个方便一点??? 或者有没有读者志愿者贡献一下自己的wb评论,发评论里似乎也可行OvO 第70章 何厚琮同侍郎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终于将太子迎了进去。 进了审问厅,太子自顾坐在大堂椅子上,等着汇报审问进度。 刑部侍郎被他上回一言不合宰了两人给吓得不轻,见到他就忍不住发抖。 何厚琮反倒泰然自若,站姿利落,将手中诉程递上去,“殿下,武长生已经尽数招了。” 桌前那人侧脸冷硬,接过来扫一眼,问道:“吐干净了?” “干净了。”何厚琮肯定道。 太子将几张薄纸一目十行看完,最后看了一眼按在最后的手印。 他将纸放在桌上,问:“荔王怎么说?” “一样都不肯认。”何厚琮为难道。 太子不置可否,敲了敲桌面,“将人提出来。” “都提吗?”何厚琮问。 他话中所指李元昆。 太子:“挺好,做个伴。” 何厚琮吩咐人去带人,剩下侍郎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 “侍郎。”太子平淡道。 侍郎咕咚跪下,双手扶着地面不停发抖。 太子似乎没想到他能有这么大反应,打量他一眼,笑了笑:“上回荔王坐在这里,由你陪审,这回换成我,还是你陪审,可有什么不同的体会啊?” 他一笑更加吓人了。 刑部昨日就已经接到了新帝一月登基的旨意,这无异于加持恐吓。 “有、有有,”侍郎结结巴巴道,“荔王一味教唆、教唆下官,迫使、使下官按照他所想写案呈,下官不胜其烦……” 荔王从里头被压出来,正好听到。 “你这没骨头的墙头扒皮!” 他叫骂着,立刻要上前踢人,却被侍卫压着动弹不得。 “皇叔,”太子正儿八经叹了口气,“阶下囚就该有个阶下囚的态度,你这样叫侄儿很为难,若是再妄动,可就顾不得亲情眷顾了。” 荔王猛地看他,对上视线,太子微微眯了眯眼。 他心中咯噔一下,猛地住口,心下想:他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太子收回视线,靠在椅子上,姿态闲适任由他打量。 荔王咬着牙,目光直勾勾盯着他。 侍卫将他二人并排绑好,然后靠边站在一旁,随时听候吩咐。 太子轻轻敲了敲桌面上的薄纸,发出“咚”一声响。 声响并不大,但是处在闭塞室内,又是个落地闻针的场面,因此在场人心中都跟着“咚”一声惊跳。 太子在一片鼓声中问道:“私养护卫军、暗杀将军、逼宫,这三样你认不认?” 荔王紧紧咬着牙。 太子等了几息,没等到回答,又问:“还有关于我的,暗杀当朝太子、城门设防堵截,还有,之前春狩场里头刺杀宋太医,这三样板上钉钉,总该认了吧?” 荔王眼中狠恨交加,双目暴起怒视他。 因为太过忍耐,脸色都跟着涨红二分。 太子抬眼,同他对视。 “不说,”他神色随意,眼眸一动不动,见状唇角微微上挑,“好,你年岁大了受不住刑,既然不说,就由儿子代替吧。” 他身体靠在厚重太师椅上,脸上神情十分放松,眼中深处却一丝笑意都没有,反倒冷漠狠戾。 荔王直勾勾盯着他,喉结一动,咽下一口口水。 迎着那充满恨意的视线,太子又是一笑,这会同刚刚截然不同,充满嗜血意味。 他寒意森严道:“上筝。” 太医院。 宋春景拆下手上纱布,换了些药。 那伤口有些结痂,大半地方凝结了一层薄细的粉红色,但是伤口太深了,因此坑洼不平,有些骇人。 他犹豫片刻,再次将纱布缠上。 裹好后往药箱中依次添了许多常用药。 因为药箱是新的,上头摆列的小抽屉拉出来的不太顺滑,不似之前那个用着顺手。 他依次拉开检查,到了最下头那间格子,手在拉扣上犹豫一瞬,也拉开了。 推开上头摆的几样手术刀和一套银针,便能看到被几个零碎物件压住的铺在最下面的一个信封。 上头沾了不少干透的水渍,水花中心拧成一个揪起来的点,整张纸有些皱。 到底是纸张名贵的缘故,又是擦磨又是淋雨,也难掩其金贵精致模样,即便在暗处也能看到上头拓印的暗纹和嵌进去的金粉。 透过这不甚平整的信,似乎还能看到那日大雨中飞溅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