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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简直是稀客。” 沈聿修淡淡道:“好歹也是老朋友了,偶尔看望看望老朋友是应该的。” 许泽亚苦笑,然后脸色微变,阴沉地开口:“我不明白我一个废人还有什么需要劳驾沈总亲自光临这种阴僻地方的。” 沈聿修找了个颇为舒服的姿势翘起了二郎腿:“还想装吗?来说说你的近况如何?” 许泽亚微微偏过头,不想和沈聿修有过多的视线碰撞。 “我一直都不知道,陈子潞和你的关系竟然好到这种地步。在你判刑入狱后还在频繁探监,甚至动用关系躲避摄录监控?”沈聿修身子前倾,一手搭在桌面上,他执着电话,俊美的脸上笑容意味深长。“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许泽亚冒着青色胡茬的脸上露出一副惊愕的模样,他瞄了眼墙角的摄像头,有一丝惊慌:“躲避监控?沈总,有些话可不要乱说。我已经是个死刑犯了,您不会连我这缓期执行的机会都不放过吧?罪加一等可是会直接要我小命的。” 沈聿修盯着他,淡淡地开口:“我给不给,全看你配不配合。” 许泽亚脸上的表情缓缓收敛,终于他忍无可忍,把电话一扔,起身就想走,却被身后的狱警粗鲁地拽了回来,拦住了去路。 许泽亚心头微惊,果然,这次会面不是他想不见就能不见的。 沈聿修把玩着手里的电话,悠哉悠哉地端详着这间连窗子都没有,闭塞压抑的探视室。 许泽亚只觉身上寒毛直立,他是被狱警强行按回到座椅上的,狱警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把电话听筒怼在他耳朵上,强制其通话。 沈聿修见许泽亚“准备妥当”,于是再次拿起电话,悠哉地笑道:“可以开始配合了?” 许泽亚脸色苍白,眼睛死死地盯着沈聿修。 “来让我们正式进入话题:几年前的你刚到美国,接的第一部好莱坞动作片,却被一个叫gaston的法国男演员抢了男二号。” 许泽亚暗惊,眼神有一瞬间的躲闪:“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沈聿修道:“你怎么会不记得?那可是你人生中的第一部大戏,开机发布会前两个小时被换下,心里是是什么滋味,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吧?” 许泽亚冷哼一声:“我没钱没势,这种事在圈子里不是常事么?更何况是在国外,部分人对亚裔面孔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歧视。” “那个人有钱有势,是一般人都惹不起的人。”沈聿修静静看着他,瞳仁一片漆黑,“你是用什么方法废了那个男人的双腿?” “当初媒体报道那场车祸是一场‘意外’,可那绝不会是一场意外。就如同这几天发生在电影颁奖礼后台的事故一样异曲同工,对不对?” 许泽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沈聿修竟然能查到这种地步。 但是细细想来,沈聿修怎么不会?果然自己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决定跟陈子潞保持接触,造成现在事情败露的后果。 可是…… 为了达到目的,他又不得不跟陈子潞联系,这是极其凶险的一招。会害自己彻底暴露,分分钟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他的下场已经惨到极致,可一旦真的败露,他会连最后的退路都断得一干二净。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许泽亚道。 沈聿修说:“那好,那我们就换一个话题。” “你也曾挣扎过是否要继续和陈子潞保持联系,对不对?”沈聿修莫测高深地望着他,“因为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你借陈子潞的手去对付乔湛。有我在,没人敢动乔湛,只有陈子潞敢,这是仅是其中一半。” “但是,你仍旧不甘心,因为你真正恨的人是陈子潞,这是另一半。” 许泽亚微微睁大眼睛,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惊恐,难掩惊慌失措。 沈聿修直起身子,脸上再无任何笑意,他用着一贯的冷漠表情道:“当初我从始至终对付的都只是维多利亚,曝光其惊世骇俗的肮脏勾当。我从未派人细查过你,更别提挖你的家世背景,卖给媒体爆你的黑料。” 许泽亚垂着眸子,没有说话。 “我从来没有特意针对过你,维多利亚比你脏的股东大有人在,最后却只有你顶了所有的罪。你的出身家世令人惋惜,但是明明隐藏虚构得很好,却还是被媒体无情地曝光。许泽亚,真正骗了你,把你推入深渊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沈聿修微微眯起眸子,眸色深邃,似有若无地看着他:“聪明如你,这些其实你早就想到了,对吗?” 许泽亚依旧没有说话,确切地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该坦白,还是该否则。他不得不承认,沈聿修审问人的气场是真的摄人。他根本不敢直视沈聿修那双精亮的双眼,那会让他心颤,让他怯懦。 沈聿修继续道:“让我猜猜是从什么时候呢?……是否是你在被捕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自己其实一直是个替罪羊?” “可那个时候意识到一切时,已经太迟了。陈子潞彻底毁了你对他的信任。你恨乔湛的同时其实也在恨他,我猜你一转身就又设想好了一套对付他的计划,对吧?” 许泽亚一阵沉默,面部线条紧绷,紧抿的唇暴露了他内心不安的情绪。 沈聿修,真的太可怕了。 就因为他和陈子潞之间过于频繁且不正常的联系,所以竟然能猜到这些吗? 屋子里一阵沉默,良久,许泽亚缓缓开口:“沈总,我从未想过要对付乔湛,乔湛遇到的事都是陈子潞打的算盘,跟我没有任何直接的关系。还有,我也从未想过要对付陈子潞。” “我已经是个死刑犯了,我没权没势,能否保命都成问题,何谈报复和暗算?但是陈子潞也许会出于内疚再帮我一把。” 许泽亚顿了顿,继续道:“我不求别的,只求能保住我一条命就好。也许我心中会有一丝不甘,但是那都是后话,我不怕直白点跟你说,就算想报仇也总得先隐忍,先留住一条命出去再说是不是?更何况我就算出去了也没本事跟陈家抗衡。沈总,你说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再跟陈子潞撕破脸,甚至去想法儿害陈子潞?人活着不就是这样,明知道生命如此不公,明知道自己是替罪羊。却只能忍辱负重,为了活命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