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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还离谱。 他斜眼去,凤眸波光流转:“我年轻,欺负她是嬉笑玩闹,打情骂俏;您老了,欺负她是以大欺小,倚老卖老。您好好儿想想吧,师、傅。” 这回崀岑是真正被气到了,捂着心,一个劲儿得老泪纵横。 老就老,你、你戳穿我干嘛! 小狐崽子,是谁一手把你带大教坏的,也不知道感激你师傅我! 凤旒没心没肺的转身出门,权当没看见自己师傅正伤心流泪,末了还丢下一句:“乖乖伤好了,今天轮到她做饭,师傅您就继续躲在房间里哭吧。” 有本事别出来吃饭。 “阿旒。”崀岑对着他的背影,手也不颤了,泪也不流了,口气突然变得十分正经犀利,“你自己知道,你们狐族的人花心但无情。你说,你刚刚和我提的要求,到底是为了谁?” 凤旒脚步微微一顿,摆摆手:“说了让您别费这心思,反正不是为了她。”语气却不如原先自在随性,浮动和烦躁渐郁。 见撩拨动了徒弟的心思,崀岑意味深长地一笑,小狐崽子,敢和师傅我斗。然后—— “记得让阿樱给为师做土豆拔丝!” 声如洪钟。 ****** 陡然被下派进厨房备置午饭这个要求的小杏懵了头,做、做饭? 确实,白樱在当了她师傅的小徒弟之后,虽然别的活计都已经放下了,但这做饭的事还是她来。修仙界不食烟火,但是嘴馋吃吃灵谷仙蔬也无妨。 因为白樱做的饭菜实在好吃,把那三个胃叼的人都哄住了。 但是依自己这水平……小杏牙疼地托住了腮帮子。 “怎么了?”宣布这则噩耗的凤旒蹙了蹙眉,奇异地看她一眼,“乖乖,你大半夜啃萝卜的毛病还没改?” “……嗯?” “看看,又牙疼了。” 小杏想起了这个段子,模仿记忆里白樱的语气,cao着一口流利的卖萌尾音:“师兄你别管哒。” 凤旒惋惜:“小可怜儿乖乖,连嗓音都不如平日可爱了。来,师兄给你看看,这次又是哪颗牙蛀了?” “师兄又要使坏。”小杏捂着腮帮子一脸警惕。 她自是知道白樱的师兄总会借着这些那些的事,装出关怀的样子作弄白樱,并且引以为乐。 偏偏白樱甘之如饴。 追男人绝不能一味付出,让他习以为常。末了他觉得理所当然的同时,转身就能和别的性感尤物跑了,一点也没觉得自己不对。 因为他从来没把你提升到自己女人的替补上去,而是婢女、meimei。 凤旒本还是和善亲昵的笑容却是一顿,脸色说变就变,倏尔暗沉了下来:“果然还是让他教坏了。” 他撂了这不清不楚地话,一振宽大的衣袖走人,不多流连。 白乖乖之所以叫白乖乖,就是她从来不会违逆他的要求。即使明知他要捉弄她。 也从来不会。 小杏在他走后小声轻哼:“知道恼就好。” 她不准备和白樱一样时刻以他的意志为转移,而且私底下还为他做了许多事。其实依记忆来看,凤旒大多是知道的,只是不说,心安理得的享受之后再和闻鸳鸯缠绵。 同样是被原主喜欢的男人,穆子隽就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裴藏也是裹着刺的外衣,内心柔软温暖。 唯有凤旒,这种左右逢源的做法让她厌恶,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对他好。只能以退为进,先冷一冷他,或许对方自己就想起白樱的好来。 当务之急,还是自己棘手的任务——下厨。 虽然和一个男人请教下厨的事有点诡异,但是在这里也只有他对“她”不了解,不会怀疑她本来就是不会做菜的。 小杏拿定主意,忸怩地来到他房间,从门口钻出半个身子问:“阿颂,你会烧菜吗?” 风雅颂手握一卷书册,余光瞥见来人孩子气的动作时已是好笑,知道她必是有事要求到自己这里。 果不其然。 他闻言拂了拂衣角,笑得云淡风轻:“君子远庖厨。” “你真的不会?”她不肯死心。 要是阿颂也不会,她就真是糟糕了。虽然身体有惯性,根据记忆也能烧好菜,但是烧好,和烧得好可不只是一字之差。 厨艺忽然退了一射之地,修仙界又有夺舍一说,即使他们现在不怀疑,等用了饭菜只怕就要审问她了。 这个世界神秘莫测的本事,她暂时还不想自己亲尝。 “我会。”他面不改色。 小杏没有计较他欺骗自己的事,眼里光芒大盛,当即就扑了过去,险些把榻上的人给撞下去。 “阿颂,你帮帮我吧!” “嗯?” “做菜给那群妖怪吃!” “噗。”饶是风雅颂一贯闲散淡然,此刻也不由喷笑出声。这妮子估计是忘了自个的身份, 她很少这么不理智。 想来一是她对这个身份十分排斥,完全没有代入的感觉;二则,她对自己潜意识里是信任的。 或许是因为前一次替她挡刀的经历让她相信自己的为人,而且自己和她是这里唯二的两个“凡人”。她会下意识地依赖。 这样也好。 他最开始是怜悯她小小年纪就被家族抛弃,所以想帮她找回享受温暖的情绪。如果是一味的接受别人的关怀,在严苛环境下长大的她,只会竖起身上的刺,觉得对方别有目的。 因而他想到了自家公司正在实验的游戏系统,付出之后获得回报,她才会相信别人给予的好,渐渐地放松自家,感动、愧疚于别人的付出。找回情感。 现在她已经适应的很好了,懂得依赖,懂得信任,不会像以前那样仿佛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依靠,就算被抛弃也可以安之若素,似乎再理所当然不过。 这么一想,他不禁点了点头。 小杏星眸闪烁,将欢呼地手势压了下来,崇拜似得做了个“拜托”地手势,又为解决了一个难题而松了口气。 表情很是活跃丰富。 他笑着慢慢伸出手,弯曲地食指一弹,教她额上一疼,委屈地捂住额头。却因为有求于他,不敢放肆。 顶着这张小白兔似的脸,还真是让人有欺负的欲望。 风雅颂想起凤旒曾经和白樱的相处,深邃地黑眸微闪,流露出若有所思地神态。 ****** “咦,这道拔丝土豆……” 到了晚上用膳,崀岑先起得筷子,他看见与以往做的那道色泽不同已是疑惑,再看这拔丝不是□的,倒是根根脆直,霜色甜劲,和土豆之间没有粘连。 与以前的相比,算得上是平分秋色。 “是阿颂做的。”小杏在他人问出口前先笑容乖甜地公布了答案,“我觉得身子还不是很舒服,就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