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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心里颇不好受,他不是瞎子,自从倾心从花厅离开,这三个人就心不在焉了。转身,一抹淡紫闯入视线,如烟如雾,似真似幻,披散的长发随着主人的跳跃随意飞扬,整个人,那般的……熟悉。不是容貌熟悉,而是,那一袭飞扬的紫衣,那从来不挽的青丝,那欢快轻灵的脚步,那,动若精灵,静若仙子的气质。 赏倾心正跑得带劲,却见那大门口四个身影并排而战,齐刷刷地回头,颀长的身形,绝世的容颜,四个贵族少年,如同四个修炼成形的祸世妖孽,夺人心魄!一时慌神,色心作祟,竟不知归向何方,这样艰难的选择啊,不想再经历一次,太过痛苦,太过伤人,亦伤己!只是为何是“再”?印象中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选择,却又为何清楚地知道,那样的折磨? “倾心,当心一点!” 温柔的语调,带着些许责备,更多的却是那令人温暖的担忧与宠溺,似乎,还总夹杂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妩烟,当心一点!”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紫色罗衫的小姑娘站在秋千上肆无忌惮地荡着,银铃般的笑声传入白衣男孩的耳内,化作他几许轻盈的叹息,“妩烟,爹爹要回来了,这次闯了祸,我便再不护你了!” “呵呵,我才不信,哥哥每次都说不护我,到最后还不是替我受罚?哥哥太老实了,不过这样的哥哥真好!我不会叫哥哥白白受罚的,我以身相许好不好?”女孩笑得好不得意,这可是她刚学来的新词儿,只想说给呆头哥哥听。 “妩烟,我这次可是真的不管你了,你下来!” 小姑娘灵动的眼眸流转,一丝俏皮中带着隐隐的媚色,“哥哥,今日你若不答应教我轻功,我便赖在上头了,急死你!” “不行,爹爹说你太野,教了你轻功,你便真的要飞了!”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哥哥,宁清远,你教了我,我,宁妩烟就以身相许,我们化作比翼的鸟儿一起飞好不好?” “不行,我们不可以丢下爹爹一个人!” “啊,宁清远你这笨蛋,我没说丢下老狐狸爹爹。你今天不答应我,我便跳下去摔死,或者……我去老狐狸爹爹那里去告状,就说你晚上把我偷进你房里搂我!哈哈……” “我没有,是你偷偷跑进去的,你还……还……” “咦,你不教我,我还要亲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妩烟,你不可以这样无赖,爹爹要罚你背了!” “我都倒背如流了,才不怕!哥哥,你教我啦!我还不是为了跳舞才学,你教了我,我用轻功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可是……” “安啦,教我啦,哥哥,我就告诉爹爹是用来跳舞的,他不会骂的,哥哥……哥哥……” “好,你下来!” “嘻嘻,哥哥真好!” 女孩纵身一跃,扑进高她一头的男孩怀里,男孩宠溺地理了理她的头发说:“当心一点,真怕你哪一天真的飞了!” ******************************* PS:前世的种种清墨本来是打算单独成书的,因为前世纠结其实更有故事可写,可是前世的情节实在是让清墨心中很惆怅,就像亲们看到的,那幼时淡淡的幸福换来的却是最终撕心裂肺的痛,不同于其他中的兄妹恋,前世这两人是真实的同胞兄妹,所以那种相爱却不能爱的孽恋每每想到我自己都会哭,清墨不是后妈,所以前世的痛苦只在番外写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迷惘情愫(一) 赏倾心红唇翘起,如同夜空的一弯红月,眼中雾色朦朦,直直扑进了风如玉怀中,“相公!” 风如玉稳稳地扶住她,淡笑着理了理她的发丝说:“当心一点,怎么哭了?” 风如玉用手指拭去那眼角的一滴泪珠,赏倾心牵着嘴角看向他,“因为你在!”是,因为他还在她身边宠她护她,因为温暖,因为幸福,所以想哭!好像曾几何时,她把他给弄丢了,如今便有种至宝失而复得的欣喜,他在,真好! 风如玉因她的回答愣了愣,他不是一直都在吗?他笑了笑,“傻瓜,我在这儿,你哭什么?” 赏倾心在他怀里蹭了蹭,低喃道:“我高兴嘛!” 景随不屑地撇开头,眉心隆成了小山,一点朱砂似日出,他低声道:“不知羞!” 景越虽不言,宝蓝锦袍下的手却攥成了拳头,莫名地想把那女人狠揍一顿!他本不是如此,可见了这个女人便压抑不住! 端流溯依旧扇着风,可是这五月天的风为何还这般凉飕飕的,冻到了骨子里,真不好受。“哎哎哎,你夫妻二人还真把我们当死人啦……” 说到一半,感觉到景侯府两兄弟森冷的目光,人家可不想和他当死人,他讪笑道:“等到我们走了,你们随便,可否?” 这话虽是对着风如玉说的,眼睛却是瞥向一旁的赏倾心。后者回瞪他一言难,“你要走快走,没人拦着你,腹黑男!”油腔滑调,笑面虎一只,真不讨喜,要不是碍着那张脸蛋,早给他一拳。 端流溯偏偏赖下了,嬉皮笑脸地说:“姑娘的好意在下受之有愧,与姑娘作对的从开始便另有其人,端某可从未说什么,做什么,反倒得了姑娘这样的称赞,我这心里可真是好生的委屈!” 赏倾心见他临了还做了个西施捧心状,美则美矣,却还是一副欠扁的模样,心想这家伙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然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总觉得他该是儒雅含蓄、中规中矩的人才对。 她走上前从端流溯手中夺过折扇合拢,眯着眼轻笑,围着他彻头彻尾打量一番,折扇一挥,给他头顶一记爆栗,“听着,你,端侯府小侯爷端流溯,十二佳公子中的流光公子……” 端流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有模有样地一揖,“在下正是!” 赏倾心又敲他一记,白他一眼,令人费解的是,端流溯堂堂金贵小侯爷受此待遇竟也不恼。 赏倾心说道:“别打岔!你,端流溯,你丫的看似随性,实则无时无刻不再警戒状态,你看似眉目含笑,折扇一挡,嘴角一抽,却是令人防不胜防的算计,你看似举止有礼,言谈谦恭,实则一言一语都能让人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