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彼岸花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个木盒子装着?”

    我示意她打开,她掀开盒子一看,只见几十根雪白的鹅毛整整齐齐码着,疑惑地看向我。

    我笑着解释,“这里都是白鹅左翅最外侧的五根羽毛。”

    “小姐要这些鹅毛来做什么?”

    我神秘一笑,“你待会就知道了。”吩咐她下去找来炉子,盆,和沙子。

    她一脸疑惑地去了。不一会儿东西就找齐了。我吩咐她将沙子放在盆里,将盆放在炉上烤。她脸上的疑惑更胜,“小姐,难不成你要炒沙子吃?”

    飞过去一个暴栗,我哭笑不得,“沙子是能吃的吗?”摸着表层的沙子稍有点烤手,我把羽毛的下端插入沙子。然后将盆搬离炉子,等沙子慢慢冷却。

    等沙子冷却后,拿出来的羽毛管已经从半透明状变成了纯白色。回到屋里,找来一把锋利的剪刀,以小于45度角将羽毛管剪下一小段。然后用雕刻刀进一步把笔尖削尖,在笔尖的中间位置用刻刀钻一个小孔,由小孔到笔尖的最尖端用刻刀划一条细细的刻痕,羽毛笔就做成了。由于有些羽毛在沙子中加热时烫坏了,有些在雕刻的过程刻坏了,最后完工的羽毛笔只有十一支,不过也够我用很久了。吩咐念巧找来一个紫檀木笔筒,将羽毛插进去,放在桌上,紫红色的笔筒映衬着洁白的羽毛,霎时好看。

    念巧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小姐是放在桌上摆着好看的。”

    又挨了一个暴栗,念巧捂着脑门委屈地撅着嘴。

    “说话前先动动大脑!要是单纯为了插着好看,我费那么大劲干什么。还不磨墨!”我啼笑皆非地看着她。

    念巧往砚台里加了点水,专心磨起墨来。我铺开纸,沾了点墨汁,在纸上刷刷疾书,“

    When you are old and gra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s the glowing bars,

    Murmur little sa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十分喜欢William Butler Yeats的这首When You Are Old,我停下笔,轻声诵读。

    念巧当然听不懂,但她是个好听众,歪着头,仔细地听着我嘴唇开合发出的每一个音节。等我念完最后一个单词,她才开口问道,“小姐,您念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这是一首英文诗,题目叫。”我莞尔一笑,轻声翻译,“

    当你老去,白发苍苍,睡意朦胧,

    在炉前打盹,请取下这本诗篇,

    慢慢吟诵,梦见你当年的双眼牐牐牐

    那柔美的光芒与青幽的晕影;

    多少人真情假意,

    爱过你的美丽,

    爱过你欢乐而迷人的青春,

    唯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心,

    爱你日益凋谢的脸上的哀戚;

    当你佝偻着,在灼热的炉栅边,

    你将轻轻诉说,带着一丝伤感:

    逝去的爱,如今已步上高山,

    在密密星群里埋藏它的赧颜。”

    杜拉斯的情人对着老迈的她深情地说,“比起年轻时的样貌,我更喜爱现在你备受摧残的容颜。”红颜易老,恩情易断。只有心心相印的爱情才能超越一切。

    念巧笑道,“这洋人的诗意思倒是好的,就是不押韵,而且太直白,不像是诗,倒像是平日里说的话。”

    我淡笑道,“这首诗也有不直白的译法,你肯定喜欢。要不要我翻译给你听?”

    念巧点头。

    我吟道,“至如暮年

    至汝暮年,韶华暗损,双鬓清霜残雪,倦意缱绻而闲倚炉前。

    何如取此诗篇,低吟浅诵,飘飘然晓梦迷情,恍恍似昔间顾盼流转,携入低眉。

    佳人本娇娆,少年自风流,众皆爱美之怡,然未知情重。

    奈一朝春尽,红颜暗与流年换;

    今唯觉予独守尔寻梦之心,惜汝蒙尘风华。

    伛偻独凭阑,伤离情,轻怅喃。

    经年尘缘俱成空,独上高山。

    凄凄举首望星遥,重重夜幕掩赫颜。

    流年转,佳期如梦。”

    “奈一朝春尽,红颜暗与流年换……”念巧轻声重复着诗句,拍手笑道,“这样一翻译果然意思就出来了。好诗!”

    “什么好诗?”珂玥总是人未到声先到,抢上前一步夺过我手里的纸笑道,“我来瞧瞧,珂玥写了什么好诗?”

    “不是我写的,是一个英国人的诗。”我解释道。

    她自然看不懂英文,目光落到我放在桌上的羽毛笔,就把诗扔到了一边。她把羽毛笔抢到手里,仔细端详,“这是什么?你就是用这个写字的?”

    说着蘸了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试了试,笑道,“这个倒是比毛笔写字快。你怎么想出来的?”眼睛骨碌一转,看到旁边笔筒里插着十来支,从中间拔了一把就要往怀里塞,“反正你这儿也多,给我几支使使。”

    我忙上前抢,“我好不容易才制出来的,不能给你那么多。再说你要了干什么用?”

    珂玥左躲右躲,还是被我抢回了好几支,护住最后两根急道,“我怎么就不能用,我管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