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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了的!放开我,不然我把你们都炸死,咱们同归于尽!” 就在程云兵搜便周沛的全身都没有找到遥控器,脸色越来越黑的时候,谢辞声终于回过神了。 他喃喃地道:“宴灯?” 宴灯这会儿全神贯注都放在遥控器上了,根本没有听到谢辞声在叫他。 谢辞声使劲咬了一口舌尖,生疼,再定睛一看,宴灯还在他面前。 “宴灯!”看到宴灯面青唇白的样子,他下意识想要张开怀抱把人揽进怀里,结果发现自己手抬不起来。 “找不到?” “没找到。” 程云兵有顾忌,可宴灯没有,他直接把周沛的手反剪摁在背后,然后将人一把提了起来,提起膝盖冲着对方的kua下就是两下重袭。 “说,遥控器在哪儿!” 明明疼的整个人都不自然地抽搐起来,可周沛却努力勾出一个诡异的笑脸,“你,你猜啊。那儿没炸死你,在这儿炸死你也好啊。” 眼看宴灯眼睛又红了,膝盖也微微抬起,程云兵赶忙上前拦了一下,这要是不小心给嫌疑人疼的猝死了,可咋办? 倒是谢辞声这会儿才发现宴灯有点不对劲,他赶忙提高声音喊:“宴灯,宴灯,别怕,遥控器在我这儿呢,我给抢到手里了!” 听到这话,宴灯才敢稍微放松一点点注意力,朝着谢辞声看去。 “在这儿!”谢辞声笑了,他摆了摆从铁链中脱出来的手,示意宴灯看他手里的遥控器。 遥控器! 看到这个,宴灯直接把被疼的快晕厥过去的周沛往特警手里一塞,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谢辞声的身边,跪了下来。 “……哥,你疼吗?” 谢辞声顶着一脸的青紫血痕,忙不迭地摇头说谎,“不疼的,他的力气也不大,估计是吸du吸的人都虚了吧。” 宴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朝着正在戒备地四处搜寻的拆弹组的人招手,“快过来,我哥把遥控器抢到手了,遥控器没有损坏,定时系统应该没有启动!” 拆弹组的人一听这话,喜不自胜。 只要遥控器被夺了下来,定时系统也没有启动,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把捆住炸|弹的铁链子打开,轻松地抱着炸|弹离开啊。 来之前还以为是一场硬仗,结果呢,谢辞声抓住机会积极自救,完好无损地抢到了遥控器。 宴灯一冲进来就战斗力炸裂,没等周沛反应过来去抢夺遥控器,就直接把人拿下了。那边唯一一个可能会给他们制造麻烦的高手,还因为没有得力的武器,拿着一个小手木仓被逼在掩体后面,连头都不敢露,被围捕抓住是迟早的事儿。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计划的分外周全,做好要流血牺牲的准备,冲进关底打BOSS,结果一推门进去,关底BOSS就因为中病毒,战斗力跌到了个位数,轻轻松松,不费一兵一卒,直接拿下了? 宴灯的心在看到谢辞声手里的遥控器的时候,就放下了一大半。 他紧紧地盯着拆弹组人员的动作,一只手紧紧地握着谢辞声的手,根本没有发现,其实自己是在不自觉地颤抖着的。 谢辞声发现了,他自个儿身上还绑着炸|弹呢,却没有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反而一门心思都在宴灯身上。他空出来的手,像是安抚一只被吓到炸毛的小猫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宴灯的头发耳朵后脖子脊背,把自己的安抚之意,无声地传递过去。 “别怕,我没事儿的。”说着,谢辞声艰难地凑过去,在宴灯的脑门上轻吻了一下。 “……嗯,哥你不会有事儿的。”宴灯勉强地笑了笑,还是哆嗦个没完。 终于,炸|弹被安全地从谢辞声的身上拆离下来。 就在所有人都为之欣喜的时刻,宴灯忽然看到低着头的周沛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不好!!! “扔掉!趴下!” 宴灯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句,带着刚刚从水泥墩子上被解下来的谢辞声往前一窜,扑倒在地,他翻身上去,紧紧地压在谢辞声身上。 结果,一眨眼的功夫,谢辞声居然挣脱了宴灯的压制,反而紧紧地周密地将宴灯护在了自己的身下。 “砰!” 一声巨响! 刚刚被扔到角落里的炸|弹,炸开了。 宴灯只觉得扑在他身上的谢辞声猛地一抖,发出了一声模糊的闷哼声。而后,有大量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衣服,渗了进来,黏糊糊地从他的身上滑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看,看在一万五的份上,别打我QAQ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PA.LEAH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宛菀 20瓶;感觉自己萌哒哒2333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68 章 医院, 手术室室门外。 宴灯靠墙站着,眼神麻木又空荡, 眼眶通红,灰头土脸, 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哆嗦着手,像是强迫症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明明手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干擦是擦不掉的。可他就好像脑子里有个零部件已经坏掉卡死了一样, 只知道机械地擦拭着手, 甚至自己的手都已经被擦的破皮流血了,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谢坤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 缩肩塌腰,整个人好像一瞬间都老了十多岁。 柳乐薇一直在哭,哭的整个人都站不住, 一个劲儿往地上滑。 她嘤嘤泣泣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幽幽回荡着, 愈发显得这里的氛围死寂冷凝。 早已被警|察送过来就医,经过救治已经清醒的傅清辉和方珺珺闻讯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儿子正在死命地擦拭双手, 擦出来的鲜血和着之前干涸的血迹, 显得分外瘆人。 他整个人都被nongnong的悲伤包围着, 却并没有哭出来,就好像已经痛苦到连怎么哭,都忘记了。 眼尖的方珺珺还看到宴灯一直在紧紧咬着下唇, 唇rou已经被咬的稀巴烂,鲜血顺着儿子的下巴一点一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