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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急…… 但倏而又开始有了另一些想法,万一宁初要去的是一些不安全的地方怎么办?万一他又低血糖,撑不住晕倒了怎么办…… 这个城市的黑暗面,他比宁初清楚得多。 这些念头一旦出现,联想与想象的能力一旦开启,担忧就又化成了一根根丝线,将他越缠越紧,难以呼吸,连带着心脏都鼓噪不安。 他上到7楼敲了宁初的门,确认他的确是出去了,按捺住内心的冲动,抱臂站在门口等了四十多分钟不见人回来。 手机屏幕这时候已经显示着快十一点钟,燕淮脑子里那根绷着的弦岌岌可危,随时都要断裂。 他抿紧唇,心里想了一个理由,拨了宁初的第一通电话。 本想着要是那人接了,他就说在家煮了饺子,问他要不要来吃。 但电话嘟音了数声,没有人接。 直到扬声器里传来‘……请您稍后再拨’的声音,燕淮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手给攥紧了。 他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告诉自己可能是处的地方太吵,对方没有听到,然后耐着性子继续打。 一直打了二十几通,这期间他就静伫在宁初的门口,耳朵里响着一声声缓慢的‘嘟——’,再听着后面机械的应答。 心底里那些灰暗阴沉的情绪一点点侵蚀着他,眼里渐渐浮出让人胆颤的戾气,全然没了在宁初面前隐忍温柔的模样。 他没有停,继续拨打着电话,迈着步子回到楼下房间,拿出另一只手机拨通了徐薇的号码。 “喂?燕少?” “去做件事,”燕淮盯着那只依旧未通的手机,声音似是淬着隆冬的冰,“联系交通部的人,查宁初此刻的行踪。” 现在? 徐薇心里一惊,她的直觉告诉她此时不能问任何的废话,立刻答复:“我马上做。” “嗯,任何消息都打我这部手机,不要占另一部的线。” “是。” 跟着燕淮这么多年,她几乎听得出这位冷酷老板语气上哪怕一丁点儿的变化,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她,boss已经到了发疯的临界点,至于最后是点燃还是哑火,取决于让她做的这件事的结果。 莫非是那位漂亮的‘灭火器’先生出什么事了? 查监控很简单,但她记得燕淮之前的嘱咐,此时此刻即使有火上浇油的后果,她还是不得不提醒他。 “可是燕少,让交通部帮忙用监控调查对方行踪这种事,要是被宁先生知道了,他会不会因为误会而生您的气啊?” 这与燕淮的初衷相悖,她只怕会造成更大的隔阂。 而情路不顺的话,老板的心情就不会顺,关联着的,她徐薇的工作也必定受到影响。 但燕淮的回答更让她心惊。 听筒里的声音沙哑:“我管不了这么多,要是给他空间会让他在某些地方受到什么……伤害!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宁愿他讨厌我。”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查。” 挂断徐薇的电话,燕淮忽然想到什么,一边继续拨着宁初的号码,一边迅速下了楼。 他带着一点‘那个人或许可能在小区亭子里坐坐’的可笑想法,飞快地走遍整个休息区域,却没看到一个人。 希望落空,他站在冷风中嗤笑自己一声,低头杵在原地,偏执地一遍又一遍戳着那个拨打键。 如果徐薇在这里,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会觉得自家老板已经疯了。 或许没有站多久,但每一秒都很漫长,在喉咙里泛起血气之前,燕淮终于接到了徐薇回过来的电话。 “燕少,交通部的人查了全城监控,比对后发现,人在小区门口上了出租车之后,就开到了大学城的一个夜市里面,进了一家店,十几分钟之后出来往外走,出口那段路有点乱,监控不全,但没见宁先生走出那片区域,更精确的系统查找比对还需要一道审批程序,我们正在办,您需要动用直升机搜索吗?” “可以先准备着,”燕淮活动着僵硬的脖子,“把夜市出口那段路的定位发到我手机上。” “是,我刚给小王打了电话,”徐薇道,“他应该很快就到您那边了。” “不用,”燕淮隐在夜色中的眼神冷戾地如同冰刀,“我一秒都等不了,告诉他们,交通管制,给我一路开绿灯。” “……是!” 夜风瑟瑟,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不止,那一刻宁初不知道,嘈杂喧嚣声中,整个C城川流不息的车海都在让道,通往他的路上,每一盏交通信号灯都维持在畅通的绿色上面,一辆黑色的车闪电般划破夜色,飞驰而过,奔他而来。 …… 即使到了冬天,C城的夜生活也很丰富,大半夜路上行人都多,但直到经过身边的人渐渐变少到直至没有,几个路口在不知不觉中被封锁,周围变得空荡荡,宁初依旧在无意识地发愣。 而刹车的声音太刺耳,在寂静的空气里无可忽略,他才蓦地动了动手指,氧气流转的肺里仿佛盛着冰,看见缓缓走到他面前蹲下的人。 垂眸对上那双比夜色还深沉的眼睛。 燕淮在看到他的那刻,看到那个孤独单薄的身影坐在凛冽夜风的长椅上,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几乎是一瞬间就剧烈地抽痛着,开口的嗓音仿佛被车轮碾过。 “你在这里坐了多久?” 宁初看着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想知道啊,”燕淮不在意他的态度,手表举在他面前晃晃,“过了零点,现在是我申请的今天的作弊时间了。” “……一小会儿。” 他的声音很虚弱,几个字被风吹散了,燕淮握紧他膝盖上几根莹白的手指,仿佛握住了冰窖里长年累月堆积的冰块儿,彻骨的寒。 也让他彻骨地痛。 “说谎了,小骗子。”他仰着脸,艰涩地扯了扯嘴角。 宁初低头,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人握住他的手指,放在嘴边哈气,喃喃问:“燕淮,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我担心你啊,”燕淮轻吻了吻攥在手心的指尖,叹出的气流在微不可查地发颤。 “我很担心你啊,宝宝。” 他静静地盯着宁初,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