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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身边?危害江山!危害社稷!” 这一番常人听了自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但是花嬷嬷可是玉太妃的心腹,她自是知道太妃无论把这话说得多么的冠冕堂皇,也只不过是她的私心在做祟。太妃娘娘慌了,只因皇上从来没有对那个女子像今日这般痴迷过。就算是对当初的太妃娘娘也不曾有过。女子皆是爱攀比之人,这一比之下,太妃心中哪有不哽的道理? 太妃性子纯,当年因家族利益,她不得已入了宫,嫁给了先皇。凭着沈鱼之容和那恬静的气质自然是得到了先皇的百般宠爱,只是太妃命苦,没过一年,先皇就驾崩而去。 太妃十四岁进宫,纵使是多年后的现在,她依然还只是个二十岁的年青女子后来的事,花嬷嬷不知道都说是‘红颜祸水’还是‘红颜薄命’。因着太妃娘娘绝世的容貌还是她那恬静可人的气质,引来了新帝的窥视。 因皇上容貌俊秀伟岸,太妃最初的无奈和悲伤在皇上温柔缠绵的话语里,渐渐淡化去了,剩下的只有甜蜜和幸福。 可性子单纯的太妃怎么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对于得不到的女子,他们念念不忘,以致千方百计得想得到,待得到后,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征服她们。等到真正征服的了的时候,也就失去了最初的那份兴趣。以男人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已经厌倦了。’ 花嬷嬷垂眼,敛去眼中的心疼,劝解道,“太妃不要把她放在心上,奴婢想,皇上可能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她那类型的女子。皇上贪了新鲜,难免多宠了些。以后自会慢慢淡去了。毕竟这世间哪有痴情的男子?更何况是帝皇的痴情?”花嬷嬷的这一翻话,是开解,也是暗示。暗示太妃这世间的男子没有一个是真情的,除去身份地位不说,这世间男子的痴情怎么有长久的? 只是花嬷嬷终究是没有嫁过人的,她怎么知道当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征服了心时,就会要求要那个男人的真心?无论是多聪明的女人也逃不开这样的悲剧。 只是这失宠是小,失宠后恐怕就是去了性命。 太妃受皇上的宠爱,这后宫中谁人不眼红? 受宠时,有帝皇的相护,自是不会有人敢对太妃娘娘怎么样。但是如果万一太妃娘娘失了宠,这后宫中最不缺的就是冤魂想到这里,花嬷嬷的脸色一白。不行,她不能让太妃娘娘有任何的闪失。为了太妃娘娘的将来,她必须想出个法子才成! 现在太妃娘娘能依靠的也只有太妃娘娘的娘家人了。想到此,花嬷嬷眼睛一亮,她想到法子了。 花嬷嬷突然跪到了地上,“太妃娘娘,老奴有一事相求。” 玉太妃连忙起身扶住花嬷嬷的双臂,“嬷嬷,你这做什么?!有什么事情起来再说,快起来啊。”这个自愿陪她入宫韦的嬷嬷,打小就疼她、爱她,她岂能让她跪地说话? “谢太妃娘娘。”花嬷嬷在玉太妃的搀扶下起了身,“太妃娘娘,这三年一度的选秀眼看就要到了,太妃娘娘何不让玖儿小姐入宫。她最是个聪慧的人儿。以她的聪慧定能赢得皇上的喜爱。”撇去俊俏的容貌不谈,玖儿小姐是个聪慧过人的孩子。选她入宫,以她的才智容貌定能与那殊妃平分秋色。 “玖儿是个好孩子。我怎么忍心让她的一生葬送在这皇宫里头?”玉太妃喃喃道。这句话虽然一半是为了私心,因为以玖儿的倾国美貌入宫后定会受宠,这是肯定的。她不想为自己迎来个劲敌。二来也的确是真心为她好,毕竟这皇宫里头已经葬送了太多女子的青春。 “太妃娘娘请三思。”嬷嬷又跪地,“为了太妃娘娘的家族,也为了太妃娘娘自己,太妃娘娘一定要让玖儿小姐入宫来。” “嬷嬷快起身!”玉太妃亦是聪慧之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嬷嬷这么的用心。 虽然这些年家人默认她与皇上的关系。但是她的身份尴尬。这样的身份是不能为皇上生儿孕女的。而对家族来说有一个皇上的孩子无疑是最好的。 这些年来,家族碍于她的脸面没有提出送玖儿入宫,但是以玖儿现今十七年华还未婚配的事上来看,家族定也是在等她开这个口。 罢了,与其让别人得宠,还不如让自己的家人得宠。 太妃低低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再次去扶花嬷嬷,“难为嬷嬷为我想得这般的周全。这件事情依嬷嬷的便是了。”在花嬷嬷面前,太妃很少用‘本宫’两字。 花嬷嬷喜极而泣。 28.硬rou如石 天上残月如勾,人间夜幕灯火。朝凤殿外远远近近的泼墨楼台都浸在淡淡光辉里。是暗又不暗。 朝凤殿?他既然给了我住的宫殿这样的一个名字?不思他的用心,因我身心皆已麻痹。 长空瑜,难道我们的情,真得就那么的短么?才处半年,就两地分离。仅一年多而已,因缘不成终是离散,独留你我空余满腔的怅惘。 我静静倚靠在窗边,屋里的数盏灯火幽幽地映着窗纱,屋外连廊长长宫灯连绵到了远方。 一青衣宫女站在我身后,福了个身,小声提醒道,“娘娘,夜深风冷,屋去罢。” 我悠然转身,见她尖细的粉脸在灯火下可爱异常。我一愣,这宫中果然是美女如云,就连一个普通的宫女都长得如此的娟秀迷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轻轻问道。 “回主子话,奴婢小叶。”她缅甸地把头垂得低低的。 “绿叶长青……是个好名字。”我淡淡点头,左手微抬,她便走过来扶住我,往内屋而去。 轻坐榻上,环目遥望。 只见窗外树荫重重,印在天青色的窗纱上显得暗影叠叠,分外梦幻。我仿佛置身在梦中一样。重咬么指,rou中刺痛,方才知这是真事。我竟真得入了宫闱。 那次以还鬼越兵器为名,本想就此脱身,奈何我低估了皇帝对我的执着终是陷在了他的追兵里。 我倚榻而躺,眼望屋梁。前途茫茫,心中忐忑,这次我又该如何去脱困? 这雕梁画栋的皇宫不比外面,我要脱困更是难上加难 太监总管林鸣章弓腰接过夏侯枭从身上退去的外衣,一挥手,宫女太监整齐弓腰退了出去。 夏侯枭走进内室,只见她静躺在梅花榻上,左手优雅地放置在头顶,右手松握着小拳头放在小腹上,神态慵懒地正在闭目睡去。 夏侯枭哭笑不得,这妮子竟是于常人不同。明知他要来还敢睡得如此香甜的人儿,普天之下也只有她白殊一人。 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缓缓行到她的榻前,坐与榻沿上,大手轻轻抚在她那黑如锦缎的长发上。她今穿着一身蜜白淡衣,长长的袖子随着她的动作一垂在额头,一垂在小腹。整个人看去清新淡雅,俏丽无双。 只是睡梦中的她不知道想些什么,两弯眉微蹙了起来,神情凄婉,眼角亦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光。夏侯枭脸色一沈,她就这么不愿意进宫么? 耳边有着炙热的鼻息,我连忙心惊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