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丽影蝎心(全本)在线阅读 - 第15章 凶讯

第15章 凶讯

    月色更加的明亮了!在皎洁的月光下,隐藏着的深沉杀机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温馨。男人和女人都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目不转睛的凝注着对方。

    良久,任中杰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月下丽影,你总算出现了!”

    女人窈窕的身影轻微的一震,低低的应道:“嗯!”

    任中杰打量着她玲珑有致的动人曲线,叹息道:“我一直盼望着能早日见到你,只因我很想看看,你的姿容是不是真的艳若桃李!当然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你的心肠是不是真的毒若蛇蝎!”

    “是吗?”月下丽影眨了眨明如秋水的美目,幽然道:“现在你已经看到我了,却不知你感觉如何呢?”

    任中杰双眉一轩,目中射出刀锋般凌厉的光芒,冷然道:“你的心简直比蛇蝎还要毒、比虎狼还要狠!在这一点上,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月下丽影咯咯娇笑,轻盈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子,风情万种的道:“那我的姿色呢?是否也没有让你失望?”

    任中杰淡淡道:“姑娘好像忘记自己脸上着的面罩了!假若你肯揭下那劳什子,让任某一睹你的庐山真面目,在下自然会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的。”

    月下丽影轻轻的喘息了一下,明媚的秋波中似乎闪动着一点柔情,柔声道:“任公子的外号叫作‘逐花浪子’,生平所见过的绝色美女定然是多不胜数了。此刻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展现出自己的容色,让你看看究竟是我漂亮呢?还是你从前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

    她说到这里忽然摇了摇头,惋惜的道:“但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你若是看见了我的相貌,我就不得不杀了你灭口啦!像你这样一个可爱的男人,我还真不舍得下手呢!”

    任中杰微微一笑,悠然道:“原来姑娘不肯揭下面罩还是出于一片好心,在下实是感激不尽!”他顿了顿,眼光缓缓移到了女人紧身衣下绷紧的饱满趐胸,慢吞吞的道:“其实品评一个女子美丽与否,倒不一定要亲眼见着她的脸蛋,有时看到身体的其它部位也行的!”

    月下丽影自然听的出这句话里的轻薄之意,她的俏脸尽管遮挡在面罩下,可还是无可救药的烧红了,咬着嘴唇道:“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麽!”

    任中杰不动声色,道:“哦?”

    月下丽影瞟着他,恨恨的说道:“你在想像着我衣衫下赤裸裸的身子,是不是?你在盘算着怎样才能撕碎我的衣裙,用力地把我按到床上去!”

    任中杰苦笑道:“不错!但你却实在不必说的如此直接的,我这个人意志本来就很薄弱,再被你这样一说,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强jian了你的!”

    月下丽影“扑哧”一笑,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诱惑,娇滴滴的道:“你要是肯答应人家一个条件,今夜我一定如你所愿,逆来顺受的任你肆意轻薄......”任中杰立刻道:“什麽条件?”

    月下丽影一字字道:“马上离开这里,和你的朋友祁楠志一起离开!永远也不要回来!”

    任中杰叹息道:“你知道我是绝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的!你已经杀了那麽多人,我不会让你的那双纤纤玉手,再沾泄上凌夫人的血迹!”

    月下丽影眼中的缕缕情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火,娇叱道:“我非杀了那贱人不可!你不知道她从前是怎样辱我太甚的,我......我一定要叫她死的惨不堪言!”

    任中杰凝视着她的双眼,缓缓道:“你和凌夫人能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才甘心?我看她无非是阻了你的发财美梦,才招来你的无情猝杀吧?”

    月下丽影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赤焰遗宝’麽?哼,想要那宝藏的另有其人!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送进地狱,让她和那个死鬼丈夫在阴曹地府里团聚吧,哈哈哈......”任中杰猛然一惊,厉声道:“你刚才说什麽?你再说一遍!”

    月光铺洒在月下丽影的娇躯上,照耀着她黑漆漆的衣衫、黑漆漆的秀发和黑漆漆的眸子。她那清澈妩媚的剪水双眸中忽然泛起了泪光,成熟而丰满的身体也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半晌,她忽然叫了出来,嘶声道:“是的!我已经杀了凌振飞!是我亲手杀了他的,杀了我平生最爱的男人!&x6700;&x65B0;&x5730;&x5740;&xFF48;&xFF44;&xFF59;&xFF50;&xFF0E;&xFF4E;&xFF45;&xFF54;谁叫他用情那样不专?他既然要了我,就应该对我的一生负责!可他心里始终记挂的却是那个贱女人,所以我乾脆成全他们,让他们到冥界里做一对鬼夫妻!”

    任中杰沉住了气,问道:“凌振飞真的已经死了?江湖上为什麽没有传出讯息?”

    月下丽影吃吃的笑了,媚笑着道:“告诉你也无妨!九月初一那晚,我骑快马奔驰了一整夜,在金陵城北面百里外的一条小村子边截住了凌振飞。可笑他自命英雄,对我这个红颜知己连一点防备也没有,哈哈......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她笑得彷佛十分开心,柳腰款摆、香肩耸动,胸前高耸的双峰夸张的在弹跳着,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诱人,可是她的声音里却隐含着无尽的凄凉、无尽的痛苦。任中杰静静的听着,心中不禁对这个满手血腥的女子升起了深切的同情。

    “我明白,你是想通过杀戮来报复世人!”他走上两步,叹息着道:“但你就算成功的害死了凌夫人,心灵上也永远不会得到补偿的。失去的快乐就如流逝的青春,本来就不是任何事物、任何行为可以换回来的。”

    “胡说!你胡说!我一点也不相信你的鬼话......”月下丽影重重的顿足,娇叱道:“呸,你想用花言巧语哄骗我,可没那麽容易!我就是要杀了她,就是要杀,偏要杀......”她不停的重复嚷嚷着,彷佛想坚定自己的信心,可是不知为什麽,说着说着就悄然无声了,她懊丧的抬起头,秋波同任中杰的灼灼目光一触,立刻略显慌乱的逃了开去,与此同时,她的呼吸却陡然间急促了起来,丰满的趐胸起伏的越发剧烈,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任中杰心神一荡,随即强行压制住了绮念,温言道:“我绝不会骗你的!一个人老是戴着面罩生活,就算侥幸行凶得手,也永远体会不到真正的快乐的。只要你现在揭开面罩,勇敢地暴露出自己的容颜,就能够得到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解脱......”在他耐心而充满煽动力的劝说下,月下丽影的防线似乎开始崩溃了,她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玉手缓缓的伸向自己的脸颊......就在这时,三丈外的一棵大树上忽然惊起了几只雀鸟,只听“呼啦啦”的衣袂带风声响起,一条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凌空飞来,掌中一柄明晃晃的长刀掩映着月色,劲急无伦的砍向月下丽影的颈子。

    任中杰大喝一声,身形闪电般疾掠而前,右手悍然不惧的插进了刀光,左手在女人肩上轻轻一推,想把她带到自己身后。

    谁知月下丽影的身子一个跄踉,竟然娇弱无力的倒了下来。任中杰顾不上夺敌兵刃,食中二指在刀面上一按,人已借力向后飘出五尺,顺手搂住了正在俯跌的温暖娇躯,但几乎在同一瞬间,敌人的刀锋又已凶猛的劈到!

    凌厉的刀风激起了任中杰的鬓发,雪亮的刀影一下子就裹住了他的胸腹!这一刀的快速狠辣,已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可惜的是,太过迅疾的招数,往往沉稳不足。这一刀堪堪出手,任中杰就已瞧出了三处破绽,他有绝对的把握在最后一刹那击破敌招。

    刀光落下,他的手指运劲弹出......蓦地里,任中杰心中一震,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刚才他的右臂搂住月下丽影的身子时,出于多年来的习惯,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覆盖在了她的乳峰上,而且顺势停留到了现在。

    任中杰这一生,摸过许许多多女孩子的趐胸,每一次当他掌握住富有弹性的双乳时,都会陶醉在妙不可言的触感里,从来也不会再顾及其它!可是这一次,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罢,他竟鬼使神差的注意到了月下丽影心跳坚强有力的、十分平稳的心跳!

    一个激动到呼吸急促、胸部起伏的女人,怎麽可能有如此规律的心跳?

    任中杰不及多想,猛地把环抱着的娇躯掷出,同时凌空翻身,整个人矫捷的逸出了刀影的包围。

    他还未站定脚步,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叱,一股劲风如泰山压顶般撞来!

    月光下瞧的分明,月下丽影的右掌上套了个巨大的、可怖的黑色手套,看上去就像个狰狞森恶的猿爪,毫不留情的向他的头顶拍落!

    枯心掌!这就是杀死蒋舵主和白衣八剑婢的枯心掌!

    任中杰吸了一口气,全身真气充盈激荡,右掌在飘飞的

    袍袖中缓缓推出!

    双掌相交,发出“砰”的一下巨响,女人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在空中极其巧妙的转了个圈,翩翩然的落到了左首的树梢上,窈窕动人的娇躯随着枝叶一上一下的摇晃着,在凄迷的夜色中看来,就像出尘的仙子般风姿卓绝、飘逸潇洒!

    “好!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中俊杰!”她随手除下被震裂成两半的手套,银铃般娇笑道:“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居然还能破去我的‘枯心掌’!看来我从前一直小看了你......”

    “我也一直小看了你!”任中杰打断了她,冷冷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含义我到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了。”

    月下丽影笑得花枝乱颤,纤细的腰肢充满挑逗地在扭动着,她故意的挺起了本就饱满之极的胸膛,笑吟吟的道:“任公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对我又恨又爱!”

    任中杰的目光却凝注在那虎视眈眈的刀手身上,这人同样黑衣面,从体形上看似乎有些眼熟!他一边极力的思索着,一边随口应道:“哦?”

    月下丽影柔声道:“你既恨我的辣手无情,可是又不由自主的被我吸引!嘻嘻,你想必在盘算着,只有彻底征服了我这样一个智计深沉、毒如蛇蝎的美艳尤物,才对得起你‘逐花浪子’的威名......任公子,我说的对吗?”

    任中杰洒然一笑,淡淡道:“不错!此刻你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世上没有永远揭不破的秘密!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中的......”月下丽影怔了一怔,吃吃媚笑道:“真有那麽一天,小女子必定乖乖委身,领教任公子的‘高招’!”说完,她和刀手的身形一齐冲天飞起,两三个起落后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任中杰居然没有追赶,他垂下头,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希望我回去的时候,这一路上千万别碰见任何人!”

    他念叨了两遍,小心翼翼的才迈出一步,身上的衣衫立刻片片成碎,幻化成大大小小的蝴蝶在风中飞舞适才的对掌,他虽占据了上风,可是“枯心掌”威猛无涛的劲力,也已把他全身上下、由里至外的布料统统撕裂了!

    他只有不停的苦笑,想起那身材绝佳、撩人遐思的对手,心里不禁恨的牙痒痒的,占有的欲望更加的浓了......天空依然是墨色的,距离日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金陵城里的居民仍然沉浸在酣甜的睡梦中,没有人注意到长街上正疾弛过二十匹高头骏马!

    密集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就如同战鼓一般,沉重地敲打在每个骑士的心头!

    领头的两匹马上,坐着的正是神风帮的四当家张继远,和“鹰爪神捕”孙元福。此刻他们的心情也沉重得像是压上了沉甸甸的大石,脸色阴郁的让人害怕,眼睛里隐隐流露出闪烁不定的光芒!

    身后跟随的十八飞骑,个个俱是青衣劲装的剽悍大汉,精神抖擞的驱策着跨下的骏马,面上都呈现出坚毅不拔的神色,使人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不管多麽艰巨的任务交到他们手中,都能得到圆满彻底的解决!

    “孙老爷子,依您的意见......”张继远沉吟着,闷声问道:“任公子说的话是否可信?城北百里外的某个小村子里,难道真的就是......”孙元福双目一翻,沉声道:“任公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这一点老朽是信的过的!只是,凶手今夜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照理说,她应该竭尽全力的保守住凌帮主遇害的讯息才是,怎麽会如此轻浮的泄露出来呢?”

    张继远低沉着嗓子,道:“也许她是想用之来扰乱任公子的心神!只要她最后能将他杀了灭口,这个秘密仍将无人知晓!谁想却功败垂成,被任公子机警的逃过了毒手......”孙元福点头道:“所以这次发生的事件,可以说是凶手的一个意外疏忽!但我们若不能抓紧时机予以验证,恐怕一连串血案的真相依然会是个迷!”

    张继远微一颔首,在马屁股上奋力的加了一鞭子。健马长嘶,带着众人风驰电掣的向城外冲去。

    二十骏骑风风火火的奔出了城门,神风帮的总坛里却仍是平静如水。星星点点的灯火像往常一样,在秋风中忽明忽暗的飘摇。

    月亮恬静的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巍峨矗立的听雨楼,轮廓精致的楼影被月光勾勒的分外清晰,看上去彷佛也充满了说不尽的寂寞和凄凉。

    小楼一共有四层,前三层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最顶上那一层,还是亮堂如白昼,无论何时都亮堂如白昼好像在那里,黑暗是永远也不会来临的。

    楼的后面,是一条偏僻的林间小迳。此刻,正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隐藏在树丛里,眨也不眨的盯着楼顶的灯光。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响过很久了,黎明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通常是人们的精神最困倦,警惕心最容易放松的时候,也正是富有经验的夜行人出手的好时机。

    一阵微风吹过,枝头残馀的枯叶呼啦啦的作响,就在这一刹那,树丛里的那双眼睛已经开始移动了!在夜色的掩映下,淡蓝色的身影就像一股轻烟,悄没声息的欺到了楼下方圆一丈的范围内。

    昏黄的火光射在他瘦削的脸上,那孤傲刻薄的神情,彷佛是用小刀雕刻上去的,已成为了他面容的一部份这个人竟是唐门的少年高手,“千手罗汉”唐钢!

    长空下,唐钢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笑容究竟意味着什麽。他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形突然旱地拔葱般纵起,轻灵的跃上了第二层,接着足尖在栏杆上一点,人已向更高一层飞去。

    突然,一个温和却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唐少侠请留步!”随着语声,一股深厚的劲力迎面拂来,罩向唐钢胸腹间的七处大xue。

    “找死!”唐钢低声怒斥,手腕一翻,数十点寒星暴雨般从袖口打出,直击那人的头脸要害!

    那人微微一惊,眼见暗器来势疾不可挡,危急中和身扑上,双掌挟着雄浑内力,快如闪电般疾拍而落!

    “砰”的一声,唐钢肩头已然中掌,身子立时向后摔下。但他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细长的五指探出,竟牢牢的勾住了那人的手腕,两个人一起从三层楼跌下地来!

    “可笑呀可笑!”唐钢的双脚甫一着地,随即飘身退后数尺,冷笑道:“堂堂的‘仁义大侠’卫天鹰,居然也会给神风帮当起看门狗来了!日后若传到江湖上,岂非是大大的笑话一件?”

    卫天鹰并不动怒,和蔼的面上满是宽容之色,淡淡道:“唐少侠言重了!今夜张当家奉命外出,我替他当值守卫,以免凌夫人遭到刺客的毒手,那也是应该的。”

    “你要防备刺客,那很好!”唐钢强忍着肩部的痛楚,咬牙道:“但我却不是刺客......我要见凌夫人,是有极重要的事情想和她商量!”

    卫天鹰眉头一皱,低声说道:“唐少侠,你不是不知道,刚才孔当家下了严令,不管凌帮主逝世的消息是真是假,暂时都不许告诉凌夫人!”

    “我不是要对她说这个......”唐钢嘲讽的苦笑了一下,然后肃容道:“我向你保证,绝不提起任何与凌帮主有关的话题!只要你让我进去说几句简短之极的话......”

    “恕难从命!”卫天鹰忽然打断了他,斩钉截铁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会开这个后门的,唐少侠请回!”

    他神态坚决的做了个手势,那样子再没有转圈的馀地了。唐钢怒气勃发,双拳握了又握,似乎想冲上来拼命,但最终他还是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我知道你为什麽要和我为难了!”他瞪着卫天鹰,眸子里闪动着恶毒的光芒,冷冷道:“就因为任中杰睡了你的老婆,而我又在大庭广众之间揭穿了这个秘密?”

    卫天鹰的嘴角忽地痉挛了,平素镇定的面庞竟起了轻微的颤抖,宽大袍袖下的拳头也握的紧紧的,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把它们送到唐钢那可恶的鼻子上去。

    唐钢纵声长笑,再也不看他一眼,霍地转过身子,大步沿着来路退了回去。

    祁楠志再一次睁开惺忪的睡眼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拍了拍脑袋,感觉到头痛大大的缓解了,不由的喜出望外。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他马上察觉到身体的另一个部位开始痛了昨晚强行征服了那两个风sao入骨的小妖精,其结果就是自己的腰部像针扎一样隐隐作痛!

    “他妈的,老子的酒量退步了,难道连御女之能都泡汤了?”祁楠志喃喃的咒骂着,伸手抚上了右侧的腰。突然,他的全身骇然一震,指尖上竟真的摸到了一根针!原来不是他“不行”了,而是有人恶作剧的把长针放在了他的床上,针尖差一点就刺进了肌肤!

    “这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他生气的叫着,转过身子一看,眼瞧见的就是任中杰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祁大少爷,您终于醒啦!”任中杰瞅着他,慢吞吞的道:“我还以为你从此长眠了呢!”

    “老天爷!”祁楠志松了口气,埋怨道:“你就算想叫人起床,也不用使出如此暴力的手段吧!要是把我割伤了怎麽办?”

    任中杰悠然说道:“咱两人今天都险些儿受伤,这样子才公平嘛!你说是不是?”

    祁楠志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道:“你说什麽?你险些受伤?是有人暗算你麽?”

    任中杰没好气的道:“你现在才想到关心朋友麽?哼,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搏杀,你却搂着美女睡大觉,真是岂有此理!”

    祁楠志盯着他,盯了好半晌,突然捧腹大笑,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你一定在女人那里吃了哑巴亏!”他狂笑着道:“否则你不会这样一副嘴脸的!快说快说,到底是哪个女孩子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连你都能戏弄?”

    任中杰却没有笑,板着脸道:“戏弄?嘿,我差一点连命都送了!你以为这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麽?”说着,他犹有馀悸的喘了口气,把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

    祁楠志越听越是脸色凝重,沉吟良久后才问道:“月下丽影的真实身份,你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任中杰摇了摇头,忽然道:“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今夜配合月下丽影袭击我的刀手,和前几天晚上用‘奇yin合欢香’暗算方婉萍的偷袭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祁楠志一怔,动容道:“哦?你怎能如此肯定?”

    任中杰自信的道:“从他们的武功可以看出,一个人走的是刚猛路线,另一个却是纯阴柔的!这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了的。”

    祁楠志目光闪动,道:“你是说,月下丽影身边,至少也有两个高手在替她卖命?”

    任中杰不答,他突然向祁楠志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站起身蹑手蹑脚的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祁楠志不动声色,平静的道:“也许替她卖命的还不止两个......不知道现在来的又是谁?”

    这“谁”字刚刚出口,任中杰猛地拉开了门,伸手倏地将一个人抓了进来,冷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到......”他的语声忽地顿住了,因为他的鼻子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淡雅清香!再仔细一看,他抓住的不是别人,竟是和他有过合体之欢的美貌少妇“鸳鸯剑”黎燕!

    “咦......你怎麽会在这里?”任中杰目中满是惊诧之色,急忙缩手放开了她的皓腕,嗫嚅道:“对不起,我不晓得是你站在门外......”黎燕抬起头来,一张清秀明艳的俏脸看上去是惨白的,妩媚的眼睛中饱含着泪水。她怔怔的望着任中杰,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他。

    “啊......”任中杰措手不及,只感到一个颤抖着的温暖娇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少妇特有的成熟气息立刻冲上脑门,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掌,怜惜的轻抚着黎燕的千缕青丝,柔声道:“别哭,别哭!天大的事情都好商量......你可是受了什麽委屈吗?”

    黎燕不答,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尽情的抽泣着,双肩耸动的像是秋风里的落叶。任中杰也不再说话了,用力的搂紧了她的胴体,同时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心,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

    祁楠志尴尬的咳杖了一声,勉强笑道:“两位慢慢的叙旧,我到外面散散步去......”说着就准备开溜。

    黎燕的身子一震,恍如从梦境之中惊醒,蓦地挣脱了任中杰的搂抱,红着俏脸说道:“祁......祁大侠不必出去啦!我不敢打扰你们休息,我这就......这就走了......”边说边无限凄楚地凝视着任中杰,一步步的向后倒退着,泪水似珍珠般一粒粒流下。

    任中杰胸中热血沸腾,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用不容质疑的语气说道:“我不让你走!在你没有告诉我原因之前,我绝不会让你走出这间屋子,也绝不会让你再受别人的欺负!”

    黎燕摇了摇头,凄然道:“这是我夫妻间的家事,你就算知道了原因,也是没用的......”任中杰的嘴角一阵抽动,目中忽也露出了愤怒和痛苦的神色,咬牙道:“你丈夫......他又打了你麽?”

    黎燕低垂着粉颈,默默地卷起了右手上的衣袖,只见在皓白如玉的娇嫩臂膀上,赫然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乌青鞭痕!

    任中杰的眼睛眯起来了,他的面容扭曲着,冷笑道:“嘿嘿,好一个‘仁义大侠’!你下起毒手来可真够仁义的......”他一甩衣袖,忽然大踏步的冲了出去。黎燕悚然一惊,惶急的连泪水都来不及擦,人已疾步跟了上去,口中惊呼道:“任公子,你千万不可乱来,你......你听我说呀......”等两个人的身影都离开后,祁楠志矫捷的从床上跳起身,快步奔到了屋门边仔细的巡视着。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在屋外的某个墙面上,有一小块区域相对的比较乾净些,而且摸上去似乎还有点儿湿滑的水气!

    只有当一个人长时间的把脸凑在这里时,才会因呼吸而留下这样的痕迹的!

    他若有所思的挠了挠额头,喃喃自语道:“奇怪呀奇怪......这地方的每一个女孩子好像都很神秘,似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隐瞒着什麽......”秋风微凉,一灯如豆,昏暗的光亮把两个人的影子映照在地面上,拉得长长的!

    “师父,你为什麽要偷拿‘碧玉华堂’里的东西?”小琳儿的眼珠骨碌碌的转动着,怯生生的道:“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您老人家的一世英名都尽付流水了!”

    傅恒的眼皮一跳,沉着脸道:“好徒儿,师父这麽做都是为了你!这份笔录要是落到其他人手中,也许你的身份就永远没有办法证明了!”

    小琳儿喘了几口气,稚嫩的脸蛋已因激动而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师父,您说的都......都是真的吗?我......我真的是凌帮主的女儿?”

    傅恒庄容道:“那还能有假?你的确是凌振飞的小女儿,是凌韶芸小姐同父同母的亲meimei,大名叫作凌琳!十六年前,当你还在襁褓中时,就被你的母亲送到为师这里学艺!”

    凌琳的身子开始轻微的发抖,颤声道:“为什麽?我......我mama为什麽把我赶出家门?她难道不想要我这个女儿麽?”

    傅恒的目中似有怒火在闪动,恨声说道:“世上哪有不疼女儿的母亲?好徒弟,我告诉你罢,你mama之所以要送你走,是因为当时她已经朝不保夕,大难临头了!”

    凌琳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能详细的说给我听麽?”

    傅恒颔首道:“当然!你mama和爹爹,原本是武林中的一对美满眷侣。在他们生下了你jiejie凌韶芸后,有一天神风帮里来了个绝色的美人,她的名字就叫季雅琴。这女人年纪虽小,但却极工心计,平时装出一副圣女贞德的模样,暗地里却勾引了你爹爹......”凌琳娇躯剧震,咬着嘴唇道:“她......她是否就是现在的凌夫人?”

    傅恒脸上肌rou跳动,切齿道:“除了她还能是谁?这妖女迷惑了你爹爹后,就开始挑拨他和你mama的关系,后来更设下圈套,使你爹爹相信......相信你mama和jian夫偷情,生下来的你是个孽种......”凌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强抑着泪水问道:“后来呢?”

    傅恒观察着她的脸色,缓缓道:“你爹爹误信了诽言,激怒之下就想处决你母女二人!幸亏你mama见机得快,偷偷托人将你送到了我这里,她自己随即不知所踪,听说已死于西域。季雅琴jian计得逞后,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正室凌夫人!”

    凌琳霍地立起,一张小脸已变得苍白,原本天真无邪的眼波也射出了怨毒的光芒!

    傅恒转过了头,似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眸,低声道:“可是你爹爹事后却也后悔了,他逐渐变得放纵而滥情,一连娶了许多个老婆,在江湖上到处寻花问柳......孩子,不管怎样,你的确是凌帮主的亲生骨rou,我听说他曾留下一份遗书,就想到上面说不定会有些文字谈及从前的这一段公案,也许那就是为你母女正名的最好物证!”

    他说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密封好的卷宗,神情凝重的道:“遗书的原件虽然已不知所踪,可是左雷东抄录的副本却被我拿到手了!我把它抢先一步取来,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凌琳颤抖着伸出手,迟疑地接过卷宗,谁知她的五指尚未捏稳,窗外突然闪电般窜进了一条长鞭,毒蛇般的鞭头灵活地一缠,就将她手上的卷宗夺了过去!

    傅恒暴声怒喝,使出一个“推窗望月”式,人已迅疾的腾身飞出,左手扣向变幻无方的长鞭,右手迎面拍出一掌,要逼的对头撒手退后!

    不料对

    方武功也非泛泛,眼见掌力劲急凌厉,身形立刻顺势向后倒掠,这一下身法极其巧妙,他的整个人竟像是被掌风送出去的,轻轻巧巧的就飘到了三丈开外!

    傅恒脸色铁青,冷笑着道:“我道是谁这样大胆,原来又是你这不要脸的yin贼!哼哼,楚天良,今天你休想再从我手中逃脱!”言毕又纵身扑了上去。

    楚天良面带不屑,怪里怪气的嘲讽道:“我虽是个采花贼,总还是个表里如一的真小人!说起行事的不要脸,怎比的上你这位道貌岸然的所谓大侠?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傅恒怒发如狂,紫涨着面皮厉斥道:“住口!”拳脚如急风暴雨般攻到,出手之间再不容情,恨不得将楚天良打成一团rou酱!

    此时凌琳已跃出了屋子,眼看着二人打得不亦乐乎,怯怯的说道:“师父,我......”楚天良呵呵大笑道:“傅老儿,今天就到此为止,少陪了!”身子滴溜溜的一转,不知怎地就脱出了掌影的包围,展开轻功往黑暗处逃逸去了!

    傅恒喝道:“喂,把你抢去的东西留下!”足底加劲,如影随形地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纵跃的速度都快的惊人,眨眼间就消失在晨曦的阳光中!

    凌琳呆呆地站在屋外,纤细单薄的娇躯就像是秋风中的一朵菊花,看上去愈发惹人爱怜!她的小脸正泛着一种病态的嫣红,大眼睛里焕发出异样的神采......任中杰回到自己厢房时,只觉得心里窝囊的要命!

    刚才他在激愤之下,冲动的想把“仁义大侠”卫天鹰揍上一顿,可是那家伙偏偏又踪影不见!他四处寻找不到,心头的怒火却也渐渐的消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沉的无奈黎燕毕竟是别人的妻子,他又有什麽理由去多管闲事呢?

    何况,他给卫天鹰带了一顶绿帽,没被人当作jian夫浸猪笼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能理直气壮的兴问罪之师?

    任中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满腹的烦恼,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祁楠志竟也不知所踪了!

    “这小子真他妈的不够朋友!”他嘟哝了一句,四肢软绵绵地躺在了床上,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缠绕在脑海里,他又怎麽能睡得着呢?

    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了,任中杰在翻来覆去的烙着烧饼。当太阳晒到他屁股上时,他忽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他倏地翻身跳起,全身的每一块肌rou都绷紧了......“是我!你紧张什麽嘛!”一个冷冰冰的、但却无比悦耳的声音响起:“大名鼎鼎的任中杰,也会有害怕的时候麽?”

    任中杰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苦笑道:“韩冰小姐,你戏弄得我还不够麽?又来找我这个可怜虫作什麽?”

    韩冰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清丽冷艳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淡淡道:“你若是不愿意见到我,那我也可以走的!”

    任中杰没有说话,他的眼光就像磁石一样,牢牢的粘住了这个冰山般冷漠、却又神秘的不可捉摸的女人。她依然穿着一袭苹果绿色的轻纱,质地考究的衣料紧贴在她缎子般光滑的肌肤上,领口微微的敞开,露出了一截雪玉似的粉颈!

    “我怎麽会不想见到你呢?唉,我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你!”任中杰舔了舔嘴角,终于艰难的出了声。他忽然发现,昨夜连续的奔波劳碌、险死还生后,体内潜藏的情欲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激发......韩冰“嗤”的一声笑了,白嫩的双颊上梨涡隐现,浮现出了浅浅的红晕。每一次当她娇笑起来时,都像是千年的冰雪融化,给整个人间都带来了暖烘烘的春意!

    任中杰盯着她成熟而坚挺的胸膛,那对轻柔颤动着的浑圆乳峰,比任何时候都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恍恍惚惚的起了一种幻想,彷佛看见了那两粒轮廓分明的rutou正在渴望着挣脱束缚!于是熊熊的yuhuo腾地升起,把他的理智彻底的吞噬了......他再也顾不上别的了,猛然间纵身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韩冰柔软的娇躯,张开大嘴就往她的俏脸上吻去!

    “你干什麽......”韩冰尖声惊叫,奋力的扭动着纤腰,挣扎中一个跄踉,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他正好压在她的身上!

    任中杰喘着粗气,贪婪的寻找着她红红的樱唇,嘴里含混不情的喃喃道:“你这迷死人小妖精,我......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话犹未了,舌头已撑开了她的唇齿,强行的渡进了她的檀口中。

    “嗯嗯......哼......嗯......”韩冰只能从鼻子里挤出几声微弱的抗议,俏脸火烫的像是在燃烧,又湿又软的丁香小舌慌乱的躲闪着,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只得乖乖的微启双唇,任这轻薄浪子恣意的品尝自己的香吻。

    两人的津液放肆的交流着,任中杰不断的吸吮着那芬芳润湿的小嘴,直把韩冰吻的娇喘连连,平素冷漠美丽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晕红,星眸中也蒙上了娇媚之极的波光!

    “嘶”的一声轻响,任中杰的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轻衫,熟练地抚上高耸的胸膛。滑如凝脂的双乳挺拔而富有弹性,乳尖硬的像是两粒烧红的小石子......突然,韩冰的娇躯一震,像是猛地里从无尽的绮梦中惊醒,她用力一口咬在了任中杰的嘴上,同时修长的玉腿一蹬,把他狠狠的踢下了床!

    任中杰痛的惨叫了一声,心情迅速的从情欲的高峰中跌入谷底,他摸着自己渗血的上唇,恼怒的大叫道:“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也没有......”韩冰像只羔羊似的蜷曲着身子,俏脸上犹带着醉人的绯红,可是神情已恢复了往昔的冰冷。她拨弄着自己散乱的乌黑秀发,口气淡漠的道:“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已不该像小孩子那样冲动......”任中杰心里的欲望一下子全转成了怒火,冷笑着问道:“你到底想对我说什麽?”

    韩冰全然不惧的迎视着他的目光,讥诮的道:“你一定要我直说麽?好,我就告诉你,本姑娘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做这种事,只会让我觉得呕心!”

    任中杰就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整个人都似沉浸在了冰窖里,巨大的沮丧迅速的席卷了他的神经,一时之间,他竟失落的连思考的能力的丧失了,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静静的全无声息,两个人充满敌对的互相凝视着,刚才的柔情蜜意已然消逝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韩冰忽地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许多:“对不起,我本不想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求你一件事......”任中杰涩然道:“你说好了!”

    韩冰咬着嘴唇,踌躇了片刻,终于道:“如果你拿到了‘赤焰遗宝’的藏宝图,你能把它交给我吗?”

    任中杰正色道:“,藏宝图是帮主留给凌夫人的,我绝不可能拿到手。第二,就算这副图真的落到了我的手中,我也想不出理由要把它交给你......”韩冰打断了他的话,微笑道:“我不会白白的要你办事的,我跟你谈的,本来就是一笔交易......”任中杰冷笑道:“交易?赤焰遗宝是一宗巨大的财富,你能用什麽东西来交易?”

    韩冰平静的道:“用我自己!”

    她忽然伸出白玉般的小手,缓缓的脱掉了那苹果绿色的轻衫,接着是质地考究的长裙,被香汗略略濡湿的鹅黄色肚兜,最后,她褪下了贴身的亵裤......她的动作是那麽的从容、那麽的典雅,彷佛是在空无一人的香闺里更衣。清丽的俏脸上神色淡然,既不像初经人事的少女那样羞涩,也不像风sao入骨的荡妇那样挑逗,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偏偏又蕴含着的不可抗拒的成熟魅力!

    “用我的人,交换你的藏宝图!”韩冰用最自然的姿势,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rufang,另一只手掩住了私处,柔声道:“我可以先把身子交给你,但你必须发誓,一旦得到了藏宝图,就必须无条件的送到我手中。”

    任中杰死死地盯着她,边吞咽着口水边道:“如果......我最终拿不到藏宝图呢?”

    韩冰嫣然一笑,道:“那就算我倒霉好了。做交易,总是会有风险的,我心甘情愿!”

    任中杰忽地伸掌在床头一拍,厉声道:“你怎知我一定会和你交易?有了藏宝图,找到那笔财富,全天下的美女自然会滚滚而来。我又何必舍多求少?”

    韩冰毫不动怒,淡淡道:“世上的美女固然很多,但真正的绝色却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说完,她风姿优雅的移开了手,任凭自己美好诱惑的胴体一丝不挂的裸露了出来!

    这时候阳光已经完全照射了进来,均匀的铺洒在她傲人的玲珑娇躯上。胸前的一片肌肤白腻的欺霜赛雪,两个丰满的乳峰形状完美的令人惊叹,矗立在顶端的粉红色的rutou微微翘起,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变

    硬。

    而那白皙平坦的小腹下,一双晶莹修长的粉腿紧紧的合拢着,雪白的大腿匀称而健美,并起来时密实的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我知道你见识过不计其数的女人,可是,你可曾看见过这样动人心魄的裸体麽?”韩冰的美眸里闪动着朦胧的春情,充满自信的道:“任公子,你常常说‘千金易得,一美难求’,我保证这笔交易绝不会让你后悔的......”她顿了顿,俏脸上泛起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春葱似的玉指轻轻拨弄着自己樱桃般诱人的rutou,娇媚的道:“你不是一直想尝尝我的这里麽?来呀,任公子,只要你愿意,今天你就能得偿夙愿......”这句话还未说完,任中杰突然长啸一声,像头野兽般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她的左乳尖端,咬得很用力!

    韩冰痛得流出了眼泪,窈窕的娇躯一颤,失声娇呼道:“啊呦......”任中杰彷佛没有看见她目中的痛楚,粗鲁的把她重重的推倒在了床上,喘着气再度压了上去,五指如铁钳一样尽情的蹂躏着弹力十足的rufang,把这对充满生命力的鼓胀rou球,肆意的挤捏成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形状!

    很快的,一道道乌青发黑的淤痕、一排排深浅不一的牙印,显眼的出现在韩冰成熟的胸膛上。那对原本完美无缺、毫无暇庇的rufang就像两只可怜无助的小兔子,默默的承受着狂风暴雨的猛烈摧残......半晌,韩冰渐渐的适应了这种暴力侵占似的“爱抚”,她的娇躯开始情不自禁的扭动,一股热流从腹部缓慢的升起,无可逆转的向腿股间的密处聚积。她忍不住舒展开粉光致致的美腿,紧紧的交缠住了任中杰的虎腰。

    “插我......快......快来插我吧......”她的呻吟声像是在哭,失魂落魄的浪叫道:“亲哥哥......用你的roubang......狠狠地插我......插我......噢噢......”任中杰咬牙冷笑道:“贱女人,平常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荡妇一个......”

    “骂的好......啊......我是荡妇......”韩冰只觉花唇上痒痒的似有千万条小虫在蠕动,急不可耐地主动的挺起纤腰,用股沟、用阴毛摩挲着粗大的阳物,泛滥的蜜汁失控地涌了出来,她抛下了所有的矜持,焦急的道:“快点......快插进来占有我......占有我......”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任中杰忽然放开了手,掷下了韩冰那千娇百媚的身子,跳下床冷冷的看着她。

    韩冰一下子懵了,她坐起身,颤声道:“你......你这是什麽意思?”

    这句话是任中杰刚才质问她的,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这麽快就问了回来!

    “什麽意思也没有......”任中杰欣赏着她脸上羞愧的怒容,淡淡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两件事!,男人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天生贱骨头,永远都经不起美色的诱惑......”韩冰羞愤交加,咬着嘴唇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任中杰拾起外衣披在身上,悠然说道:“第二呢,我也想让你明白,做这种事,是要两个人都愿意才行的。刚才我很想要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你虽然愿意给我了,但我突然又不急着要了!”

    他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只听见韩冰的破口大骂声,滔滔不绝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自从闯荡江湖以来,任中杰已不知被女人骂过多少次了,可是惟有这一次,这恶毒的骂声却令他听的无比开心,无比舒畅,简直是从内心深处高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