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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美玲却大声叫道:“给他讲题!!!” 陈攸灯:“……” 胡美玲喜滋滋,一脸“惊天大八卦”的表情看着他。 陈攸灯:“讲题就讲题呗,怎么了吗?” 胡美玲惊愕,“你家隋芥,让人给他讲题!你不觉得不太正常?” “你才不正常。”陈攸灯道,“你脑子被鼻涕塞住了,不通畅。” 两个人说话间,霍天仪跑来找陈攸灯。 霍天仪:“你明天陪我去广角看看好吗?” 陈攸灯:“放学吗?可以啊。你要去干嘛?” 霍天仪神神秘秘:“我想跟你请教些事情。” 陈攸灯:“题吗?” 霍天仪想了想,“也算吧。恋爱难题。” 陈攸灯:“……恋爱难题,你来问我?” 霍天仪笑眯眯:“参考一下综合答案,再做出结论。” 陈攸灯:“好吧。” 于是两个人就约好了,正好陈攸灯很久没喝过学校外面那家糖水铺的绿豆沙,盛夏将至,正好消消暑。 结果第二天,陈攸灯感冒了。 早上去教室,他瓮声瓮气地埋怨胡美玲:“你是不是把感冒病毒传染给我了?” 绒皮皮游到他身边,双掌抱着他的鼻子,把自己湿乎乎的鼻部和他凑在一起,嘤嘤唧唧地安慰他。 胡美玲生龙活虎的,“啊?真的?难怪我说今天早上起床怎么感觉鼻子通了呢,我和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一起感谢你的舍己为人精神。” 陈攸灯很生气,但是又不太说得出话,只能在心里暴揍了胡美玲一顿,气鼓鼓地上课。 人生病的时候很容易变得娇气,陈攸灯就感觉今天挺难过,脑子不清晰,昏昏沉沉的,上课也费了好大劲才集中精力,看到什么都想稍微发发脾气。 放学之后霍天仪来找他,看他一脸憋屈的样子都笑了:“哎呀,小可怜。” 陈攸灯中午去医务室拿了药,还管医生拿了几个口罩,现在只能用眼神攻击他。 两个人出了学校,霍天仪要去一个地下商城,他问陈攸灯:“你知道送家庭不怎么富裕的男生礼物该送什么吗?” 陈攸灯:“手制的东西感觉比较好……” 霍天仪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带着陈攸灯去文具店买了点卡纸、剪刀、胶水之类的东西,陈攸灯稀罕地看着霍天仪结账,问他:“你要送谁礼物?” 霍天仪用食指点着下巴,“唔”了一声,道:“追到了就告诉你。” 陈攸灯惊了:“阿嚏!” 他戴着口罩,声音闷闷的,霍天仪感觉他这样很可爱,在一边要笑死了。 陈攸灯瓮声瓮气:“别笑了!” 霍天仪隔着口罩捏捏他的脸:“你真的特别可爱。” 陈攸灯道:“你也特别好看。” 两个人互相称赞着走出地下商城,霍天仪问陈攸灯想吃什么,陈攸灯想喝糖水,但是他让霍天仪先选。但是霍天仪表示如果让他选他就不吃饭了,陈攸灯只好说了那家糖水铺的名字。 结果他们俩走到糖水铺门口,就看到了端坐在里面啜捞面的隋芥。 隋芥仿佛跟陈攸灯心灵感应似的,刚好抬头看到他们俩。 两方皆是一愣。 或许是因为生病,陈攸灯灌了铅的脑袋自动接受了“看到隋芥”这一信息,然后自动分泌出名为“委屈”的物质,里面似乎还掺杂了一点叫“思念”的。 就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隋芥呆呆地看着陈攸灯尾随霍天仪进门,点了单,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坐下了。 隋芥是和他们班的男生一起出来改善伙食的,刚好他们班的男生都想吃这家的粉面,隋芥也从善如流,只是坐下的时候心里酸了酸,毕竟两个星期前他和陈攸灯才一起坐在这里过。 男生们都认得那边的两个向导,他们的精神体在他们的桌子上打闹,海獭伸出手掌来和猫咪的爪子互相拍来拍去,然后从自己的毛囊里掏出一颗圆润的小石子,放在猫咪的头上。布偶猫一动不动,闲适地趴伏在桌上,大毛尾巴愉悦地晃来晃去。 隋芥心里一酸,这颗小石子还是他给小海獭的呢。 八哥从糖水铺上空往下看两只精神体玩耍,又嫉妒又难过,在精神空间里埋怨隋芥不认真学习搞得如斯下场。虎鲸还体贴地表示,如果隋芥觉得不行,下次就由它来替隋芥考试,起码正确率或许还能高点。 一个哨兵冲隋芥使了使眼色:“修罗场?” 隋芥有气无力,“滚吧。” 他小心地观察陈攸灯,陈攸灯好像感冒了,戴着个口罩,只露出一双皓如星辰的明亮眼睛,此时眼睛比平时更湿润,眼尾红红的,像哭过一样。 应该是感冒了吧,不知道鼻子有没有红红的。 隋芥不顾旁人目光,就这样如饥似渴地看着陈攸灯,仿佛要将人吃到肚子里似的。 陈攸灯感觉到隋芥如有实质的目光了,他背对着隋芥,但是他能感觉到。 他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倒是心里莫名其妙地泛起一股酸意,这股酸意往上涌,涌到了鼻腔里,让他感觉鼻子也酸酸的。 他有那么一刻,很想转身告诉隋芥自己挺难受,他讨厌生病,然后还想让隋芥抱抱他。 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回头,硬是扛着那道目光,吃完了点的糖水。 大夏天的,明明喝点冰的才最解暑,饶是陈攸灯这样的也很想让老板把绿豆沙冰一冰,霍天仪却大声说他感冒了不能喝冰的,硬是让老板给他放进微波炉里转了转。 一顿饭吃得陈攸灯食而无味。 吃完之后,霍天仪去结账,他假装回头看墙上的挂历,用余光瞄隋芥座的位置,发现他们已经走了。 陈攸灯的嘴角无意识地往下撇。 霍天仪结账结了好一会儿才过来,手上捧着杯热牛奶。 他把热牛奶塞到陈攸灯手里:“喏。” 陈攸灯接住,心里有点暖,道:“谢谢。” 霍天仪托着腮,看他慢吞吞地把牛奶喝光了,然后才道:“这牛奶可不是我买的。” “啊?” 霍天仪暧昧地笑:“某人刚刚自己跑去买了杯热牛奶回来,说没脸见你,硬是让我给你送回来。” 陈攸灯:“……” “轰”的一声,他脖子、脸和耳朵全红了,本来感冒脑子就晕晕乎乎,这下更晕乎了。 他把空了的牛奶瓶放下,用双手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