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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也就罢了,怎麽能连睫毛都这样长?! “这庵中尽是像贫尼一般的女子,道长此去恐不太合适……”她试图让自己的笑看起来友好和蔼,可惜,她自个儿瞧不见,否则一定会为自己此刻面部肌rou抽筋一样的表情而惊悚到尖叫。 也亏他定力够强,墨眸再次眨了眨,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将正面亮给她看了一眼,然後又慢吞吞的收了回去。 她左边嘴角频频抽搐,两人相对无言,半晌,她认命地起身,一瘸一拐地再次启程。 听师傅身边的慧望师姐说,那道士名叫百里,是蜀山得道仙者清灵长老门下弟子,此次来桃花庵,乃是借师傅梵天珠一用。 这梵天珠,她是晓得的。乃是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叔传给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镇庵之宝,传说是佛祖在凡间修行时的贴身宝物,法力无边。 她对这梵天珠如何如何倒不是很稀奇,她比较关心的是为什麽这里桃林住了下来。他难道不知道因为他,现下庵中的姐妹们都日日夜夜做春梦,恨不能还俗与他桃林比翼?!师父也真是,竟然还由著他在庵中逍遥自在,一点都不顾及男女有别,避嫌守礼~啧! “阿静──” 正替山下小寡妇的meimei绣嫁衣顺带著腹诽庵中不速之客的她冷不防被突然出现的师父吓了一跳,忙起身行礼,“师父。” 慧能师太点点头,将一只竹篮递到她身前,“慧望和慧辰去山下化缘了,这午膳就由你给百里送去吧。” “啊?”她小嘴儿一张,“能不能不要啊?” 慧能失笑摇头,“为师要与其他弟子去山前菜地除草,顺便做午课。” 小嘴儿一瘪,不情不愿地接过菜篮,“哦。” 慧能轻笑,摸著她柔亮乌黑的发辫──她是这庵中唯一一个未剃度的尼姑了──“阿静今年也有十五了,等过了处暑,为师便给你办个及颦之礼。” 她忙摇首,“不用不用,其他师姐妹们都没有,我就不用了……” “你不一样。”慧能望著她眼神柔和而慈爱,并隐隐带著自豪,那眼神像极了一位温柔的母亲。 阿静好一阵感动,知道师父定了的事便不再改变,於是吸吸发酸的鼻子,蹭上前,抱著慧能胳膊,撒娇“那及颦之後是不是就可以给阿静剃度了?” 慧能哭笑不得。自从阿静懂事之後,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其他师姐妹一样──做个光头。到现在这个愿望还始终如一,平均每天提个两三次,就连这及颦也不放过。 慧能刮刮她挺翘的小鼻子,“等你悟了再说吧!” “唔~又是这一句!”阿静不满的低呼,“师父不要啦,人家鼻子会塌掉的!” “那就快去送饭,!”慧能在她小脸上拍了拍,笑眯眯地催促。 “哦,知道了!”她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蹭出房门。 如果说,最初的那一眼,是缘,那麽,这一日的桃林相见,便是她无法逃离的孽。 桃花庵後,十里桃花,终年不败,常年粉霞云漫。 桃林环绕著的,是一座古旧的小石屋,这石屋的来历,就连慧能师太都不晓得。现下,百里就住在那里。 “吱呀──”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扑面而来。 阿静使劲闻了闻,那是百里身上的味道。 皱皱鼻子,“一个大男人,干嘛把自己身上整天弄得香喷喷的?!” 真娘! “喂,吃饭了!” 空荡荡的石屋内,干净整洁,却不见人影。 她将菜篮放上桌,一一将饭菜摆好,本想就这样走得,可是,不知出於何种心理,她……想见他一面。 於是,她出了石屋,在林中慢悠悠地寻找。 一阵风过,扬起桃花雨纷纷扬扬,空气中清甜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真是个,好地方!”她勾著笑,喃喃自语,“怪不得不肯走呢,要我,也会舍不得这里!”庵中有规矩,这片桃林不能随便入内。 想著,自在地绕起圈,翩翩起舞,似蝶般轻灵美丽。 她为山下的女眷们做些女红,赚钱填补庵中用度,自是认识不少有一技之长的才女子。其中醉红楼的醉醉姑娘就是朵舞中奇葩,阿静与她交好,醉醉便教了她些许皮毛。 蓝蓝的天,粉色的桃花,在旋转中莲城粉蓝色的纱幕,不停旋转旋转,异常清豔好看。 “咯咯……”她风铃一样的笑声在风中跃动,她喜欢这样的感觉,天地之间万物化作纯粹的色彩,简单而美好。 “呀!” 身子蓦地撞上什麽,她吓了一跳,紧接著,就像被藤蔓缠住一般,动不得半分。 眼前有些晕眩,视线好不容易清晰起来,就看见一堵雪白的,宽厚的,结实的,滚著细碎汗珠的男性胸膛。 她一怔,抬头,正对百里面无表情的俊脸。 她蓦地反应过来,自己竟忘乎所以撞进了百里怀里,而箍住她的两条“藤蔓”,不是别的,正是百里那两只像是钢铁一样的长臂。 “呀~”娇呼一声,阿静面如火烧,娇小的身子在他怀里僵成石头,“快、快将我放开……” 百里充耳不闻,不动不语,湿漉漉的胸膛冒著热气,大幅度的起伏。 阿静这才发觉他今天好似有些不一样,疑惑的看著他──她竟然在那两双墨一样的眸中看到了跃动的火光。 她惊得目瞪口呆。 百里却突然低下头,两片好看的薄唇密密实实地压上她的小嘴儿,毫无章法的吮吸、啃咬。一只大手沿著她背脊优美的弧线下移,托住她翘臀猛地往他身上一托一压…… “唔!”被惊呆了的阿静这才感觉自己小腹上贴了一个又长又粗还guntangguntang的东西。 她不晓得那具体是什麽,但跟醉醉处的久了,自然对男女亲嘴儿这事儿不陌生,顿时一股热气自脚底心直窜向头顶,既羞且怒──这个六根不净的混蛋道士,竟敢轻薄她! 找死! 想著,杏眸圆睁,小嘴一张,狠狠往他唇上一咬,同时抬腿屈膝往他那处狠狠撞去。 这是醉醉教她的“防狼十八招”中的两招,虽没有实践过,但她相信以自己的功夫底子肯定杀伤力强大。 可谁知,百里吃痛,是放过她饱受蹂躏的小嘴儿,但方向一转,渗著血珠子的薄唇含住她娇嫩的耳珠;下身,两腿更是迅速夹住她的腿,一扭一推,将她“咚”一下压倒在地。 幸亏地上落了厚厚一层花瓣,摔不疼。可这突来的暧昧姿势却让她如临大敌,特别是来自耳侧颈後的陌生酥麻的感觉,以及他将那东西压在她大腿上摩擦的动作…… “百里!你──”她又惊又怕,嗓音里带了细碎的哽咽。 “嘘……”他抬起头,让她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