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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头微笑,“嗯,妈咪没事了。” 段远希也走了进来,在子叔身旁坐下,看了看吊瓶中的液体,低下头,小心撕去子叔手背上的胶布,用棉签压着注射口,抽出输液的枕头,他的动作娴熟,可见这段时间都是在他在做这些。 “小诺,你帮妈咪压住前面,我喂妈咪喝水。”示意小诺扶住他手下轻压的棉签。 “嗯。” 拿着汤匙在瓷碗中调了调,段远希看着子叔,轻声说道:“我泡了葡萄糖水,只是你刚清醒,不能一下子喝得太急,我喂你。” 子叔点点头,段远希轻轻扶住她的头,在她头下垫了一个枕头,用小汤匙舀着一小勺一小勺的水耐性地喂着。 慢慢地吞下汤匙中的温水,子叔问道:“许廷呢?” 段远希对上子叔的视线,壁灯流泻的淡黄色柔光在他脸上罩出暖色调的光影,也让他如海般瀚蓝的眼眸更加深邃。 段远希不说话的凝视让子叔感到疑惑,心中正踌躇着,他开口道:“他暂时回去了。” “回新加坡了么……”子叔轻轻地说着,心情微微暗了些。 段远希顿了下,继续说道,“他是在医生确定你脱离危险后才走的,走时,他说,‘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永远的在一起’。” “嗯。”虽然对他的话有些疑惑,但因为刚清醒的头还有些晕眩,因此也没有太去深究。 “典家姐妹一直要来看你,被我拦住了!”尤其是那个每天在电话里吵着要来照顾子叔的典星。 是叫典星的吧? 段远希有些迷茫,却也对她名字没有兴趣,心里对她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烦! 子叔低声轻笑,却因为牵动了身上的伤处,皱起眉,唇边溢出一声呻吟。 “哪里痛?”段远希身子前倾,焦急地问道。 “没事。”子叔摇头微笑。 “都是秦观这个混蛋惹的,把你一声不响带回国,结果却是昏迷着让人抬回来。”想到秦观,段远希俊颜僵硬,“你现在还是小心些,暂时不要出去露面,也不要让你公司的人常来这的好。”想到一周前,看到子叔被人用担架抬回来,他本来就为子叔失踪而焦躁的心更是暴怒不已,连把那两个抬子叔回来的人揍的半死,最后还是叶许廷将他拉住才罢手。 “嗯!”子叔也明白因为秦观的关系,她如今还是尽量不要再出现在外界的额视线。 况且如今的状况,她要出去也不容易。 “妈咪,这样会舒服些吗?”小诺抬头,带着询问的目光望着子叔,柔软的小手小心地握住子叔因为连续的注射而有些肿胀的手,轻轻抚摩,减缓子叔的不适。 “舒服多了,小诺好乖。” 房间里有一种宁静、幸福的气氛。虽然浑身都感觉疼痛,子叔的心却很充实盈满。 能重新回家,真好。 “如果累的话,闭上眼休息吧。” “嗯。”子叔微有些疲倦地点点头。 喝过水后,虽然全身上下依旧如打碎了骨头一般的疼痛,但心已经安定了下来,但心已经安定了下来,子叔慢慢闭上眼睛,有些沉重而缓慢地呼吸。四周很安静,只有段远希偶尔传来微有些沙哑温柔的安抚声,还有他和小诺轻浅的呼吸。 段远希掠了掠子叔跑到颊边的鬓发,将它们轻轻勾到耳后。白净柔软的耳垂显露出来,如它的主人一般毫无防备,段远希感觉自己的心又更软了些。 深邃的眼眸专注的凝视着再次入睡的子叔,段远希连日来焦灼担忧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他不再出声,只是伸出手,动作娴熟而轻柔地按摩她轻蹙的眉心,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心疼她在睡梦中因为身体的伤而显露的疼痛表情,那是清醒时的她不会表现出来的,只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他心疼,只恨自己不能替她承受。 将子叔身上的丝棉被往上拉了拉,继续按摩着她的眉心,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世上或许没有永远的爱情,却又永远的亲情。 再浓烈的爱情,到最后总会淡去。只是,那样的淡,是化作轻烟无形消失,还是凝成呢个像家人般细水流长的守候? 他不知道自己对子叔的感情是否会改变,但至少他知道不会离开她,无聊时什么样身份的陪伴。 是爱人,或是家人。 情至眼底,湛蓝的眸色中有不悔的桀骜和坚持。 番外——人生改变前一刻 能爱我吗?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电视,没有录像机,没有电脑,没有电话。前几徵信社送来的那卷录像带她看到一半,便再也看不下去了,于轼轩对于子澜一如往昔的宠溺,自虐似的想念了半年,妒忌了半年,她的情绪已经压抑到几乎崩溃。到最后,那些能联系外界的东西全部都被她砸烂了。 回到于家的前四年,算是她自六岁到如今最美好最珍贵的一段回忆,可是的奥后的失去比从来没有得到过更让人无法忍耐。 屋子里看起来空空的,有些寂寥的感觉。 最后一卷私家侦探送来的于轼轩的录像带被她扔进了纸篓。她也将自己的心痛埋到她自己也不能察觉的心底深处。 算了,不要再去想了。 她宛如无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前几日到医院里诊断,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了身孕。她知道,那是段远希不小心流下的,虽然两人有做安全措施,但百密终有一失,却没想到如今竟让她有了一个小宝宝。 即便出来没有相关自己这么早会当mama,但是她并不排斥这个意外生命的存在,甚至还隐约的期待。 只是,尚且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宝宝,对她来说是喜是忧。 “baby,明天你有什么打算,有决定好要去哪儿?还是就呆在家?”清润如玉的嗓音在耳边有些沙哑的响起,修长的温度略高的手指勾住她鬓边的头发轻轻别到而后,挺直的鼻梁凑近她的耳廓,轻轻碰了碰,让他不觉得全身一麻,打了个战栗。 仿佛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段远希低沉的笑着。 她知道,他叫每个女人都是baby、亲爱的,子叔嗤笑医生,或许他连她的名字叫什么也不记得把。自从半年多前跟着他离开自己的家,就没听过段远希叫过于子叔。 摇摇头,她低声道:“没有什么想法,就呆在家里吧。” “那好,”段远希应道,“那我就在家里陪你吧。”清润的嗓音带着点沙哑,让人有种从身体到灵魂都被酥麻的感觉。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