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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楠。”暗夜中,声音可委屈了,听得出那里面还带点儿鼻音。 抱着小可怜,我翻身睡过去,面对他,问“怎么了?光叫我的名字,不说事,我哪里知道你怎么了。嘴巴长在你身上,再不说话,我可要睡觉了。”接着我又嘟哝,“我今天主动和你说了那么多,你偏要当哑巴,这会知道叫我名字了,真是的……” “楠楠……”他叫着我的名字,小身子软软地靠上来。 “说事!”我受不了了。 “小可怜硌着我了。”他可怜兮兮地控诉,鼻音愈浓。 “嫌硌着你,那你别靠近我。” “楠楠……” “哎,好了好了,”我举双手投降,把小可怜放到枕头另一边,“这会不硌你了。” 立马,这小混蛋像条软皮蛇贴过来,一只胳膊缠住我。 夏天晚上的衣服很薄,我即刻察觉胸口那儿似乎浸水了,手往他脸上一探,果然,流着眼泪呢。 “你哭什么?”我莫名其妙。 “楠楠,你是坏东西。”他指责我,小胳膊勒得我紧紧的。 “你今天说过我是坏东西了,好了,我就没安好心,心眼坏得很,可你也不好啊,你不是小混蛋么。”给他揩拭眼泪,我说:“小混蛋告诉坏东西,他哭什么呢?” 抽抽鼻子,他突然冒出一句,“我的奖励呢?” “什么?”脑袋僵住,我没反应过来。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他的声音相当恼火,我还是听出来了,“你说游戏完毕,要亲我的,我一直等着你的,可我等到今晚你睡觉了,也没等到你的奖励。你根本就忘记有这回事了。楠楠,你是坏东西,我下回再也不和你玩游戏了,你说话不算数。” 原……原来……如此…… 先前以为他瞅着我的那种小可怜狗的眼神,是我误解啊,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啊…… 呃,那眼睛望我,原来是暗示我该给他奖励来着…… 我干笑,把责任推他脑袋上,“谁让你不说的,你要说了,我当然给你奖励啊。” “你不诚心。”他继续指责我。 “我哪里有啊?”内心有点虚,我外在依旧很坚持。 他气呼呼地哼两下,“你就有,你要是想到给我奖励的话,你肯定主动给了;你不给,那你肯定是没想着给。” 瞬间,我泪流满面,你也要允许人家偶尔忘记一下下嘛。 “不想着给奖励的游戏,我不玩了。”最后,他投下一枚炸弹,小胳膊也不抱着我了,小身子一翻,掉过背对着我睡觉。 这个小混蛋……我暗中骂一句…… 我放软态度,不嫌弃他热,从他背后横过一只胳膊,主动抱住他,笑嘻嘻,“可青。” “嗯?!”总算他还知道应我。 我开始贬低我自己,达到忽悠他的目的,“可青,你不能要求别人都和你一样聪明,是吧?我比较笨嘛,哪里像你记得住好多东西嘛。喏,我忘记了,你一样可以提醒我啊,你不提醒我,我这么笨,一会就忘干净了。” 自我贬低,并没有换来他的认可,他忿忿说:“要人提醒,有什么意思,我不要玩了。” 诶,不玩?!你不玩,我跟你急! 我嗓门变大了,“那怎么可以?” 他不理我,继续。 我我我……我都贬低自己了,还不理我,我可要生气了! 我数三下,给他开口的时间,谁知,我数到第十下,他那边还是没声,我的心火撩撩地往上窜。我倏地松开他,翻身,和他背对背,声音恨恨,“你不理我,我明早上告诉爷爷去,我不要陪你上学……” “楠楠……”,死不要脸地,他反贴回来。 我轻哼,学他刚才的样子不理他。 他态度又软又委屈,“我不理你,你不会主动亲我么?你亲我,我拿到奖励了,肯定不生气了嘛。楠楠,我们以后还是一块玩游戏的,对不对?” 我的脸上控制不住笑成一朵花,嘻嘻,可不叫你看见,你也看不见。 转过身,摸到他的小脑袋,对准脸颊,吧唧吧唧,几口亲下去,声音又大又响亮。 “高兴了不?”我问。 他咯咯笑,“高兴。楠楠,我也要亲你。” 他咯咯笑,“高兴。楠楠,我也要亲你。” 我还没说话呢,他那柔柔软软的小嘴巴就悄无声息地贴到了我的脸颊。 感受到脸颊那片温温的柔软,霎时,喜悦的泡泡不断挤进我的胸口,充填我清冷孤寂的心,驱散了所有不好的东西,那些喜悦里还有温暖,我所喜欢的温暖,我忍不住会想去靠近的温暖…… “楠楠,我热了。”那片温热的小嘴离开我的脸颊,轻轻告诉我。 我的手探上他的额头,全是热汗,哎,我们挨得太紧了,这会还是夏天呢,不热往哪里去哦。 我松开他,离开一点,“这样好了不?” “嗯。” 我也擦擦热汗,说:“那睡觉吧,明天早上要上课的。” “好。”他乖乖应声。 我习惯抱小可怜睡,要不然睡不着,我凭着感觉伸手去摸小可怜。 “楠楠,你在找什么?” “找我的小可怜。” “在这里。”他递给我。 我把小可怜拢在怀中,咕哝,“好了,这下可以睡了。” 我阖眼睡去,不过,我睡了五分钟,数了几百只羊,还是睡不着,原因出在我旁边的这个小混蛋身上。 不知他怎么了,我就感觉床板、凉席被他翻来覆去的翻身,弄得不老实,而且盖着的毯子也被折腾得乱磨。 “不舒服?”我担心地问。 “没有。” “那怎么不睡觉?” “楠楠,你陪我上一年级,是不是很闷?”说到那个“闷”字,他的声音也很闷。 翻白眼也没人可看,我不浪费那个精神劲,阖眼回答他,“废话。东西我都学过了,忒简单的,再说,田继戎叫我姐,我丢脸死了,一点不光荣。” “嗯……”,他似乎为难地想了一阵,然后,才艰难表达他的意思,“楠楠,你说,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你不闷,而我们又可以在一块的?” “有啊。” “是什么?”他来劲了。 “跳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什么是跳级?”他困惑地问。 当即,我把跳级的意思告诉他,听完,他又是一阵沉默。 不说话,就表示睡觉,我打个呵欠,准备睡。 “楠楠?!” “又怎么了?”我强撑精神。 “轮到我玩‘听我的’,是吧?” 他要玩“听我的”? 我猛地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了,结结巴巴说:“你……你……你说什么?” “游戏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