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帝师系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5

分卷阅读465

    没你好使。还有什么消息要跟我说的么?”

    舒撇了撇嘴:“有什么事儿都之前与你说过了。暄妹怀孕了,你刚刚应该也拜见过她了吧。”

    商牟走了走神, 道:“当然见过了, 你不是我,我真没法面对先生有身孕这件事。我都恨不得让孩子塞到辛翳肚子里去。凭什么不是他怀——不过先生本来就温柔,现在说话更是细声慢语了。”

    舒大笑:“你可不知道,他前一段时间,面如土色,吃啥都吐, 差点窝在床上让旁人照顾,就是因为暄妹怀孕的事儿,把他焦虑的都孕吐了。”

    商牟抱臂大笑:“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儿。不过他性格本来就过分敏感,南河身上一点小事儿都会让他担惊受怕,更何况这样的大事。不过先生现在身上有你家的血统,不知道会不会生个双胞胎出来。你也算照顾着她了,等有朝一日你要生小孩了,让她来照顾你一段时间也好。”

    舒差点咬到舌头:“谁?你说谁要生小孩?!”

    商牟:“你要不是晋王也就罢了,我觉得你要是想当晋王,早晚就也有那么一天么?”

    舒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突然道:“那我也不会找你借种的!”

    商牟也懵了:“啥?!什么玩意儿?你要玩老子?”

    舒差点想要抱头,说出的话收不回,她靠着墙想蹭走,商牟却反应过来了,他一个箭步逼过去,瞪眼:“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搞什么计划,还不找我,那你要找谁!”

    舒脖子都红了:“我没有!我不找谁,我都是瞎说的——”

    商牟:“你会瞎说?你以前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的,你跟我说实话!靠!你他妈是不是打算跟你meimei来个双喜临门。她那是感情多年,成婚定居,一不小心中招,你你你这算什么!”

    他气得差点跳到房梁上去,但商牟觉得最可气的一点还是:“靠!你他妈竟然还不找老子!老子哪点差了!”

    舒梗着脖子:“……怕我孩子以后也满嘴‘老子’!”

    商牟噎了噎:“你!”

    舒:“再说你哪点好了!你难道还觉得自己长得好?就你这能止小儿夜啼的相貌,还挺有自信?除了长得高长得一双大手大脚还有什么好的。我找个东山砍树的樵夫也未必比你差。”

    商牟瞪大眼睛,气得一时说不上话来,最后憋到:“那你瞎了么,还看上我!”

    舒心虚的舔了下嘴唇:“谁、谁看上你了!”

    商牟背过手:“那你这主动通敌做的很积极啊。”

    舒:“那你这通风报信倒也是挺熟练。”

    商牟抿了抿嘴唇:“又变成这样了?还要继续说下去?”

    舒:“……我没有。我刚才随口说,你疯了,现在什么时候,我还生孩子呢。”

    商牟本来想说以后,但他却想起了刚刚辛翳与他的谈话,他垂了垂眼睛,道:“倒也是。你现在哪有那个精力。”

    舒:“你也知道贵霜吧。不是我瞧不上你,但我觉得就是你也未必对付得了他们。”

    商牟:“主要是没经验。棋局上应对陌生人,先退让观察也是策略,主要是需要时间。”

    舒倚着墙,叹口气:“说的容易,但对方足够强大的情况下,自己时间与实力不够的时候,退让观察可只会让自己失去所有先机。”

    她低下头,商牟看着她头顶。他想说什么又不能说,但他更知道,舒心里比他清楚更多。

    商牟忽然道:“我其实能感受到,你们和别人是不太一样的。你和秦璧。大概也与你们的出生有关,你们从出生就不需要展开提升阶级地位的庸俗奋斗,又天生背负着王权家族落在你们身上又不给你们正名的责任。虽然那位齐太后跟你们二人背景也相似,但她野心昭昭,早把兄父那一套踹开了,但你们却不一样。大概是因为被兄父爱过宠过,所以这份爱也天然成了你们行动的边线,你们被圈养的栏杆。”

    或许因为他从来游离与家族、权力与姓氏之外,他看待许多所谓“重要”的事时,总有另外的看法。

    商牟想开口:所以你当时怎么与秦璧说的?

    那些话再换到你身上呢?

    只是因为你不像秦璧那样没得选,所以你给自己找不到台阶下么?所以你怕自己背不起父权下的骂名么?

    你以为秦璧恨的是灭国之恨么?

    要真是灭国之恨,她会这么快平静下来替你征战么?

    但他说不出口。

    从他的角度来说,像是说服这个一路咬牙坚持到现在的女孩放弃什么,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舒的眼神,显然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的意思,她神情冷下来。

    商牟有些后悔,低声道:“只是你想,如果你如今要自保,还可以再把秦国分割出去,让秦璧带着秦人送死抵御去?所谓秦人傲骨,但灭国半年多,你说秦国还有可能再复国或独立出来么?”

    舒垂下眼去,不说话了。

    商牟摇摇头:“我的话不能代表任何。我的行事也将不会几封牍板改变什么。我就在这儿,我不打算给你任何决定做任何方向的推或阻。我相信你也不会。”

    舒抬起眼来,眼底有些泛红,却或许不是因为商牟,更多是因为时局,她:“你就要与我说这个?”

    商牟的直接性格,也代表他不会躲避这些问题,他不会装作这些都不在都不发生。他低头,碰了碰舒额前一点点碎发,道:“我还要说,天下或许除了南河,除了你母亲,还有人也会不在乎那些王权,但只在乎你的。”

    舒抿紧嘴唇,唇上有几道可爱的过分用力的皱,她眼底显露几分强忍感怀故作强大的小女孩神态,她松开嘴唇,忽然抛开了所有的大问题,大视野,低声问道:“当真?”

    商牟真想使劲揉揉她穿着燕服的肩膀,搓搓她一丝不苟束着发髻的脑袋,但他却不想破坏她规整的姿容,一只大手,扣在她脑袋上,按了按手指,像是要把她压矮几分:“当真。”

    但她自己却不太在乎姿容,一下子扑进几年前没少被她嫌弃的商牟的怀里,脑袋使劲蹭了蹭,仿佛要顶开他肋骨钻进他心里。

    商牟却捂着胸口:“你是要撞死在我坚如磐石的胸口上么?”

    舒仰头笑了笑。

    她眼底像是雪晶结在枝丫,像是水从屋檐滴下,他脑子里挤进他那点缺少浪漫与享受的脑袋里仅有的与“美好”相关的画面。

    商牟:“其实也不止几张牍板。我写了很多。”

    舒摸到了他腰带上草编的袋子,笑道:“你是还带过来了?为什么没寄?”

    商牟:“因为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字又潦草。夜里灯油还有剩的,就随便写点。你也知道,我也没谁能聊,就当跟牍板聊天了。”

    舒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