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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勾着嘴角看着他:“难道是我亲叔叔吗?” 陈辰惺忪着睡意,将被子拉高:“你这样挺没意思的。我真的是烦透你了,有时候看到你真的都想死”。 傅煜城低低的笑,声音磁性而沙哑:“那我陪你,我们葬在一起,然后还得一直纠缠在一起”。 “那还是算了吧,实在太晦气,我得好好养着身体,熬到你死再说”。 头上没有声音,一片阴影打下来,傅煜城慢慢起身,膝盖跪在床上,随后俯下身压在了陈辰的身上。 陈辰骤然睁眼,充满恨意的看着他:“给我滚下去”。 傅煜城神经病似的直视他,情不自禁的抚摸上了陈辰的脸颊:“你把以前的辰辰藏在了哪里?我很爱他,还给我好不好”。 陈辰冷笑着,忍着压在身上的重度:“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你杀死了,拿骨灰还你吗?” 傅煜城心脏剧痛,撕扯着脆弱的神经,最后一一裂开。 他慢慢与陈辰的身体贴合,不留一丝缝隙。 以为这样,就能更近一些。 傅煜城将头放在陈辰的脖颈,张口咬住一小块嫩rou,泄恨似的轻咬:“别这样辰辰,我爱你,我最爱的就是你了,你不能这么对我”。 脖子上传来痛意,紧接着身上的被子被慢慢拨开,傅煜城的双手向下,解着他的扣子:“你得是我的,辰辰,如果我不能得到你,那么我就去下地狱陪你,你不要逼我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陈辰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曾经的青紫伤痕已经完全消退,青年条理分明且没有一丝余rou的肚腹袒露在傅煜城面前。 傅煜城迷恋的吻上想念已久的瘦窄的腰身,和青年大幅度起伏的胸膛。 美好的身体映在灯光下,润泽一片。 膜拜着,沉迷着。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陈辰看着天花板,忍受着身上密密麻麻的吻,他从枕边拿出一直藏在底下的水果刀,狠狠的向那人后背扎下去。 他手上越用力,脸上的笑容越狠:“我说的话真的是闹着玩儿的!” 身上的动作骤停,随后瞬间脱了力。 满室只剩两人的喘气声,隐隐有了血液的腥甜味道。 最后被子被血浸染,大片的红色开始充满视线,陈辰喘着气,一把将傅煜城推下地。 他下床穿衣,冷淡着狠狠的踩了傅煜城一脚,丝毫没有收力:“那你就去死吧,我宁愿坐牢,也不可能跟你这样污浊的人纠缠在一起”。 傅煜城的意识有点儿模糊,可能已经到了休克期,他感受不到疼,随后在地上一点一点舒展着身体。 意外的是他在笑,笑得浑身发抖:“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的枕头下有刀,我想试试,这把刀最后到底是扎在我的四肢上,还是扎在我的要害部位”。 他闭着眼,虚弱的说:“果然,我赌赢了,你是要我死的”。 陈辰冷笑:“疯子”,说罢毫不犹豫的抬脚出门。 傅煜城在几分钟后才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别墅一片混乱,保镖们给傅煜城裹紧被子,轻轻的搬动上车。 浓重的血味飘到客厅,让人感到不适。 陈辰坐在沙发上,用轻柔的毛毯盖着脚,丝毫没有被打扰的看书。 “辰辰”,傅煜城模糊的喊,满身鲜血让他越来越冷。 最后声音微弱,气若游丝。 陈辰淡淡撇了一眼,对慌乱的一切熟视无睹,直到最后也没有施舍给他一声关心。 懒懒散散的椅在沙发,好像从始至终喊的并不是他本人。 傅煜城生命危险时,都没忘了在别墅留人看住陈辰,不要让他逃跑,陈辰对此嗤笑了一声。 难道留着他再捅第二刀吗? 简陋的出租屋,顾翰羽坐在紧能坐人的一个木椅子上,眼前站着人,他有些嫌弃的用手扇风:“你们多久没洗澡了?怪臭的”。 陈恒冷笑:“过的穷,总比当个婊|子强,您说是吗?小少爷!” 他曾经也算是A市娇贵的大少爷,就算落魄后也被陈占学好好养着,除了生活条件艰苦了点儿,基本没有做过什么重体力的脏活,自然受不了别人对他的奚落。 顾翰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也知道自己的手中还有底牌,两人动不了他。 于是狠狠拍了下桌子,起身往外走:“婊|子还知道洗澡,臭乞丐可能只能招苍蝇了”。 “你……” 一片阴影遮盖而下,陈占学挡在面前,阻止了陈恒继续张口:“留步,小少爷”。 顾翰羽臭着脸,很嫌弃的退后一步:“你们要清楚,是你们来求着我,那就要拿出点儿求人的态度来,我不喜欢跟乱嗡嗡的臭苍蝇说话”。 陈恒愤怒:“现在都是一条绳的蚂蚱,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给我闭嘴!”,陈占学怒声训斥他:“我之前怎么交代你的!” 陈恒阴沉着脸,踹翻桌子,抬脚出门。 “你别介意”,陈占学沟壑纵横的脸笑的又加深了许多:“他不懂事,我向你道歉”。 小少爷扬着眉,转身坐下:“下|贱东西”。 他没看到转身时陈占学冷淡如恶鬼的脸。 前两天被陈辰殴打了一顿,浑身疼到昨天才出院。傅煜城如陈辰所说,并没有给他什么交代。顾翰羽有气没处发,正好今天送来了个出气筒。 “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儿?”,小少爷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气出了不少,顿时笑眯眯的问。 直达天黑,屋内的灯一直在亮,隐匿着巨大的阴谋。 小少爷心情高兴的出了门,却万万没想到身后被一个黑影尾随。 A市一直在冰冷的寒冬,凌晨一点,傅念生依旧在办公室内。 身边有浓重的烟味,是周围人受不住困倦,抽着提精神的。 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所有人都带着如释重负的疲惫,唯独傅念生仍旧紧锁着眉头。 会议开到一半,电话声响起。 傅念生拿起手机,说了句“抱歉,先休息十分钟”,起身走到了走廊的角落。 软软糯糯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那边的人吸着鼻涕:“粑粑,想你了”。 周边一片黑暗,看不清傅念生的脸色。他浑身疲惫,却又不得不软下声音来。 “小西乖,再等爸爸一星期好不好?” 傅小西眼泪吧嗒吧嗒掉在被子上,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她用手抹着眼睛,颤着音说了句:“那可不可以让二爸爸来陪陪我,我怕”。 沉默萦绕,傅念生单手插兜,哑着嗓子轻轻说:“爸爸也想让你二爸爸来陪,他跟你一样去上课了,得下周才回来”。 傅小西委屈的抽噎。 几周都没有见面,让那么小的孩子独自被养在朋友家,傅念生心疼,却又不得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