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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呢?” 毕夏没说话,秋锒却一下就猜到了;“室友拿走了?” “嗯。” “大概是没带伞,随手拿的……不过这也太不厚道了,谁啊?” 毕夏没说话,秋锒以为他不知道,安慰他:“没事,应该会跟你说的,先用我的。” 秋锒的伞是长柄大黑伞,两个男生走在伞下绰绰有余,两个人共撑一把伞,伞下的温度明显比一个人要高。 比赛是六点半开始,没有轮到的班级要坐在下面等,并没有练习的时间。 他们直接走到体育馆,毕夏在门口看到了自己的伞,没有折叠,随意地扔在地上。 雨天,进进出出的人又多,地板上到处都是泥水混合物,白色的伞可怜巴巴地躺在一众凌乱的脚印中。 秋锒收了伞,往水桶里一插。回头看到他同桌手上拎着一把脏兮兮的伞。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你的伞?” 毕夏神色冷漠点点头。 “艹,哪个傻逼玩意儿!” 但是现在骂人也没用,还是先处理伞,毕夏看起来很喜欢这把伞的样子。 秋锒拦下他的动作:“先别收,我给你洗洗。” 然后也不管毕夏乐不乐意,拉着他就往人少的方向走去,离了体育馆,秋锒将毕夏手上的伞打开撑在头顶。 “淋一会就干净了。” 毕夏的伞没有秋锒的大,两个人站在伞下有些局促,更别说秋锒为了转伞方便,站在十分空旷的地方。 不少人往体育馆来,远远的看到那边两个男孩子撑着一把伞站在路中央,不知道在干什么。 雨丝被风带着斜斜飘进伞下,秋锒挪动脚步让自己站在上风口。 毕夏看着秋锒的动作,心中郁气散了大半。 没什么好生气的,这世上从来不缺无缘无故的坏,就像有些人的好也不需要理由。 ☆、第33章 第 33 章 “你知道是谁拿的吗?” “嗯。” “没事, 我帮你问……嗯?你说什么?” 毕夏有些好笑:“我知道。” 秋锒好奇了:“你怎么知道?” “只有他的洗漱用具动过,床是乱的。” 每天都有内务检查,早上起来每个人的东西都是放好的, 下午就随意很多,没人检查大家都懒得整理。 谁回过宿舍其实一目了然。 “谁啊?” “上次跟老班说我带手机的人。” “你知道啊?” “现在知道了。” “丁启明这人就是脑子有病, 给根鸡毛当令箭,仗着自己是考勤副班长天天记名字,迟到半分钟说是五分钟,五分钟说半节课。” “你想表达什么?” 秋锒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恶心人, 但确实不是什么大事,真去找老班反映了,比丁启明还不如, 他们都拉不下这个脸。 况且就算说了也不过是换来一个道歉, 他不需要。 秋锒神色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 毕夏提醒他:“该进去了。” 他们从侧门进,秋锒收伞时看了一眼伞面,已经干净了。 毕夏将伞理好:“我没放心上, 你别做傻事。” 秋锒朝他笑笑:“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嗯。” 秋锒从身后勾住他脖子:“你别听他们瞎说, 我真不打架,初中也没打过架。” “听说你是初三开学才转过来的,来的时候眉毛上的伤还没好。摔的?” “……你为什么会听这种闲话?” “不是吗?” “那是最后一次,之后真没动过手。” “嗯。” “那智障玩意儿虐杀学校的流浪猫你知道吗?巴掌大的小奶猫他都下得去手!”秋锒想起来还是很生气:“我就告诉他, 他要不想做人了我就成全他。” “然后你被开除了?” “九年制义务教育, 哪能说开除就开除, 校长认识我爸,找家里来了。” 毕夏摇头笑笑。 秋锒不乐意了:“你笑什么?他比我惨多了,我妈本来就要我来一中,这是她母校!现在就是早一年到这边上学,那小子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 “嗯,秋哥从不打架。” 他这话说得嘲讽,秋锒前后不一自打脸,秋锒却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那一句秋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毕夏不说话了。 “真的,刚刚太吵了,我没听见。” “再说一……” “你们俩快点,就等你们了,秋锒你小提琴呢?我们班抽签抽到第三,现在去后台排队。” 小提琴早就放在后台,学生会有人看着,秋锒有点惋惜,错过这一次,下次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不过眼下还是比赛要紧,全班练了十几天了。 他们在后台排好队形,然后跟着前面第一个班级的伴奏唱了一遍国歌。 第二个班级上场时,八班的同学们已经站在舞台边,秋锒不用跟他们一起排队,拎着小提琴,站在毕夏身边。 台上的班级选唱曲目唱了一半,忽然有同学喊:“老班我想去厕所。” “你这是紧张的,憋着。” 其他同学都笑得不行,这么一打岔,也没那么紧张了,上台的时候甚至脸上还挂着未尽的笑。 他们合唱要站在木质阶梯上,好在最后一排是男生,三个台阶的高度上去还不至于太狼狈。 指挥是和他们一起上场的,秋锒却是唱完国歌才带着他的琴上台。 舞台上的灯光打得很亮,台上的人看不清台下,都将眼神放在指挥身上。从上台到下台,两首歌的时间,仿佛很长,又似乎很短。 大家按早就安排好的顺序离场,下了舞台依旧大气不敢出,从后台走侧门直接出了体育馆才都放松下来。 天还下着小雨,他们一路小跑绕了半圈又从正门回到台下。 毕夏的座椅是秋锒放的,就放在他自己边上。 毕夏坐下没多久秋锒也回来了,他放了小提琴一路小跑着回来,现在刚坐下,气还没喘匀就对毕夏说:“再喊一声。” 毕夏很少会这么放松得坐,整个人靠在椅背上,不过这椅背低,靠着其实不那么舒服。 秋锒注意到了,趁机蛊惑他:“你叫了,秋哥肩膀借你靠。” 毕夏只是看了他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回台上。这个班选得歌难度不高,但唱得气势很足。 忽然腿上一重,多了颗毛茸茸的脑袋,秋锒不知什么时候转了方向,腿放到外面,整个人横着躺了下来。 他这个身高,这么躺实在憋屈,但他好像不在意,为了不让自己滑下去还抬手搂住了毕夏的腰。 毕夏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