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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知律拒绝了余裕第一次后。余裕还是没放弃，不断地给她送礼物。

    石知律礼物照收，但是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余裕觉得味道不对了。

    余裕的哥们给他分析，说石知律这是在养备胎呢。

    余裕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认为礼物送的有用，以前石知律宁愿看书都不看他，现在还能送成备胎呢。

    余裕不学无术，只有一张脸下饭，家人把他当作联姻的工具，很早就为他谋划好了未来，而章栖予就是零号目标。他一共有68785个目标。但是他本人跟大多数直男一样，还是会喜欢石知律这种看起来好征服一些的女孩子，毕竟和章栖予一起长大，他知道那种家庭的女孩子有多难骗。

    “石知律！”课间休息，余裕带了几个哥们，又在教室门口喊石知律。

    石知律在班级的起哄声中走出去，余裕递给她一个礼盒：“我的一片心意。”

    “我说了你真的不用再送我东西了。”石知律客套性地拒绝，余裕是追过她的人里面执着的，也是最有钱的，如果石知律真的不要，余裕就会把礼物扔到垃圾桶里，石知律见不得别人浪费，“余裕，你的隐藏属性是ATM奴吧？”

    “你就当我是吧，我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只要你别老是拒绝我就好了。”余裕很真诚地说。

    明明是个花花公子，装什么装啊。

    章栖予嗤之以鼻，石知律那种数学都能考满分的大佬，不会连这种花言巧语都信吧？

    章栖予惊掉了下巴，因为石知律在万众瞩目下拆开了礼物，看到里面是限量款mp3之后，眼睛明显地直了，她不用说话浑身都散发着那种，啊，是mp3，是我想要的东西，解放了，我的随身听终于可以退休了，好喜欢好感动好开心！这个男人可以考虑一下。

    章栖予又想起了外公常在挂嘴边的话：“女孩子就应该富养，不然渣男给一点小恩惠就跑了。”

    “喜欢吗？”陷入爱情里的人智商果然为零，余裕居然连石知律喜不喜欢mp3都看不出来。

    是拒绝不了的礼物。

    石知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在这样白收你的礼物了，我也没有别的可以回报你的，这样吧，你放学后有没有时间？我给你补课吧。”

    “真的吗？石知律，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耶！YES！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我要把这一刻载入史册！”余裕狂欢地跳了起来。

    噪音太大了，池徊背不下去课文，很暴躁地朝门口吼：“能不能安静啊？吵死了！”

    “你谁呀？”余裕的哥们们凶巴巴的。

    石知律见状把他们往外面赶：“走了！”

    石知律回来后，给班里道了歉，

    池徊恶狠狠地又低声骂了一句：“绿茶，还是高段位的。”

    “绿茶，是什么意思？”章栖予第一次听这个词。

    叨唠这个芮羿可就来劲了，她自告奋勇给章栖予科普了一遍，然后凑着章栖予耳朵说悄悄话：“要我看，石知律对余裕根本就没那意思，这个池徊就是嫉妒，石知律真的气死人，考第一就算了，每次都甩出她这个第二名几十分。本以为高中能翻身，得了，遇上你，连第二都没了，你离她远点，小心她恨屋及乌。”

    章栖予觉得芮羿说的有道理，芮羿的第一第二论让她忍不住又开始和石知律较劲，等放学后她也没准时走，跟着加班加点到石知律给余裕补习完。

    教室里一直有人，余裕不好动作，只敢眼睛色眯眯，手老实地不得了，尤其是他对章栖予这种父母从小到大口里别人家的孩子有种天生的畏惧，而且他前两天在父母的强迫下刚给人家发了表白信息还没回复呢，虽说人章栖予百分之百看不上他，不回复就是最好的无视，但是他现在的行为还是有点绿杏出墙。

    “石知律，你也累了吧，我请你吃大餐。”余裕找机会要和石知律单独相处。

    石知律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正愁着怎么拒绝，看见了还在解题的章栖予：“欸，章栖予，你还没回家呢？我们去吃饭，你也一起吧？”

    “我不去，我再看会说。”就是要趁敌人松懈的时候，才能乘胜追击。

    石知律走过来，往她作业本上瞟了一眼，她在做数学课老师留的那个终极难题呢，解答思路写了满满一页，铅笔笔尖在A和D中间犹豫着，正到了关键时刻：“这个题目我会，选C！”

    “怎么可能选C，首先就排除C了好吗？”章栖予很生气，她思考了这么久，在石知律嘴里怎么和很简单一样，她开始怀疑石知律不是数学学霸，是数学超级学霸，上次考了一百分是因为试卷只有一百分。

    “是你想的太复杂了，你看这设这个数为X，b=x＊2＋6，代入方程式…％#￥……％￥……％￥……”

    后面的余裕就完全听不懂了，只见两人因为这个问题又争论了半个小时候，余裕都要看到这俩人三十年以后在国际论坛上进行学术辩论的模样了。

    “你好像说的也有一点道理。”最后，石知律承认她想得太简单了，“但是，我还是觉得A和D不太像，太长了，三短一长选最长，B比较像正确答案。”

    “反正首先就排除C了！”章栖予气得脸红脖子粗。

    石知律觉得争这个没有意义：“好吧，你说选什么就选什么，反正我现在是真的饿了，你去不去啊，和我们一起吃饭？”

    生气真的很消耗能量，章栖予勉为其难答应了他们。

    余裕选了学校后门的韩国炸酱面请二位吃。

    “这里的面很有名的，平时很难排队，我们再晚点来就收摊了。”作为唯一的男士要有绅士风度，余裕主动帮二位美女拌面。

    章栖予接过余裕拌好的面，嫌拌地不熨帖似的，又自行搅拌了一阵：“其实现在细想，C也是说的过去的。”

    “是吧，我说了你想得太复杂了。”石知律本来都要吃面了，看她服了软，停手往面里头加佐料，“但是我们也别太纠结了，张老师说明天课前会讲的，到时候就知道了。”

    “是啊，别聊这个了好好吃面，面都要凉了！”聊这个话题，余裕根本就插不上嘴，快要郁闷死了。

    “可是我不解出来晚上睡不着觉，我有强迫症。”章栖予把筷子用力地戳在糊成一团的面里。

    石知律也吃不下了：“我也是，我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不晓得行不行得通。”

    她二人难得在同一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当余裕结完账出来，已经人影都看不到了，

    石知律拉着章栖予跑远了，确定是余裕追不上的距离，才拱手大喊道：“余裕，谢谢你的面！”

    “走吧，我们回教室。”章栖予把石知律往学校方向拉。

    石知律却松开了她的手：“不行，余裕那家伙再走不开，我打工要迟到了。”

    学习上已经拿不到全优，工作上的全勤还是要拿到的。

    “你刚才怎么不说？”章栖予感觉被耍了，“所以你说道新思路也是假的？你利用我哦！”

    “新思路是有，打工也是真的要迟到了，你想听的话要不然跟我一起去打工吧？我找时间说给你听，就当时你帮我支开余裕的报答。”石知律很急迫地说。

    章栖予只能答应了，她们打了一辆车，石知律一上车就问：“师傅，几点了？”

    “六点一十分。”司机师傅是个开车很稳的女司机。

    “我猜的不错。应该赶得及。”石知律松了口气。

    章栖予这才发现石知律没有戴手表，这引起了她的兴趣：“你是怎么猜的？”

    “生物钟。”石知律得意洋洋地说，“到了点就做这个点的事情。这已经成为我身体的本能了。”

    “切，买个手表的事。”章栖予嘲她，却见石知律盯着打表器上的数字很焦虑一样。

    “章栖予，你带了钱没有？”到了目的地，石知律管章栖予要钱。

    章栖予拿了发票下车，就见石知律从包里翻钱，给了她13块钱：“打车费27，因为你是陪我来的，那就我出大头你出小头吧，好有缘分哦，刚好是1314。”

    还以为她是没带钱，结果居然是这样，章栖予算是知道石知律数学为什么学得好了，因为她实在是太斤斤计较了吧？

    主管看到石知律带着章栖予一起过来，很惊讶。

    “是我们学校的学妹，她家里钥匙丢了，mama要很晚才回来，所我就带她来这里写作业，没办法，谁让我是班长呢。”石知律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好的，今天空位很多的，跟我来坐这边吧。”主管完全不怀疑她的。

    石知律换了工作服出来，给章栖予端来一杯清水：“主管要我倒给你的，免费。”

    远处的主管朝她们眨了眨眼睛微笑示意，章栖予觉得这个主管人蛮好的，她的脸皮薄，说：“我还是点点吃的吧，”

    “别啊，晚餐又不是没吃，难道你钱多吗？”石知律反射性地劝阻了她。

    “你吃了我没吃。”章栖予用铅笔戳作业本，宛若在韩式料理店用筷子戳炸酱面，石知律这才回忆起来当时俩人热烈讨论问题去了。不仅仅是章栖予，她也没吃东西。

    “你不提还好，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

    石知律说是这么说，但章栖予的套餐送上来以后她还是坚持垂涎三尺不为所动。

    “你吃吧，不用你出钱。”章栖予看不下去了，“太抠了。石知律，你是我见过最抠的人。”

    “这么怎么好意思呢，等我有钱了，以后一定请回来。”石知律说着，不再客气地坐到她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