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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跟老基地相关的研究员大多被困死在事故现场,极少数死里逃生的研究员被以‘损伤过重’的名义明休暗退,给了一笔理赔,请他们安心回老家修养,等候新调令。不过等得再久都不可能等到罢了,新基地建成后内部大换血,没有一个老工作人员接到调令。” “他们已经在那场人为的灾祸里丧失了健康,而新基地又抹杀了他们的工作价值,”李文愤愤不平道,“说句罪大恶极不为过吧……话说,这苹果怎么外皮这么涩?” “哦,那个苹果是前几天跟粥粥买水果的时候店家的样本品,粥粥喜欢它好看就买了,三倍果蜡保鲜,好好享用哦,”戚容晟没管李文试图把吃进去的苹果吐出来的徒劳行为,将切成块的苹果插上牙签递给庄芜,“不过你说的情况确实是戚老头能做出来的事,他这个人一向遵从个人利益最大化。” “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李文从果蜡里缓过劲来,半死不活地说道,“怕你知道了杀我灭口。” “哦?”戚容晟动作优雅地将水果刀拿起,放在眼前端详刀刃的锋芒,“不该说就闭嘴。” “你你你……唉,谁叫我一心为兄弟两肋插刀呢,”李文看了一眼安安静静吃苹果的庄芜,“粥粥,你是不是困了,去午睡一会儿好不好?” 庄芜疑惑地抬眼:“我不困啊,李文哥哥你年纪大才需要多休息。” “嘿你这个小朋友,平时挺机灵这会儿睁着大眼睛装什么听不懂啊……” “李文,粥粥十八岁不是八岁,别用你拐骗儿童的口气说话,”戚容晟把手臂搭在庄芜的椅背上,“况且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听的。” 李文心道这还真跟人家半毛钱关系没有,纯属你家宅门内事。不过他可不想跟戚容晟掰扯其中的利害关系,难保戚容晟比他还看得开呢。 “那我开始了啊,”李文整了整衣领,“上次去戚家做体检的时候,带了一个新的仪器过去,那个仪器有个很神奇的功能,可以通过扫描获取DNA序列。不过那个仪器尚在研发期,还没真正投入使用。我想着你们家孩子,不是,人多,就让助手带去在他们身上试验。别瞪我啊,没什么副作用。” “其实我知道,虽然憎恶你父亲,也不喜欢那些孩子,但总归对他们是宽容的,我不可能把他们怎么样啊,”说道这里李文叹了一口气,“结果你猜怎么着?” “是不是有人的基因不对,难道不是戚家的孩子?” 庄芜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发亮地拍拍戚容晟的手以示同情安慰。戚容晟无奈地看着自家小孩碍于自己在身边憋在喉咙里的八卦心,小小地捏了捏庄芜的手心:“小没良心的。” 李文激动地打了个响指:“恭喜粥粥抢答成功,回答错误!” “那还有什么你非得瞒着哥哥的,”庄芜嘴一撇,“你是不是要说因为我回答的不严谨,所以错了。” 李文:“……” 李文:不要跟科学家的天才后代们比智商啊。 李文强行咳嗽一声,试图找回场子:“你这是无证推论,俗称瞎蒙。” 庄芜从他心虚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很骄傲地继续推论下去:“那这个出了问题的孩子,应该是……新夫人的那个孩子吧。” 戚容晟好笑地看着两个长不大的斗嘴,对内容倒不是很关心。 听到庄芜的结论,李文很放肆地哈哈一声,一拍桌子:“回答错误!” “什么啊,”庄芜耸耸肩,“我听听你有什么神奇的结论。” “除了那个孩子,”李文的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其他的,都不是戚……老先生的亲生子。” 作者有话说: 张有成:好久不见大家想我了吗?欢呼声在哪里? (观众扔臭鸡蛋烂菜叶) 张有成(两手直哆嗦):我肘,我肘! 戚定明:谁有我惨,好不容易出次场,不是被点名批评,就是被戴绿帽子呜呜呜! 第35章 餐厅一时间陷入极度的安静,连戚容晟都没忍住皱了皱眉。 庄芜这次真心实意地抱了抱戚哥哥,毛茸茸的脑袋抵在戚容晟的肩上,给予他最大的安慰:“晟晟,暂(站)起来。” 结果被眼睛微眯神色沉郁的戚哥哥捏着下巴抬起头:“粥粥,刚才你叫我什么?” “……戚哥哥啊,”庄芜赶紧装乖,“有其他的肯定是你听错了。” 下一秒捏下巴换成了捏脸,庄芜好端端一张胶原带白十足又略带婴儿肥的小脸被戚容晟捏成一个鼓鼓的小河豚:“嗯?” “我我我错了,”庄芜这点跟李文像是一脉相承,一怂就无意识小结巴,“呜噜呜噜……” “他说什么?” 呜噜语十级专家李文在线翻译:“他说,有话好好说先把手放下。” “……” 听起来字数对不上啊。 不过鉴于戚哥哥是个比较正常的人类,因此开明地听从了庄芜的提议,从善如流放开了庄芜的脸:“宝贝儿,我脾气可没看起来那么好。” 庄芜摸着自己毫发无损的小脸蛋表示皮一下很开心,不过皮几下大概要付出运动的代价,于是十分识时务地狂点头。 戚容晟撸了一把小朋友软软的头发,微笑重新浮在脸上:“骗你的。” 庄芜:…… 庄芜:……幼稚。 李文:一个令我无语凝噎的事实,我好像习惯了对面两个一言不合撒狗粮,成长真是一件令人忧伤的事啊。 不过必要的时候,该是他这个巨型电灯泡发光发热闪亮登场。 李文深吸一口气舒缓心情,露出一个服务行业人员应有的八颗牙标准笑容:“两位,咱们可以说到下一步了吗,还是我先回避一下,过那么两三天再来?” 戚容晟颔首:“也可以。” 李文自然接上:“那我们继续……诶等等。” 李文:“啊?” 李文:“我不走!” 戚容晟颔首:“也可以。” 李文:…… “那个,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李文讪讪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不管戚老先生怎么想,我认为他应该是心知肚明的。毕竟这么多年也只有一位新夫人,而且就我们的结论,也只有新夫人所生的那个孩子是他的亲生子,因果正反推,也最终是这个结果。” 那个孩子。 戚容晟捏了捏鼻梁,从记忆里调出与那个小男孩的一面之缘。 在他母亲的忌日,因为相同的发音被他误会的那个叫舟舟的孩子。 “戚容舟,”李文调出那个孩子的资料,“你看,也只有这个孩子是记在跟你同辈的,其他的几个孩子就没那么讲究。” 庄芜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原来他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