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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嘴唇薄而冷酷,装不了博爱。” 他抿紧那被她鄙夷的嘴唇,“美若,你缺少管教。” “因为我经常惹火你?对不起,是这样的了,破落户的后代,生存的武器只有寥寥数样。” 他抿一口蒙哈榭平息怒气。“我们是亲戚。詹家可以为你提供更舒适的生活环境,也会为你的将来创造更好的条件,美若,你是聪明人,不要轻易拒绝。认真想一想,什么是你最渴求的。” 如果多年前,有詹家人出现,愿意伸出援手,为了实现母亲的詹家小姐梦,为了自己,美若甘心伏下腰,向所有詹家人乞怜。 但是,现在那些不重要了。 “我渴求平静。”她问过心,然后诚恳答。 “我本以为你是个女角斗士。”他作失望表情。“我给你充分的时间考虑,詹家的大门会一直为你敞开。不是公主的生活,也差不了多少。” 美若凝视他的眼,再一次确定他想把她归于羽翼之下,哪怕只是一种形式上的依附。 她摇头。“不用。我有契爷留给我的钱,足够生活需要。” 詹俊臣悻悻地,在晚饭后坐直升机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鼻塞脑子涨,这两天留言少回复,更新晚了些,见谅。 下次:明天。 ☆、第四十章 “我已经等了快三年!”靳正雷捶桌咆哮。“能有多少耐性?” 何平安噤声。 今天接连俩个噩耗。 一是丁家二少在港休养了半年多,居然又离开,目的地居然又是美国那个排名第一的心脏外科医院;二是丁家的一个佣人——他们的眼线,行事不谨慎,被怀疑偷窃,赶出大宅。 丁家的佣人工期很长,多数为丁家服务十年以上,安插人手着实费了一番力气。即便放了眼线进去,也只是花园厨房的工作,能上二楼以上的都是被丁家信任的老人。 实在不是他的幸运日。何平安腹诽完毕,目注那个在窗前不停踱步,愤怒无从发泄,随时打算把墙擂一个洞的家伙,继续腹诽:这岂不是自作孽? “平安,我要胆大心细又做得事的人。随他们开价。” 不几日,丁家大宅电话不畅,管家在投诉维修后,打开后门,迎来电讯公司的维修车。同样的事情,第二天发生在草莓山道,姚家公子与丁家小姐的新居。 何平安将手中的几个物件放在办公台上,表情怪异。 靳正雷凑近细看,随即皱眉:“这是什么?” “装窃听器的人发现有人抢先一步,也装了窃听器。” “……”靳正雷更深地蹙眉,随即反应过来,“丁二。” 他拍桌子,大笑。“丁二也不知我阿若去了哪里!姚令康果然没有骗我。” “丁家二少看起来那么纯良,竟然会做这种事?把窃听器装进meimei卧室?” 何平安无语到极点。狐狸精乃是天成,看阿嫂才多大年纪。 “还好被我们发现,不然岂不是被丁二少爷抢先?” 靳正雷摇头思索,随即道:“装回去。” “啊?!不是吧,大圈哥?” “不要打草惊蛇。被丁二先找到又能怎样?你觉得我会怕他?” “不敢。” “装回去。” 何平安讷讷,嘀咕道:“要冒很大风险的。” “多给钱,愿意干的人抢破头。”很久很久不曾有的轻松和畅快感重归于心,靳正雷美滋滋地,翘腿道,“我现在就等着消息过来。” 他每天都要听录音。 姚令康和丁露薇婚后在草莓山道筑下爱巢,多数录音片段来自于新居。 靳正雷发现他小阿若的闺蜜实在令人恶寒。 丁露薇爱唱歌,钟爱许冠杰。她最爱唱“我们这些打工仔,通街走为赚钱恶坏肠胃,赚到点钱到了月底不够用,实在悲催”,伴着悉悉索索的,穿上万元新款时装的声音。 他们夫妻时常吵架,丁露薇小姐不会问候人亲戚,但会骂:“死扑街,你那么花心爱滚,为什么不滚出我房间,滚到你女人那里去。” 一点攻击力也没有,武力值太低。听到靳正雷频频打瞌睡。 骂娘都不会,怎么和他阿若交流,成为好友?他纳闷。 吵完架过后,靳正雷每每精神一震,因为总有哼哼唧唧的声音延续下去。他发现姚公子的面皮厚度不亚于他半分,诸多动听情话层出不穷。 只是,最初他兴致勃勃,听多了颇感落寞。 他不会说那些缠绵情话,赞自己的女人多么可爱,多么迷人。 那些珍贵的记忆长期徘徊在脑海,随便抽出一个片段细看,都会令他万分沮丧,情绪低沉到维多利亚港的深海里去。 他总在喋喋不休地许诺,告诉美若,会如何对她好,而她的反应总是抽噎。 将所有奉献给她,她不领情,这不是最让人痛心的。 最让人痛心的是,他不能令她快乐。 他是个男人,居然不能令自己的女人快乐。 那种深重的挫败感像把钝刀,一下下,划过他的心脏。他一直觉得早已铁石心肠,可依然有痛感,无法忍耐,呼吸困难。 “大圈哥,这几天的就这些了。”何平安奇怪自问,“难道阿嫂真没有联络过丁小姐?” 靳正雷挥手,示意平安出去。 晚上他像居家男人一般,半躺在起居室喝啤酒,电视里几个名嘴在评论白天的沙田马赛。 七姑频频探头。 “七姑,再拎半打啤酒来。” “靳老板,你已经喝很多了。”七姑小声告诫。 “七姑,你挂不挂念阿若?” 七姑不做声。 “我挂念。”他打酒嗝。“很挂念。非常挂念。” “靳老板,快一点了,该去睡觉。” “我最初以为她偷渡,既担心又气恨,担心她在船上被人欺负再抛落大海,恨她情愿走绝路,也不愿和我一起。现在也是一样,担心她不知在哪里,会不会生活很艰难,愤怒我没办法找到她。更可恶的是,即使找到她,我也未必能让她开心。”他颓丧低喃,“我不知怎样才能让她开心。” “靳老板,”七姑欲言又止,最后道,“小小姐要求很低,很小那时,打个秋千已经令她欢喜。生日吃蛋糕,她揽住我颈项说‘多谢’。她很知足的。” “我不只送蛋糕,我带她吃西餐,送她大戒指。” “你那样欺负她,给她个皇帝做,她也不会开心。” “我……,七姑你少废话!再拿半打啤酒来。” 楼梯角落,有一角白裙摆,听他暴喝立即转身,蹬蹬往后跑。 七姑气愤:“靳老板,你少喝两支。全家人被你吵醒。” “我哪里有家,我阿爸阿妈早死去投胎。” 七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