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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堪比缩头的小乌龟,也不怕闷坏自己。 他伸出手指往下探,去碰了碰她的脸。 烫得不行。 不用看也知道,那娇嫩的脸蛋,这会儿该有多红。 池衍弯了下唇,刚刚是谁视死如归也要勾他,现在倒是知道害羞了。 轻拍了拍她的头,池衍嗓音舒缓:“躺进去,哥哥陪你睡。” 他语气里不含一丝先前的轻挑暧昧,反而像是在哄她。 锦虞微微动了动,才温温吞吞从他怀中离开,坐了回去。 她一言不发,蓬松的头发有几丝凌乱地缠在脸上,下巴都快抵到了胸口。 池衍没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等他拿衣物过来的功夫,小姑娘已经悄悄上了床,抱坐在最里侧,身子尽数裹在锦被里,堪堪露出下巴。 见她羞耻得不敢看他,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池衍嘴角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弧度。 将银盘放到枕畔,“自己换上。” 说罢,他背过身,在床边坐下。 锦虞慢慢抬睫瞥了过去,在背后小心瞪了他一眼,脸颊红晕又泛深了些。 他就不能……回避回避? 锦虞咬咬唇,又想了一想。 反正都被他看过了,刚才又差点主动给他看,就算等下他突然转过来,再多一次不也就那样? 强行说服自己后,她伸出手,拿过那质感柔软的寝衣。 这才看到,下面还压了件藕粉色绢花肚兜。 听着耳后细微的窸窣声,池衍慵然搭膝坐着,状极散漫,眸底却幽深了一片。 他情不自禁地,又想到了那渺渺水波里,她白里透粉的娇躯。 半掩软玉,更显婀娜玲珑。 身上的水露一滴一滴,顺着瓷白玉颈缓缓滑向锁骨,最后落进深沟。 那画面风情娇艳,也不乏少女纯美。 喉结滚动了一下,池衍心里再次生出几分躁动。 像是被她勾去了魂似的,明知道是折磨,却偏偏还想要坐在这里经受。 安静之间,他忽然低越道了句:“能穿么?” 锦被下,锦虞已将身上的衣服脱掉,丝滑的肚兜躺在手里,正想穿上。 闻言,她顿了顿,终于发出了轻轻绵绵的声:“……什么?” 池衍却默了下来,不经意间,呼吸有点重了。 怎么办呢,就是忍不住,想要对她不正经。 迟疑片刻,他声线透着一星半点的哑:“里面的,是不是小了?” 挂在脖颈上系结的手一抖,肚兜的两根细带光溜溜地就从她手心滑了下去。 锦虞僵住,这人,真真是没半刻斯文! 面上的热度才稍稍淡下,绯色又瞬间充盈了一脸。 心噗通乱跳,她再也装不出镇定,忙捡起掉在光腿上的肚兜,慌慌然往颈项一套。 背后的小姑娘不搭理他了,动静明显急促了不少。 池衍挑了挑眉,唇边不由拂过笑痕,似乎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随后,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的雕纹梨花柜前。 打开,多取了条被褥出来。 …… 汀兰苑,灯光照夜如昼。 清月一轮当空,眼下不算晚,估摸也就戌时的样子。 元青从池衍屋里出来后,便往西苑的路走,准备去找苏湛羽。 还未走多远,对面刚巧来了一人,提着盏灯,玉冠绸衫。 借着光色看清那人,元青眼睛一亮,三两步上前道:“世子爷,您来得正好,我正要去寻你呢。” 而后,元青干净利落地将池衍的话转达了给他。 这都攻城前夕了,还劝降,岂不是多此一举? 苏湛羽略感奇怪,但未多疑。 他点头,笑道:“你们将军呢,今夜这么早就睡下了?” 元青支吾了下,斟酌一番措辞后,挠挠后脑勺:“这个……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苏湛羽顿住了话语,点漆黑眸突然静了下来。 沉默须臾,他才淡问:“那位表姑娘,在他屋里?” 元青没察觉到他的异样,憨笑一声,压低了音:“世子爷,机智!” 苏湛羽却是没再笑颜回应。 他侧目,望过去,远远看到那间屋的窗边,隐约映出的一道人影,但很快便就消失,显然是朝内室去了。 不多时,屋内光亮瞬息暗下,烛火熄灭。 眼底淡淡异芒闪过,苏湛羽心中滋味难言。 他方来浔阳时,还在调侃那人老树开花,但自从前两日,自己亲眼见到了那表姑娘,之后便时不时想起那张清容。 她裙裳鲜红似火,可不知怎么的,他想到的,是她穿着玉白宫裙的样子。 苏湛羽面无笑容,手中灯盏明灿的光也仿若变得沉闷。 他承认这姑娘生得好看,樱唇澈眸,鬓云香腮,但他自小所授皆是中庸道义,不至于一眼,就对人家有了这般小人的心思。 何况,她还是挚友的女人,太不成样。 就比如现在。 “……世子爷?” 见他凝着一处,半晌无言,元青试探性地提醒了句。 苏湛羽倏然回神,缓了一缓,道:“哦,走吧。” 人家一对鸳鸯朝云暮雨,他杵在这儿做什么? 沉下心绪,他转开目光,原路返回。 元青应声,他还要去把将军吩咐的事情办妥。 然而跟在苏湛羽身后走了一段路,元青却见他忽然顿步,扶额的背影似是痛苦,随即身形一晃,蓦地摔跪在地。 元青愣了一下,忙跑过去:“世子爷——” …… 此刻月夜下发生的一切,屋内的人都不得而知。 锦虞换好寝衣后,便将自己闷在锦被里,盖得严严实实。 而池衍取了床被褥回来,没有直接躺下,他先熄了灯,屋子里的光亮一刹尽作幽暗。 然后,他才步回床榻边,褪下锦衣,上床躺在了外侧。 虽然他们同床不同衾,中间也刻意留了些距离,但夜里寂静无声,彼此的融融气息,却是能清楚感觉到。 眼前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见,锦虞不敢动,亦不敢呼吸。 她的心颤跳不止,倘若再快一点,说不定边上那人都能听到了。 锦虞想,自己真是荒唐透了。 还尚未出嫁,居然就和男人做出这般日渐亲密的举动,现在他们竟还要同卧而眠。 这要在从前,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她兀自敛眸浅思,只听那人倦懒着嗓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肃静。 “睡着了别乱动。”池衍阖目,沉缓道。 人在夜里通常比较敏感,尤其是男人,尤其身边还是她,他容易克制不住。 黑暗里那双如画的眼睛眨巴了两下,锦虞反应过来,自己睡熟后,姿势似乎的确不大好。 她抿抿唇,音色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