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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主,就只有我手上有这丹药。” “如你所说,是聂家家主事先让长子服用了假死药,并藏匿在木箱中,才逃过一劫?”金州州长若有所思。“这表明,聂家家主早已预知到今晚的惨剧了。” 州长踱来踱去,沉思着,“究竟聂家跟谁有如此深仇大恨呢?” “聂家世代从医,救死扶伤,为商后恪守本分,不可能得罪人,更何况与人结仇呢!”慕容睿显得有些激动。 “……那么,现在我们只能等待少年醒来,再作打算了。”州长停下步子,无奈地说到。 这时,一个婢女匆匆跑来。“大人,那少年醒了,但是……”婢女欲言又止。 慕容睿赶忙向外跑去,我们紧跟其后。 来到不远处的厢房,两个官兵把守着门口,见到州长连忙打开门。床上,少年一身的红衣已被换下,白色的里衣显得少年的脸色更为苍白。少年呆呆地坐着,眼神空洞,我们一行人走近他,仍毫无反应。 慕容睿一脸沉重,上前把脉,仔细检查。而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大人,云儿可能是目睹了宴会的惨状,受到巨大的刺激,心智……”说到最后,眼眶一红,他背过身去。 州长大惊,“这可如何是好,聂云是唯一的目击者,这……” 一旁的乡长大声嚷嚷:“州长,慕容家的人这么巧合的在现场,他们一定是犯人。这慕容睿不知道喂了聂云什么邪药,让他神志不清,大人,不要相信他们的一派胡言,妄想开脱罪名!” 我斜眼盯着这位大嗓门的乡长,“乡长大人,这么说的话,您老也很巧合地到达现场,如果我们有嫌疑,那么您老也不能撇清关系,是不?” 乡长的脸涨得通红,“胡说……你,你们别想岔开话题……” 州长听了我们的争辩,开口问到,“慕容一家是受邀赴宴,那么乡长是为何去聂家呢?” “下官……这个……那个……”乡长支支吾吾,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当啷”一声,慕容睿正扶着聂云躺下,一个紫色的袋子从聂云怀里掉了出来,发出清脆的声音。慕容睿一动不动地直盯着从袋里掏出的镯子。 淡淡的紫色,晶莹剔透,在烛光下闪现着异样的光芒,镯子表面似乎显现着似有似无的图案。 回头,发现看见这镯子的人脸色突变。州长大惊失色,乡长两眼放光,慕容睿眼里有着化不开的浓愁。 我疑惑地盯着那个紫色的镯子,这其貌不扬的镯子有啥问题? “这镯子名为‘噬月’,据说有灵性,能认主,带上后便不能取下来。传说带上这镯子,百毒不侵,有人说镯子里面有一个藏宝图,也有人说这镯子能使人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寒在我耳边低语。 “无稽之谈!”我很不以为然,古人真是迷信。转念一想,“难道,那些杀手的目标是这镯子?” 慕容睿一声不吭,似是默认了。 能认主的镯子,看起来是蛮漂亮的,但是就为了这么个镯子,杀害宴会上数百人,实在不值。瞥见乡长仍直勾勾地盯着镯子,就差没流口水了。“……乡长,您老还没交代,为何这么晚取聂家,所谓何事?”我一步一步地走进他,直视他的双眼。 乡长看我气势汹汹地靠近他,退后了两步,吞了吞口水,一言不发。我仍慢慢地走向他,视线未从他的双眼离开。 “还不说!”我突然大喝道,乡长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我说……这个,今天傍晚,有一伙黑衣人来到我府中,给了我几大箱金子,让我对聂家的事一只眼开一只眼闭……我,我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噬月’,我以为他们只是偷,没,没想到,他们竟然把所有人都杀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慕容睿满眼通红,一把抓住乡长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你这个狗官,为了那金子,竟然置我义兄不顾,纵容那些人残害聂家!狗官,我要杀了你!” 州长赶紧让官兵将满脸杀气的慕容睿拉开,乡长吓得直哆嗦,被两个官兵拖去大牢。 慕容睿紧紧地拽着拳头,过了好一会,情绪才平静下来,“州长大人,我想收养聂云做慕容家的义子,领他回去。” 州长看了一眼木偶般的聂云,叹息道:“这孩子的情况也问不出什么了,明天就让他随你离开吧。” “谢大人!请大人务必找到杀害聂家上下的凶手!”慕容睿恭敬地作了个辑。州长摆了摆手,应了一声。 第二天,我们便带上聂云出发。颠簸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回到了慕容山庄。一路上,慕容睿用尽了各种药物,聂云仍无任何起色。 看着慕容睿越来越黯淡的脸,我有些不忍,“爹,让我试试吧。” 他惊讶地抬起头,“月儿,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我想用催眠术,让他忘记那段不堪的回忆,但是……”虽然学过,但是我一次都没用过,也不知道聂云是不是受暗示性很强的一类人。 慕容睿面有喜色,“月儿,那就试试,为父已经没有办法了。”说完,立刻拉着我进了聂云的房间。他还真放心,对一个还没到十三岁的孩子说的话深信不疑。 我让所有人都离开,保持室内绝对的安静,且无论里面有什么声响,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我坐在聂云的床边。首先,在聂云的耳边用平静的语气一遍又一遍的轻声说,让他放松再放松。然后,直视着他的双眼,不停地道,“你现在只听到我说的话……只听到我说的话……听着,忘记,忘记你在宴席上看到的……忘记,全部忘掉……”他有些抗拒,神色痛苦,双手抱着头。 我使劲聚集精神,仍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忘掉……忘掉你在宴席上看到的……忘掉……忘掉……”逐渐地,他放弃了反抗,双手垂下,眼神有了一丝清明。 “现在,你觉得很疲倦……很疲倦……闭上眼……闭上眼……你慢慢睡着了……慢慢睡着了……” 聂云渐渐闭上双眼,倒在床上,呼吸平稳。 我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过半个时辰,就累成这样,催眠术果然很消耗精力。拖着疲惫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