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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走出房间。 “天天就抱着手机打电话,手机都长眼上了,多出来走走别老在屋里待着。” “知道了知道了。” “快来看看,选哪个酒楼。” 和父母交谈的期间,黎容刚开始还会表达几句自己的审美观点。 渐渐地,觉得父母没把升学宴办成唱七天七夜大戏就很不错了。 除了偶尔点头,说“哦”“好”“挺好”“好看”“都好看”之外,黎容句多余的都不说。 这么机械性的回答,还是挑挑选选了个多小时,黎容才被放回屋,继续把手机栽在眼睛上。 打开手机,黎容看见纪修的消息。 【第次白天听黎容哥哥主动说喜欢我。】 黎容:…… 最直白的话语,除非被迫状态下,黎容很难说得出口。 但是,喜欢纪修也是真的。 【诶。真这么想为我付出点什么?】 【当然了。】黎容回复道。 【那怎么每次让哥哥付出的时候,哥哥都说“不要”“别”,还动不动就掉小泪珠?】 黎容瞠目结舌的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气血不受控制的往头上涌。 他学过的所有明词汇,都形容不了纪修这种行为。 【怎么不理我了?】 【黎容哥哥?】 【黎容?】 . 几天之后,纪修还是来了。 他收到纪修到站的消息是下午,教育机构这边还没放学,就顺手给纪修了地址。 今天黎容管的小学三年级班的自习。 几乎上午都在给小朋友讲题,听写汉字听写单词,维持纪律。 现在小朋友学的东西比他当时难了很多,奥数作业就够他头大的。 下午,没想到还有个新来的小姑娘有俄语单词要听写。 这种东西实在不在他业务能力范围之内,黎容想了半天,最终灵机动,把那堆不认识的单词倒腾到电子辞典里,让机器来读,他就看着小朋友作没作弊就行。 发现可以让AI语音替他说话以后,总算是解决了嗓子疼的问题。 听写完这个学二外的,黎容又听写了个小朋友的语和英语。 弄完之后,黎容才发现还要批改。 正发愁这么多东西怎么改,黎容听见有人敲自习室的门。 他以为是哪个同事,或者学生家长,赶紧起来去开门。 结果开门。 纪修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口。 原本嘈杂成团的自习室突然安静了。 无数双小眼睛的看着这个新来的大哥哥。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黎容说完之后,又回头朝着班里的小朋友说道,“你们赶紧写作业,不然待会儿写不完你们父母又要吵你们打你们,这次我不帮你们求情了。” “切……” 小朋友到底是小朋友,年轻老师对他们而言没有点威慑力。 该不写作业还是不写。 黎容叹了口气。 把纪修放进来,多搬了把椅子,又从包里拿了听饮料给纪修。 “黎老师,您这教育无方啊。”纪修边喝着饮料,边托着头看着黎容。 “……”有了无数次前车之鉴,黎容没理纪修这句“黎老师”。 反正感觉不是好话。 他继续对着答案,批改着小朋友的作业。 突然。 黎容感觉到腰窝被轻轻的戳了下。 夏季的衣服单薄。 他又是怕痒。 瞬间整个人都绷直了。 “黎老师,我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戳您的腰您会——” “纪修!”黎容没等纪修说完,硬是打掉了身后的手。 还好,班上的小朋友没什么纪律性,没人看见课桌底下他们的小动静。 “你再闹!” 吼完。 黎容突然感觉到耳边的温度骤然升高。 低沉沙哑的气音随之而来。 “老师。” 纪修的声音压得极轻。 除了黎容,没人听得见。 黎容拿笔的手都顿住了。 停滞了三秒,他才反应过来往旁边躲,“你再闹出去!” 吼完,纪修才收敛了点。 继续喝着手边的饮料,目光还是没从黎容身上移开,仿佛还是高时候,仗着聪明,喜欢和老师开玩笑的调皮学生。 黎容余光里能看见纪修那副样子。 就是不理他。 数学作业还好,有固定的答案。 语英语和其他科科目,答案基本都只有个“略”。 黎容只能自己先做遍题,再给他们改。 “我帮你吧?”纪修放开已经被咬变形的易拉罐,没给黎容反驳的机会,直接夺走了课桌上剩下的作业。 “不用——”黎容话还没说完。 笔也被夺走了。 他知道纪修的小性子,也没再去夺,“你真要替我改啊?” “真的。” 黎容没再说话。 就这么看着纪修。 纪修改到哪个小朋友的作业,就会叫他来前面。 很有耐心的道道讲着。 大概是纪修长得不面善。 往讲桌上座,不怒自威的气场足够震慑这些小朋友。 意外的,下午剩下的时间,班上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没有个小朋友吵闹。 黎容都要算半天的奥数题,纪修几乎没怎么思考,逻辑就有条不紊的。 英语语也不是问题。甚至连那个学俄语的小姑娘的作业也能从拼写到发音纠正。 黎容看着纪修,打了个哈欠。 夏季原本就容易困乏,又是每天面对这群叽叽喳喳的孩子。 不知不觉,脑袋就栽栽的。 “黎老师。困了?” 纪修的声音…… 黎容瞬间清醒了。 “没困。” 他赶紧坐直,教室后面的钟表快到五了,离放学就剩不到十分钟。 回头看,纪修已经把所有的卷子改完了。 “你…改完了?” “对。”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黎容原本还为怠工恐慌了下。 却忘了身边又纪修这尊大佛,直以来,不管出什么事都能替他顶着。 以前上课跟不上,有纪修。作业不会写,还有纪修。 拓展训练完成不了,有纪修背着,安全绳索断了也有纪修救他。 再往后,也是什么都有纪修帮他。 就连现在连消极怠工…都有纪修替他善后。 “离什么都会还差得远。这些奥数小学学过,刚高考完,我还没忘干净。外语是以前姥爷在苏联工作,教过我点,辅导小学生没问题。”纪修边说着,边整理讲台上凌乱的书本和笔。 “对了黎容,你报的不是师范专业吧?” “不是啊?怎么了?” “没事。替祖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