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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脑子都只想走,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说这些,屋子里所有人都盯着我,我如坐针毡。 后来不知道提到了什么,齐学东突然将自己被辞退的事情说了出来,他mama一下子就哭了,“学东,你怎么就丢了工作啊?你知不知道这个工作来的有多不容易?” 他mama一哭,秀秀也跟着哭了,“你丢了工作,怎么娶我啊?” 女人瞬间乱成了一锅粥,他爸爸不住的叹气,看看我,又看看齐学东。 齐学东站了起来,“爸妈,你们不要伤心了,那个工作我本来就不喜欢,你们相信我,我以后一定能够挣钱养活你们的。” 但是他的话音刚落下来,他爸爸一个耳光就打在了他的脸上,“走,现在就跟我去给列车长道歉去!” 秀秀在这个时候没有上前劝说,倒是火上浇油,“学东哥,我们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们都定亲了,你现在工作没了,我们怎么结婚啊?” 火上浇油的后果一般都是很惨的,齐学东淡淡的回了句,“秀秀,对不起,我们退婚吧。” 他说的特别的肯定,他爸爸气的咬牙切齿,抄起旁边的扫帚就朝他打,秀秀起身要走,他mama赶紧过去拦住。 而我坐在那里,就跟个傻子一样。 这些都是因我而起,我还傻坐着干什么? 等我回过神儿来,我赶紧从门口跑了出去,昨天晚上天色特别的暗,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来的。 门口就只有一条泥泞的小路,不知道谁家养的鸡鸭拉了满地都是屎,我也顾不得脏,深一脚浅一脚的就往外跑。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反正身后没有人追上来,一直到了马路上,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杀了人,我爸妈正到处找我。 我现在又害了人,齐学东挨了打,还闹了退婚,他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我可真是个害人精,我就站在路边,狠狠地给自己扇耳光。 扇完了耳光,我就嚎啕大哭。 天地之大,可是却没有一处是我的家。 大地苍茫,我却没有安身之处。 后来,我哭累了,就蜷缩着身子躲在了桥洞里,天色一点点变黑,整个世界都好像选择抛弃我了一般。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蹲在那里不一会儿,角落里钻出一个脏兮兮的男人,铺头散发浑身恶臭,他冷冷的朝我看了一眼,随即朝我走过来。 我吓坏了,后背抵靠着桥洞冰冷的岩壁后退,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本能的感觉到了危机。他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猝不及防。 我死命的想要推开他,但是他嗷嗷的叫着,使劲儿压在我身上,两只脏兮兮的手拼命的撕扯我身上那件破布大棉袄。 番外一:006曾经沧海难为水 我吓坏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我不停的挣扎,重重的巴掌朝那人打过去,但是他却无动于衷。 他的力气可真是大啊,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大棉袄给脱下来了,我身上穿的单薄,瞬间所有的热气就一股脑的消散了,我害怕的厉害,伸手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肩膀。 那人扯下了棉袄,喉咙里再次发出怪异的叫声,当着我的面,将那件破布大棉袄往自己身上套。我蹲靠在地上,借着路灯的光,可以看到他那张脏兮兮的脸,越看越觉得恐怖。 面对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我一个弱小的女子根本无法对抗,我虎视眈眈的盯着他,想要瞅准机会逃走。 那是一个废弃的桥洞,之前有人在这里住过,所以弄了些破砖头围了起来,算是一个遮风避雨的去处。但三面围绕起来,却给我出逃造成了阻拦。 那人就立在我的面前,穿好了棉大衣,使劲儿的扯了扯,然后盯着我不住的打量,我的牙齿上下打颤,内心早已经恐惧不安。 还好,他只是盯着我看了半响,然后就朝桥洞的另外一侧走过去,扯起地上的油布幔子遮盖在身上,四仰八叉的就躺下了。 不一会儿,我的耳旁就响起他如雷的鼾声。 而那时,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一路朝外面跑。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无论怎样都要逃出去,哪怕是冻死,也绝对不要待在这里。 我沿着公路不停的小跑着,两条腿早已经冻僵了,身体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那样的冷,是可以通过肌肤渗透入心的。 人一生总有诸多绝望的时刻,我想正是因为遭受了如此多的狼狈不堪,才会在以后的生命中,让我越发的想要强大起来。 后来,我走不动了,跌坐在的地上嚎哭不止。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温暖的气息隔着单薄的衣衫传来,我猛地回头,目光从凌乱的头发间望过去,就见到齐学东怔怔的看着我。 他脸上写满了痛苦,随即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我身上。 “你怎么就跑了?这脾气,可真倔啊,幸亏找到了你。”他淡淡的说着,手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肩膀。 我心里就觉得更委屈了,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条路可真是长啊,我们就那么一直走着,只是突然觉得不孤单了。 后来,走累了,齐学东拉着我在路边站定,“咱们这么走不是办法,等等车,或许能够走出去。” 他舒了口气,我当时也没有主意,一切都是听他的。 站了约莫一个小时,我们都快冻成冰雕的时候,还真的来了一辆大货车,齐学东跑到马路中央,挥舞着双臂不住的招手,货车停靠下来,司机戴着大毡帽,从窗口往下望了一眼,眉头却是蹙的很深。 齐学东贴过去,双手抓着车门,“师傅,捎我们一段路吧,天黑,我们实在是走不动了。”他央求着,那男人只是瞟了他一眼,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 目光是在看到我的时候停顿了几分,“她可以上车,你一个大老爷们就自己走吧。” 这话其实隐含的意思,我们都心知肚明。 我走过去拉住齐学东的胳膊,我说,“算了,咱们再等等吧。”其实那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下一辆车会在什么时候到达。 但是齐学东的态度却异常的坚决,“我们要一起,她是我未婚妻。”他说着,脸突然涨红了,而我,也是不由得心里一惊。 那人又看向了我,这一次没有做声。 好在夜色够浓烈,遮住了齐学东脸上的羞涩,那天他可真是豁出去了,“她怀孕了,不能走太远,您就行行好,捎带我们一程吧。” 他央求人的功夫不算高明,但是打出这个旗号来,一般人都拒绝不了。 尤其是齐学东拉着车门,怎么都不肯松开,隔着镜片,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人,后来,那人终于松口了。 “上来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