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耽美小说 - 残疾后我雇了个保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目前看来,比猫更值得担心的是眼前某个人。

    何砚之的补救措施明显没起作用, 牛排吃完了也不见上头的酒劲儿下去,他一只手撑着下巴, 开始思考自己究竟为什么会醉。

    不应该啊,他以前可是喝一斤白酒面不改色的人。

    今天居然被三杯红酒灌醉了?

    砚总对自己进行了一番深刻的剖析, 终于得出结论——心理暗示。

    由于屡次拿酒代替止疼药,搞得他现在一喝酒, 身体就条件反射地判断他该睡觉了。

    何砚之已经有点睁不开眼,他非常艰难地支撑仅存的几分神智,貌似清醒地说:“你今晚还复习吗?”

    “不了,都这时候还临时抱佛脚也没什么用了,”俞衡十分担忧地看着他, “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去睡觉吧?”

    何砚之低头瞄一眼手机——18:48。

    现在就睡觉, 是不是太早了点?

    尽管砚总已经尽力挣扎,还是没能坚持超过十分钟,他缓缓打了个哈欠:“那你爱干嘛干嘛, 我先睡了。”

    “好。”俞衡也没敢再让他自己控制轮椅回去,生怕他一不留神把自己摔了, 赶紧上前把他抱起来, 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

    何砚之有点迷糊:“我还没晕呢。”

    “快了, ”俞衡不由分说地把对方在床上按平, “你喝多了,快点睡觉。”

    何砚之:“……”

    让他睡觉可以,但是,他坚决不承认他喝多了。

    三杯红酒就叫喝多?说出去他面子往哪放。

    何砚之很想怼小保镖一句“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无奈眼皮太沉,话还没说出口,人就已经睡死过去。

    俞衡在旁边坐着,安静等他睡着,然后打开电视,静音放新闻联播。

    电视是开着,他的注意力却依然全在何砚之身上,内心暗想:刚刚某人说让他“爱干嘛干嘛”。

    作为一个认真听从雇主命令的好保镖,俞衡决定把砚总的话贯彻落实,他开始真的“爱干嘛干嘛”,首先掏出手机给对方拍了张照,保存起来变成“私家珍藏”。

    随后他把胳膊探进被子,开始日常按摩。

    何砚之本来就身材偏瘦,腰窄腿长,让女生看了都得羡慕,而今出了车祸,小腿愈发细痩,脚腕的地方俞衡一只手都掐得过来。

    他边给对方按摩边想——砚总自己放弃治疗,根本不想复健,他到底得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配合?

    真是个世纪难题。

    小保镖为了雇主的身体状况cao碎了心,觉得六万块的工资还不够赔偿他精神损失费的。他手掌逐渐下移,从小腿转移到脚底,继续耐心按摩。

    电视里主持人已经在收拾稿子,俞衡盯着看天气预报,忽然他手指不知按到了哪儿,只感觉某人竟微微抽动了一下,并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嗯”。

    俞衡一愣,连忙回头,只见何砚之眉心微皱着,过了几秒又缓缓打开。

    ……刚刚是他的错觉吗?

    这货到底动没动?突然出声又是怎么回事?是被他按到哪里有了知觉,还是单纯在做梦?

    俞衡一时也分辨不清,他不死心地又按了一遍,甚至挠他脚心,何砚之又没有半点反应了。

    难道是他想太多?

    俞衡心情复杂地结束按摩,又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确定他并没有醒,这才转身去浴室冲澡。

    谁料何砚之被他这一番折腾,已经有点要醒的意思,耳朵里又响起浴室传来的水声,终于没能继续睡下去,想睁眼的冲动盖过了酒劲,促使他恢复了一点意识。

    迷迷糊糊地他看到浴室那边有光、有水声,隔着一道毛玻璃,里面还有人影在晃动。

    人在半梦半醒间,思维往往不受自己支配,某人又因为喝了酒,更是迷糊得要命,大脑也不知怎么就开始联想,梦到有陌生人闯进他家,占用他的浴室,最后还不穿衣服地从里面出来,站在他面前,试图对他图谋不轨。

    何砚之眨眨眼,总觉得这画面过于真实,不太像在做梦。

    俞衡因为脑子里在想事,去洗澡的时候忘了拿衣服,好在房间里暖和,短时间不穿衣服也不会冻着,他只好先拿浴巾裹在腰间,湿着头发出来找睡衣。

    谁料他刚走到床前,就看到何砚之睁着俩眼儿,好像是在看他。

    俞衡莫名其妙,心说这人不是睡着了吗?

    他试图仔细观察一下——他之前已经把大灯关了,只剩床头小灯还开着,所以不得不往跟前凑。

    这时候何砚之突然睁大眼,本能地喊了一句:“俞衡!”

    俞衡:“?”

    小保镖一头雾水,不知道这货又在搞些什么,而何砚之也总算清醒了,他定睛一看,哪有什么入室抢劫的劫匪,没穿衣服那个赫然就是俞衡。

    于是他赶紧想办法往回找补,不想暴露自己刚刚做了个噩梦。他努力定了定心神:“我想说你快把水滴到床上了。”

    俞衡诧异地瞧他一眼,心说就算滴上又怎么了,至于这么大呼小叫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没发烧吧?”

    何砚之:“……”

    床头灯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从何砚之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得一清二楚——水珠顺着他发梢不断滚落,从颈侧淌过锁骨,流至胸前,最终勾勒出优美的肌rou线条。

    何砚之内心暗想:这小保镖故意的吧,知道他对这种年轻又结实得恰到好处的身体毫无抵抗能力?

    俞衡并没想到他家身残志还不坚的雇主居然还没脱离低级趣味,他确认对方没发烧,便坦然在床边坐下,解下腰间浴巾开始擦头。

    然后何砚之就看到了更加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吧,但就是觉得今天的小保镖格外勾人犯罪。

    可惜,砚总怕是对自己真的没有ac数——这怎么看被犯罪的对象也是他自己,俞衡才是那个实施犯罪的。

    何砚之艰难翻了个身,决定眼不见为净。

    住在酒店的这晚以一种一言难尽的气氛翻了篇,第二天俞衡照常去考试,何砚之留下来自己跟自己玩。

    三杯红酒到底没给他造成太大影响,睡一觉也就没了,第二天照常能刷得了微博,玩得动消消乐。

    由于俞大铲屎官担心自家猫饿着,两人决定不在酒店住第二晚了,他考完就退房回家。

    俞衡背着何砚之,手里提着已经折叠起来的电动轮椅,还能步履轻盈、脚下生风。他拿着车钥匙,把轮椅塞进后备箱,何砚之塞进车后座,问:“没落下东西吧?你手机带了吗?”

    何砚之伸手摸兜:“在呢。”

    俞衡这才关上车门,准备移步主驾。

    这时候天已经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