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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就要把烂掉的心脏掏出来,要他鲜活的一颗来换。 “丽娘,是我负你,伤透了你的心,可我没害死你,你是病死的,与我无关!孩子胎死腹中,我也失落了一年,这不能全怪我!” 当初将她八抬大轿娶亲进门,跪在老丈人面前说对她好,一辈子不二心,转眼心里有了别人,甚至在她投缳后扶心上人上位,此后数年未再能想起她来。 这样的薄情寡义,他也知道自己狠心,亡妻终于来向他索命,甚至忘了自己站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外布满人,他怕得心惊胆战。 直到丽娘从怀里掏出一卷皱巴巴的纸。 她双手颤抖塞到他怀里。 她嘴巴翕动,哭腔隐隐。 “看!看!” 哑巴了二十年,老天爷可怜,让她声嘶力竭才发出这一声儿。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李胜春心跳如鼓接了过来,看着纸上血痕斑驳的字,几乎目眦尽裂,最后哑声道:“这不可能!” 丽娘在纸上写字,手腕间尽是青筋,一个字一个字的写,“我要见她,当面对质。” 李胜春不由上前,低声道,“丽娘,总归是我对不住你,要杀要剐你罚我,罚我到死,我都心甘情愿的!” 刚才还怕死怕得很,如今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 话刚落,耳边响起一声轻轻的嗤笑。 李胜春如梦初醒,怔怔看向上座那人,勾着眉梢,英俊出尘的一张面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罢,不到黄河心不死,本王就让李大人看一场好戏。” …… 李府后院倒是一派安宁,李夫人看过女儿后就回了屋,打算要歇下,丫鬟把安神香点起来,屋里尽是安慰人的气息后,才缓缓退下去,把门轻关上。 这阵子李夫人睡觉不踏实,夜里总要醒上好几回,今天格外不安,睡得正朦胧,冷不防后背吹起一股阴风,顿时醒了,隔着床帏见屋门开了,把丫鬟喊过来,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应。这时她眼皮跳起来,越发不安,但还是去关了门,正这时眼前忽然落进来一道人影,那人身影纤细,眉眼怯怯,哭喊着,“夫人,还奴婢的命来。” 李夫人吸了一点安息香,神思恍惚,颤声道,“你是人是鬼。” “奴婢是桃红,来索要你性命的鬼啊,还奴婢的命,还奴婢爹娘的命来。”眨眼间,桃红来到了她跟前,还是那样年轻生嫩的面孔,脸色却是白白的,看不出一丝活气,她掐着李夫人的脖子,又道,“奴婢只要了一点儿钱,您何至于狠心要了我全家人的性命?” 李夫人厉声叫喊婆子,却没一人应答,还真以为自己在地狱,桃红真来向她索命,就怕待会到了阎王跟前,再撒谎就要到十八层地狱,便软着声道,“我哪里想要你死,我也不忍心,是我身边那婆子自作主张,她要放火烧你,全是她的主意,与我有何干系?你要索命,找她去啊。” 桃红却摇头,似哭似笑,“不对,是你嫉妒我年轻,被老爷幸了一夜,你想要我死,要我肚子里的孩儿死,把我们娘俩钉死在棺材里,我在棺材里听着那钉子咚,咚,咚敲在我头骨上,疼啊,阎王要你不得好死。” 听了这话,李夫人心惊胆战,彻底软了腿,“你不是桃红,你是,你是陈丽娘。” “是我。”桃红指着自己的嘴巴,“我看我舌头又长出来了,可以到阎王跟前说你的坏话了,你杀我的孩儿,我便夺去你孩儿的性命。” “不,不能,”李夫人哭道,“是我造的孽,把你跟孩子害了,你冲着我来,挖心掏肺都可以,只要别害我女儿。” 这一声儿落下,整间屋子瞬间陷入寂静。 李夫人浑身冷汗涔涔,预感到哪里不对劲,却又察觉不上来,便见眼前的桃红撩开面前长发,露出张唇红齿白的脸,她正是一惊—— 一盏灯火慢悠悠晃进来。 “终于吐出来了。”走进来那人伟岸的个子,眉目轮廓在灯火浮现时亮得惊人,一双眸子却冷冽得很,低眉向她看来,里头常年聚浓的血气令人骇然。 “梁,梁王殿下!”李夫人颤声道,已察觉到什么,却不敢往他身后看,直到梁衍主动让步,露出身后脸色铁青的李胜春。 旁边,旁边站着的赫然是陈丽娘。 李夫人梨花带雨扑上去,“老爷,冤枉啊!” 第三十七章风雨欲来< 花里逢君别(小尾巴儿)|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第三十七章风雨欲来 夜温薄热,梁衍一回来就脱衣,他里外穿了两件儿,外袍上有淡淡的血腥味,引章给他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脖子里一点红痣,在常年暴晒在太阳底下的蜜肤,红艳艳的。 引章把他身上的袍子脱下来,披在臂弯间,梁衍抱住她的腰放在腿间,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说话。 梁衍手顺着衣摆伸进去,把肚兜皱弄成一团,抚上嫩生生的俏乳,一只手竟还握不住,掐着越发挺凸的rutou,恶狠狠的。 “轻点儿。”引章小声嘤咛一声,抬眼看他,眼里湿气很重,梁衍心里湿淋淋的,又胀起一团yuhuo,无法消解,一把打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引章搭住他的手臂,偎在他胸膛上,脸儿一半被粗硬的里衣蹭得又红又嫩,她说,“床板硬,膈得我后背疼。” 梁衍掐了她屁股一把,“小娘们,还不好伺候了。” 这话说得邪气,不像平日里一门心思弯腰曲背哄着她的小心样,偏生引章就喜欢他这副面孔,胸口胀得难受,偏还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把二人单薄的衣衫都泡得湿软,她问,“那你依不依我?” 她一动,乳尖戳得他胸口窝的热更燥燥的,一整天忙活下来,事情一团糟,唯独回到这里,有她守着的这块地方,心口才熨贴了。 梁衍就贴着她的脸,笔直的鼻梁yingying地戳着她的脸,轻轻地问,“依什么,你倒是说啊。” “明知故问,”引章咬一下唇,眼尾氤出一团淡晕,胭脂般的红,眼里的湿气一下子更重了,她凑在他耳边,细白的牙齿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声音软软的,“我要坐你上面,被你用大roubangcao。”她像白骨精,专门勾一个男人的魂儿。 最后二人各自餍足,被精元喂饱的女人从眉到脚透着一股媚劲儿,伏在梁衍赤裸精瘦的腰间,头发软软堆在肩间,从肩胛到腰,曲线起伏惊人。 梁衍随意披了件外衣,正抚撩她的发,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说话。 引章问,“李家的事都处理完了?” 梁衍说,“都完了,讨了这么个狠毒婆娘进门,李胜春就差没当场休了他,他女儿以死相逼才没给休书,不过给关后院,后半辈子算完了。” “干了坏事,总不会一直逍遥法外。”引章又问起丽娘的下落,李胜春对发妻深感愧疚,原本当场休了李夫人,接丽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