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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实在想不到他会是一个年轻将军,而且脾气还不错,名字和大反派撞号也能心平气和。 马车里另一位是沙姆王子的副官, 是一个沉默寡言的黑皮汉子,长相刚毅,是很多男性向往的硬汉模样。 至于这次出行的目的之一的那个小男孩, 也就是岛主儿子,现在是在阿梅那边的车上,那里有两个女战士,所以安全性也高。这孩子因为之前一起的小女孩不肯和他一起走闹别扭呢。 七八岁的孩子,一边哭得冒鼻涕泡一边认真地和另一个大了四五岁的女孩说‘我以后会回来娶你,你一定要等我啊’,然后路上就蔫儿了。 而那个坚决要留下的小女孩则说‘你离开了这里,美食华服环绕,很快就会忘记我。我不会跟着你离开,我会留在这里,努力成为女官。’,她虽然没有掉眼泪,眼睛却红了。 这个年代的孩子,真是生活逼着他们成熟。 这一出行是‘奉旨出行’,所以一路上都能直接找市政官进行物资补给,车队的规模反而比去绿云城小了。但是马 车全线改造,空间更大一点,防震垫子更厚实,增加了两个透气的小花窗。最重要的是,车壁改成那种特殊车壁。 就是一层木板,中间一层牛皮(鱼胶作为粘合剂),再加一层木板,据说这种‘三合板’能有效阻止暗箭射入,造价当然也很贵。 但是马车依旧还是抖的,毕竟路况不好,加上车轱辘没有防震措施。云泽特别想念橡胶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他翻遍了商品册找不到。 他们现在坐的马车是白日休息用的,空间较大,有柔软的座位,地板上有个小卡槽,可以固定小矮桌,所以还能用作办公。到了晚上,若是没有民宿可以暂住,睡觉用的那种长条形的车厢就派上用场了。 这个季节出行刚刚好,没有夏日的灼烧和蚊虫肆虐,也不会冷到必须裹成熊才能出门,而且大雪容易让车队堵在最中间。 当然,春季也不是没有坏处,比如遇上饥饿的动物的比例更高。 车队多走大道,大道上有人,远远站住,可能在看着他们一行。因为太远,云泽看不到那些人的表情,只是从他们远远避开的应对方式看,应该是躲避和畏惧的。 不畏惧反而要迎难而上的是饿极了的野兽,甚至某一天晚上他们被一个狼群袭击了,伤了十多个士兵。士兵偶尔能吃到rou,夜盲症的情况没有平民那么严重,但是晚上是野兽的主场,又是被偷袭的,他们还是落于下风。 “被它们逃走了。狼群记仇,只怕这一路不安稳了。”领队的士兵说,他眉头紧皱,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受伤的士兵抹了药好多了,但是毕竟失了很多血,云泽作主让他们休息几日。车队里也有为这种突发情况准备的车厢,只是得挤一挤。 那之后车队的士兵更加谨慎了,夜晚守夜的时候用木头架成障碍,放铜铃。 那天铜铃响起过两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狼。 这种略微紧张的气氛一直到他们进入下一个城市才散去。 市政官很热情地欢迎了他们,而且非常有效率地补齐了物资。他还说要设宴欢迎他们,被这支车队的负责人云泽拒绝了。他们在城里睡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天刚亮,用过早餐后他们就离开了。 路上看 到很多准备外出去耕种的农民,赤着脚,肩膀上扛着锄头,闷不吭声走在路上。他们远远看到车队就避开了,一看士兵人高马大的样子就知道不能招惹。 连那些孩子都不太敢靠近他们,有些怯生生地看过来。 云泽却连感慨的力气都没有。震一路,休息一下,再震一路,这就是他现在的日常。一开始还有精力和人说笑,看看外面的风景,现在就是——睡觉。 这一路的风景都很是原始自然,看久了就觉得自己眼盲,总觉得差不多风景好像不久前才看过。 而路上的饮食自然也不像是在家里这么精致。对这个云泽倒是没什么要求,路上嘛,有干净的水和面包他就能活下去。但是刚吃完饭没有多久就坐在马车上震,这个对肠胃真不好。 为什么去绿云城的时候就没有震得那么厉害呢?因为雪吗? 后来云泽叫出了自己的白马,给它换了一个朴素低调的马鞍,他自己披上斗篷,严严实实盖住了,一路骑马前进。 这一下,他似乎又能感受到‘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的美好了——主要是马好,没什么颠簸感,加上外面的空气也比较清新。 他们走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在一个流动的小溪边上停下来。死水里可能含有致命细菌,所以他们一般都是选取有流动水源的地方暂停,方便取水和打猎。 他们常常看到小动物在溪边出没,但不是每一次都能猎到。这一次他们运气不错,打到了三只野鸭,还有一些鱼,还摸到了几个鸭蛋。 士兵现场用石头架起灶,开始煮汤和烤制食物,云泽在一边片鱼,抹上香料。 出门在外没什么讲究,美尼斯在一旁用鹅卵石砸蒜瓣,叫巴依的少将军还在烫鸭子拔毛,除了年纪最小的那个孩子眼巴巴看着,其他人都有事情忙。 阿梅见他无聊,给他倒了一杯用热水泡开的面糊糊和奶粉:“先吃着填填肚子。” 几个侍女要把之前士兵积攒下来的脏衣服清洗了,拧干晾晒。这些衣服要挂在架子上,架子可以固定在车上,一路摇摇摆摆直到晾干。 其实其他车队没有那么麻烦,除了身份尊贵的人,其他人不会频繁换衣服,一套衣服 可以穿到发黑。而且经常洗,布料容易坏,他们日常在家也不会经常换洗衣服。但是谁叫这次出使的队伍里有两个洁癖呢? 他们的要求就是,五天洗一次澡换一身衣服。 侍女们现在用一种洗衣皂洗衣服,又干净又快,对布料损伤也小。要知道她们以前可都是用木棍捶打衣服进行清洗的。这是用一些动物身上的碎油脂制作的,这次出门,光是各种用途的家事皂就带了不少呢。 她们在一处比较浅也没有很多水草的溪水边,一边说笑一边洗衣。一个士兵拿着烤好的鱼过来,几个小的给了边上两个姑娘,最大最肥烤得最好的那一条给了阿梅。 “哟——”拿着小鱼的侍女朝着他挤眉弄眼,他咳了一声,长得黑,倒也看不出是不是脸红了。 阿梅大大方方拿下烤鱼,咬了一口:“你烤的?” “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一直给你烤鱼吗?”年轻的士兵说。 阿梅看看鱼,又看看他:“那得看看你以后烤的鱼是不是一直这么好吃了。” 士兵得了允许,一脸高兴地回到士兵的队伍中,他的同伴给他起哄,甚至唱起了泰锡男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