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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五只大野猪也落到一样的下场。 原来这还是一个野猪家族。 居然毁掉了一块田,还弄伤他那么多人?云泽十分生气:吃它! 事情过程是这样的,那一日夜黑风高,云泽在车厢中浅眠,他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了,然后侍卫匆匆忙忙来报道:“殿下,野猪下山了。” “殿下,野猪撞到了木栏,所以我们立刻就醒了。请放心,田地损毁不严重。它们一个也跑不了,大家手里都握着武器呢。”一个黑脸的大汉像是母鸡护崽一样横在云泽前头,生怕云泽被前头挺远地方的sao乱波及。 而另一个车厢里的祭司赫托也醒过来,快速走到云泽身边。 奴隶士兵手里的武器都不太好。都不知道能不能戳破野猪的皮,听说野猪身上裹着厚厚的泥浆,就是一刀砍下去都未必能伤到它们。 野猪有泥层保护,而这些奴隶兵身上却连个像样的护甲都没有,这一推一撞的,可别撞出个内脏破裂。 云泽本来想去看看,想了一下还是放弃。 他自觉自己没有柔弱到需要那么严防死守地保护的程度,可要是突然闯进去,说不好破坏了士兵们的计划,反而发生什么意外,于是乖乖待在原地等待事情结束。 没有多久,那边就有人跑过来,他大汗淋漓,脸上还有一些血迹,脸上却十分快活:“殿下,好大的野猪,有六只,都叫我们给留下了。” “有人受伤了?” “没事,有一个擦破了点皮,其他人就是撞了一下,没流血。”杀了那么多野猪,竟没死一个人,这个小哥显得十分高兴,相处那么久,都是兄弟,死了谁都得伤心。 云泽想了下野猪们撞翻土墙的实力,对比士兵们不算高大的身体,眉角一挑:“这么严重?被撞一下可不是小事,我去瞧瞧。” “殿下,那边……那边全是血,没什么好看的。一会儿收拾了就把野猪抬过来。”这会儿大家都往野猪身上扎刀子泄愤,猪血不要钱地流,空气中全是血腥味和男人们的汗臭味,不适合让 神子看到。 这一伙人简直拿云泽当白莲花小公举一样看,恨不得他的脚都沾不到一丝尘土,哪里能让他看到那么血腥的画面。 云泽却不明所以:为什么把野猪抬过来? “抬过来?野猪就不用抬过来了,你们自己收拾了吧,明天吃杀猪宴。刚刚被野猪撞到的、伤到的都过来。我看看,别落下什么病痛。”云泽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用咱们前天做的担架抬过来,手脚轻一些,别造成二次伤害。你也一起来,我给你的额头包扎一下。” “是!是!”这个小哥高兴得虚礼都忘记了,他一抹脸上还在冒血的伤口,两条腿像是转动的轮子,飞快的消失了。 受伤的有十三人,除了一个最倒霉的肋骨骨折被云泽命令必须躺帐篷静养,其他的吃点药甚至抹了点药又继续活蹦乱跳地讨论野猪十八吃。 那么大的野猪,总要宰一两只的,哪怕瘦一点,也够每人吃一口rou了。 这些大都是年轻小伙,正是能吃的时候,也没有老婆孩子要养,之前做的还是刀口舔血的事,有一天快活就算活过一天,碰上这样的机会是不会想着留着rou慢慢吃的。 但云泽却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爽快。 六只猪,不分大小一夜全部宰杀了,头和头放一块儿,腿和腿放一块儿,堆成了几座小小的rou山,其中猪后腿抹上盐做成腌rou,准备留给留下来的农民和药农,别的全吃了。 野猪rou腥sao味重,需要用大料压下那种气味,云泽就把自己一些调味料拿出来,要犒劳大家。 这一夜过于惊险刺激,回过神已经快天亮了。但大家没有一点睡意,都神采奕奕的在云泽的指挥下处理不同部位的rou。 野猪rou质粗糙,膻味重,而猪下水是最难清理的地方,尤其是猪大肠。云泽这会儿已经搬出了一些调味料,他甚至让他们用米粉清洗猪大肠,用加了蒜、姜和料酒的水浸泡猪rou。 农民的妻子正在用面粉制作面团,然后烤制成面包。水田边空地上已经架起了五口大瓦罐,每个瓦罐都有半米高,下面是烧得正旺的石头灶。这罐子是和农民一起送来的,以后就是这些农民家的水缸。 云泽一夜未睡,还在第一线指挥 着。空闲的人已经派出去捡些干燥的柴火,还有一队人去山上找野猪崽子去了,如果找到了,不知道能不能养起来吃rou。 第一个大瓦罐里是熬煮了一早上的卤汁,云泽往里面加了水、调味料、部分猪皮,还加了一把朝天椒。洗干净的猪耳朵、猪脸、猪舌头、猪尾巴、猪蹄都装在里面熬煮,到下午的时候,猪rou已经软烂到木棍一戳就破。 卤煮的香味十分强烈,明明早上已经吃过面包,嗅到之后还是感觉肠胃翻滚,脸上大写一个‘饿’字。 第二个大瓦罐里放着四四方方大块的五花rou,一块叠着一块,堆到了罐子口,倒上剩余的一点酱油和麦芽糖,撒了去腥的香料,然后倒上一大罐的麦酒,用盖子盖上,先是大火猛煮,现在换小火慢炖。 虽然还没嗅到味儿,但光是看着一罐酒毫不可惜地倒下去,就知道一定是值得期待的美味。 第三个大瓦罐里堆放着带rou的筒子骨、丁字骨和肋排骨,加入生姜煮去血水,然后加入盐、枸杞和山菌,如今汤汁已经变成了诱人的微黄色。 第一碗汤给了疗伤的那位,里面有一大块带rou的骨头,他这几天只能吃这样的清淡食物,虽然云泽承诺日后会有补偿,但他还是显得十分失落。 第四个大瓦罐是野菜猪杂汤,里面加了一点酒,所以汤看起来是琥珀色的,野猪的内脏有点粗糙,但切成片之后口感很不错,野菜很美味,并不苦涩,大概是因为还比较嫩。 第五个大瓦罐里,翻滚的褐色汤汁里猪rou骨起起伏伏,这是猪身上其他部位大块的rou和骨。里面还加了许多去腥的调味料,光是闻着那浓厚的辛辣的香味口水就流出来了。 云泽拿出了一块光滑的盾牌,撕掉了上面一层皮之后就像一块微微弯曲的钢板。他用它来煎猪油,切好的肥rou和板油在上面转一圈就变成了黄色的油脂和松脆的猪油渣,猪油流进一个罐子里,油渣拌上一点盐。 煎油脂的大汉一边做一边流眼泪,这样珍贵的盾牌居然拿来熬油? 那感觉大概类似于叫赤兔马去拉车,让吕布去种地,暴殄天物。 一个围着他的孩子嘴里咬着云泽分送给他的猪油渣,奇怪地问:“油 渣不好吃吗?你为什么伤心呢?” 大汉觉得油渣好吃,但他更心疼这块沦为锅的盾牌,所以更加伤心了。 没得感情的云泽在一旁收集猪油,随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