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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一个被灭国家的宫廷匠人,现在是奴隶之身。 不愧是土豪王子的亲妈,出手果然不凡……知道如今好匠人多么难得的云泽由衷地发出感慨。嗯, 等等,这岂不是意味着他可能需要再准备一些房间? 来人似乎看出了云泽的心思,又赶紧加了一句,“那些匠人就住在库里附近一个匠人村,他们不但有新鲜的面包和野菜,而且常常能吃到兽乳和兽rou,生活得比一般平民都好。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们的日子,大人您不需要再格外费心思。” 这人一边说一边小心地擦汗,他来之前王子殿下千叮咛万嘱咐,说神子大人为人心善,就算是卑贱的奴隶也不忍心看他们忍饥挨饿,所以这件事一定要说明白了。 “……”难不成他人傻钱多的形象已经人尽皆知了? 云泽酝酿了半天说辞却没说出话来,半晌才回过神,想起要回礼的事儿。他令人从仓库里搬出来一大坛子蜜酒——这是他根据游戏配方制作的二次酿造酒。主料是过滤后清爽的麦酒,配合蜂蜜、几味香料、浸润某种松枝叶,二次酿制两个月后再过滤,另外储存在木桶里。 游戏里认为这种酒具有强身壮体美容养颜的功效。云泽喝过一点,冷冽清甜,有着松枝和麦的草木香气,添加的香料改良了风味,一点点恰到好处的蜜汁让余味泛甘。 此外,云泽还送了三包果脯,王后陛下还有一套异域风格造型夸张的金镶青金石首饰套装,一匹凤穿牡丹的刺绣彩缎,两位王子则是两把小巧的割rou小刀和两套海蓝色琉璃酒器。他把这些东西打包了,放在马车上。 “殿下,您这是?” “这是回赠两位王子和王妃殿下的。”他们给自己的礼物远远超越药物本来的价值,所以要回礼。 云泽看了看天色,又道:“劳你在此等候,晚餐还不曾用吧?要不要留下吃了饭再走?” 来人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告辞,但情感上却被这种真诚的关心感动得软化了一片。神子和其他所有高位者真的完全不一样,他的心是金子做的。 他多想留下来吃顿晚餐啊,但是一想到王宫里等待他回复的几位不好惹的泰锡的王族,他咬咬牙,还是硬着心肠拒绝了。 告别云泽,那位大胡子急匆匆带着空车和三大包回礼,经过三四道防卫,一直走到王宫深处最高的那栋建筑。这是国王和第一王妃的居 所,现在这种晚餐时间,刚好是他们用餐时间。 也是难得,两位王子和国王、王妃都在一起。 大胡子上来,一一拜见,又把云泽的话转述了一遍,可以说是一字不差。 听到那位十分客气的神子居然一个个回了礼物,在坐四位贵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而当这些礼物一件件摆出来,几个人的表情就更奇怪了。 对外人一向不假辞色的第一王妃殿下居然笑了,她朝着自己的侍女招招手,令她将那一盒蓝得耀眼的首饰捧上来,一边对着一脸遗憾的国王道: “神子真是一个直爽又慷慨的人啊。上一次才收了那么贵重的礼物(弯刀),这一次又送了东西过来。” 虽然历来都有神子神女的传说流传在这片大地上,但他们亲眼所见却还是这一次。 真正见了面,相处过,才知道这样的存在是如何的神奇伟大,而他们之前的想象又是如何贫乏。神子带来了神奇的物种,还做出许多方便的工具,他的态度依旧如此谦和可亲,心里盛满怜悯和慈悲,就如圣山一般纯净无垢。 国王和第一王妃之前还有一些疑虑和防备,权利之间有着看不见的刀刃。但他们现在完全接受了这个精神的偶像,简直和神殿那群虔诚的祭司们一样喜欢这位有些懵懵懂懂的神子。 说话间侍女已经捧着首饰盒上来,这是一大片十分鲜明十分艳丽的蓝,点缀些许金色斑点,在这个色彩贫乏的年代是多么的吸引人。而那些金黄的黄金饰品制作得如此精美且细致,宝石打磨得如此平整光洁,有一种超越了时代的美感。 他们享受的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服务,最出色的一批匠人用最好的材料花费数年制作出来的首饰正穿戴在他们的身上,可是视线完全不能从这套首饰上转移。他们也有黄金和青金石,但却做不出一样的东西,照着做也不行,这是技术和审美的差距。 当然,在四人看来,这是人类的工匠和神国的工匠的差距。 第一王妃立刻戴上了它,巨大的项圈,一对手镯,一对戒指和耳坠。 “怎么样?”她问国王。 国王却被他两个儿子手上的小刀吸引走了:“和我那把弯刀一样的材质啊,银子一 样的光泽,质地却十分坚硬,并且很有韧性。”他想到自己手里那把一刀割掉了花豹的脑袋,锋利无比的弯刀,看向这两把小刀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国王甚至有一些后悔,这种刀具他根本不嫌多,之前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送一些礼物,既然神子是这样天真大方的人,那么他一定也会送他刀具。用一些土地、奴隶换取这样的刀具,国王半点没有心疼。 哎,如果这两位不是他十分宠爱并且看重的继承人,说不定他就直接抢了。 而两位王子对手里的小刀爱不释手,几乎忘记了别人的存在。 “陛下,王妃殿下,两位王子殿下。神子殿下还有礼物,布料是赠送给王妃殿下的,这玻璃酒器则是赠送给两位王子殿下的。”信使让人搬出藏在最后的一匹缎子和两套琉璃酒杯。 第一王妃殿下刚刚还能维持的矜贵模样立刻被那展开后流光溢彩的彩色缎子打碎了。 十分明艳的明黄色缎子,绣着栩栩如生凤穿牡丹的图案,那是苏绣的手法,十分细腻逼真。远远看着,简直像是把它们活生生锁进这华美锦缎中一般。倒是立刻就能想起一大堆神族将某某东西封印到某某物件上的传说。 第一王妃甚至不许侍女还未净手就去碰它,这么珍贵的布料,碰坏了怎么办? 先不说滑腻如金丝的缎子如何打破他们对于布料的固有认知(缎子的锻纹组织的浮长线很长,所以视觉上如镜面一样光滑柔顺,光泽度极好,也容易勾丝),也不说巧夺天工的绣法怎么摄人心魄,就说这缎子上展现出来的艳丽色彩就足够让一个爱美的女人如痴如醉。 哪怕是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奢侈地用和黄金等价的染料染色,也不可能染出这样艳丽的颜色。这是只有活着的鸟雀的羽毛上才可能出现的颜色,这是不可想象的技术,打破他们认知的色彩。 两位王子更是对自己得到的四个高脚的宝石蓝的透明酒杯爱不释手。 泰锡是有玻璃的,用各种沙石炼出来的原始玻璃,灰扑扑半透明还有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