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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一默抬头望着老师,做茫然状。 “听说你在跟那个华诤谈朋友,是吗?是真的吗?” 付一默正要摇手“我没——” “没”字还没说出口,就不知道哪位好事的大声答道: “是!他们俩是情侣!” “不是情侣,是两口子!” 卢老师冷笑里带来的尖锐空气,把大家的起哄憋了回去: “付一默,那什么,卢老师一直对你很青睐的,没想到你也会早恋,啊?之前有老师跟我说这事,我还说人家是造谣呢。” 卢老师的声音变得慢长悠远,像冬天呼呼刮过的北风: “卢老师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卢老师也年轻过。按理说,你们这个年纪谈恋爱,学校是不允许的,但卢老师开明得很——只要不影响学习,是吧?可是,为什么人家进步那么大,你就在原地踏步呢?自己反省反省。要进步大家一起进步嘛,是不是?谁也不能拖了后腿啊!” 卢老师说完,有点后悔——付一默这个女孩子平时很乖,但脸皮太薄,自己这样当人当面说她,她会不会往心里去?但令卢老师意外的是:付一默并没有哭,竟还有点——“面无表情”?咦,这孩子怎么了?跟D班的人混在一起,就变“皮”了吗? 在全班的注目礼下,付一默低着头静静研究起课桌表面的纹路。这时,不知谁吼了一声: “老师,有诈!” 然后三三两两有人议论开来: “D班的哦,拿满分太夸张了” “说不定···” “他们老师没漏题吗?” ······ 付一默不等同学们说完,就对着桌子,大声道: “华诤他,不会作弊的!他考了满分,那他就真的考了满分!” 班里响起一阵起哄声。 ······ 卢老师也没想到一向乖乖女的付一默居然这么大胆,公然袒护起男朋友来,反没了主意。略有沮丧地道: “闹什么闹?别说话了!你们全部都好好反省反省!早读了。张雪宁,来,领他们读!” 说着便走了。眼见老师走远,就有同学起哄道: “哇,胳膊肘朝外拐啊,一默?” “爹亲娘亲——老公最亲!” “你男人果然厉害啊!一默,你是不是打算叛变去D1班了?” ······ 卜玉也道: “一默,你真的觉得华诤他考得了满分?忒玄乎了吧?” 付一默红了脸: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会作弊。” “哇,他跟你说的?” “那到没有。” “你这么相信他的人品?” 付一默像在看怪兽一样看卜玉: “我不相信他的人品啊。他有人品吗?他就是人渣一个好吧?” 卜玉“啧啧”摇头: “那你又这么帮他?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付一默这才觉得,好像大家都误会刚刚她维护华诤的初衷了: “我不是帮他好吧?我只是知道:他不像我们——这么在乎分数,他很看得开的。一般的测验,他不会为了考高分而去作弊的。他不在乎,他犯不上。” 卜玉没领会过付一默的话来,她忙着去看坐在付一默后面的程树东“表演”了。程树东学着英语老师推眼镜的样子,对付一默比着兰花指: “‘卢老师也不是不通人情的人,卢老师也年轻过。’,付一默,学校是不许早恋的,你知不知道?你反省反省,叫你男人也跪键盘反省反省!总之,你们两口子,好好反省反省!” 卜玉捂着嘴笑了笑,翻白眼道: “太监上身了,你?” 时间是很奇怪的。当你一日、一日地去数,会感叹日子难熬。可当你回过头去,却发现时光流逝的速度可怕。近高考了,一日,付一默早早到学校,见程树东一个人,背靠在走廊的护栏上,背对教室门,望着楼下的人来人往发呆。付一默看看教室门的锁,又看看程树东,便走到他旁边,见他还木桩子似的,想问他为什么不开门,又不好问。只好也站着,睨见他手里没有拿着吃的,貌似华诤还没来过——今天应该遇得到他,心情便悄悄有些小雀跃, 程树东转脸看看她,道: “付一默,卜玉没跟你一起?” “啊?哦,没有。” “你们两家不住一块?” “不住一块啊” “那你们为什么经常一起走?” 额~~这个问题,付一默不知从何答起。难道卜玉不来,他就不开门吗? 程树东是班长,由于没有人愿意当生活委员,他便兼着当起来——反正“生活委员”这个职衔,只是负责管钥匙。 付一默陪他站了一会,忍不住道: “程树东,要不先开开门再说?” “你有没有想象力啊?我要带钥匙的话,我早开了好吧?我不没带钥匙吗?” “哦···额···你不回去拿吗?我们怎么进教室啊?” “不拿啊。我打电话给我们宿舍的了,他们会拿来的。” “哦” 付一默走到他旁边,也往cao场上看: “他们要来了吗?” “不知道。” 付一默道: “我一直以为你是住家里呢。你家住那么近,你干嘛住校啊?” “我是住家里啊,但我也住校——半住校。” “还兴‘半住校’啊?怎么个半住校法?” “就是,想住家里就住家里,想住校就住校,这就叫‘半住校’。” 哇,质优生果然搞特权啊? 程树东是学校里名副其实的“风云人物”,他学习好、能力强。每次大考,都能在市里甚至省里,都拿个光耀门楣的名次回来,深得老师们的喜爱——和华诤那种靠光怪陆离标新立异而出名的二世祖,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难得的是:程树东的性格还很好,不但没有架子,而且风趣又讨喜。 付一默弯弯嘴,算是笑笑,便也发起呆来。 “付一默,你说什么时候 才高考啊?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我好想睡觉啊!” 程树东耷拉着眼皮,拖着长长的声音道。 一大早就犯困啊? “很快了,坚持一下!才有六十七天了。” “快点考吧,早死早超生啊!我怕我坚持不住了。” “大哥,你都坚持不住,叫我们怎么办?你又不担心考不上,你是心里负担最小的好吧?反正你清华是稳得的,好吧?” “什么清华不清华、北大不北大,我才懒得管!我就想赶快考完,回家睡觉。” 两人正说着,突然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拽着她手臂往后拖了几步,围进教室后门的墙角。 “你干什么?!你拉痛我了。” 华诤脸上阴云笼罩: “我问你干什么才对吧?你们俩在那边干嘛?” 啊? 付一默省了三秒,才悟过来: “你说程树东啊?我们在等人开门啊。” “我不知道你们这么熟啊?” “我们一个班的,他没带钥匙,我们——” 等等,干嘛要跟他解释?付一默白眼道: “关你什么事?” 华诤刚刚提着早餐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