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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看着我的眼眸神色幽幽。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也不再推拒,随着他一同离开了阿修罗宫,来到了海边,我看着眼前晶莹清透的海水,踩着脚下细软的白沙,不禁好奇真正的修罗道是怎样一番模样? “修罗道在三千年前就已经覆灭,这个小岛只是我倒影出的曾经一隅。”花葳遥望无际大海,似有一声叹息。 倒影?我正思索着,却见他突然抬起右手掌心向上,面前的海水立刻如逆流的瀑布哗然腾起,连绵数里的晶莹蓝色环绕包裹了整个海岛——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天空海潮腾飞的景象,紧张得一把抓住花葳。 他无声一笑,捏了捏我的手,示意安抚。 紧接着,他覆手向下,整个小岛立刻晃动起来,像左右摆动的海盗船,我一个踉跄,紧紧地抱住花葳,头顶的海水亦随之天旋地转—— 小岛摆动了几下后,陡然一个用力旋转,我“啊——“的惊叫出声。 眼前景物突然一百八十度旋转,天地交换了位置,海水哗声大作,刺的我耳朵一阵轰鸣,我顿时吓得把脸也埋进花葳怀中。 我以为会被海水淋成落汤鸡,结果却没有任何不适传来,当潮声渐小,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见了让我惊奇的景色—— 此刻我们站在一座海底深渊的荒岛之上,漆黑的焦土寸草不生,深蓝色的海水环绕四周,只有头顶有依稀的光芒,这是太阳照射不进的海底深渊,难道这儿就是修罗道? “到了。”花葳轻声开口,眉间一抹隐约的沉重。 “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象,找不到曾经一族辉煌的痕迹。 “这里是须弥山以北,海底二万一千由旬,这儿曾经也和我们所住的小岛一样,植被繁茂,生机四溢。”他神色幽远,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可惜现在却是一片焦土,你想起来了什么吗?”我对这片黑色的海底深渊违和感甚重,毫无亲切熟悉。 “都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望着天空深蓝的海水,花葳淡淡地说着,下一刻,他收回了视线,转身面对我,眸色深邃,“花怜,你想复兴阿修罗族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由旬:古印度长度单位,佛学常用语,一由旬相当于一只公牛走一天的距离,大约七英里,即11.2公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复兴(二)Tea 复兴? 这个充满了使命、责任甚至带有英雄主义色彩的词语对我来说是异常陌生,纵使出生大家族,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继承人式的培养,从骨子里便没有那份心气儿。如今就算经历了奇遇,知晓自己是三千年前的皇族后裔,但……我仍旧没有任何感觉。 也许是来到这个世界,所遭遇的神仙都太过强大,导致我一直身处弱势和困境,压根就没想过还能有逆袭的一天。 看着花葳深不见底的眸子,我竟然不知此时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为何想要复兴,现在这样难道不好吗?”踢着脚下的碎石,我不着痕迹地开口。 “如今我们龟缩一隅,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鬼道衰败,难以依托,窥伺神钥的人早已蠢蠢欲动。” 对啊,还有神钥,这个烫手的山芋! “我们可以把神钥还给湿婆,他本来就是神钥的守护者。”想到湿婆,那些恐怖血腥的回忆,还有欲罢不能的缠绵一一浮现脑海,我脸儿一烫,背过身去。 “还他神钥未尝不可,只是现在锁住你灵魂的黑暗之力,我担心没有神钥的牵制会将你反噬。”他的声音不无忧心。 我一愣,没想到这山芋反而还丢不得。 “那该怎么办?”我转过身来,苦着脸嘟了嘟嘴。 “当年阿修罗一族覆灭,缘起搅拌乳海之事,我们的族人其实并未死亡,而是被诱骗喝下了假的甘露,rou身腐烂,灵魂被吸附在了一处。” “哪里?”我皱了皱眉,偏着脑袋问到。 “坩青九眼天珠。” 好耳熟的名字…… “那不是在靡舞之宴上——”我蓦然瞪大双眼,小嘴成了O形。 “对,就在夜叉一族手上。”花葳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夜叉一族也属于鬼道族众,找他们拿回应该不难吧?”我不确定地开口。 “夜叉与罗刹一样属于半神,同生于梵天左右脚底,却互相仇视,三千年来罗刹式微,夜叉一族空前强大,早已脱离鬼道,在天界筑宫而居。若能从他们手上取得坩青九眼天珠,复兴我族,即使帝释军来,我们又何惧之有。”他慢慢地说着,眸色幽远,面朝深渊,“只是,以那晚他们的态度,想要拿到坩青九眼也并非易事。” 看来这又是另一个难题…… 我奄奄地点了点头,也不再作声。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对了,少女节那晚你许的是什么愿望?”花葳低声安慰,眉宇间已少了先前的沉重,却多了两分好奇。 闻言,我双颊一烫,胡乱搪塞道:“我从来不信这些许愿,当时不过想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罢了。你呢!你又许的什么?” 花葳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困窘的模样,也不逼我,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道:“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求不论经历多少困苦离别,最后站在你身边的人,始终有我。” 看着他眼中满满的情谊,一时间我竟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承诺一生的不离不弃吗? 喉头突然有些哽咽,不习惯于这种煽情的对白,但又被感动得要死,我一头扎进花葳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带着鼻音低嚷:“你说的噢,不许反悔!” “永远不会。”他捧起我的脸,金眸半眯,吻了下来,“今晚,可以让我上床了吧?” 不知热恋中的男女是否都像我们一样,一个浅浅的吻就能燃烧成燎原大火,我们站在海底的深渊边上,吻得难舍难分,花葳甚至情动地不断抚摸着我的身体,大有就地解决之势。 我当然不肯在这阴森诡异的地方做这私密之事,不断轻喘着催促回去,好在他还并未被欲望冲昏头,不多时我们便回到了小岛的沙滩。 他早已迫不及待,我被迫趴跪在细软的白沙上,裙摆被推到腰际,腿心早已湿濡得不像话,他湿热的鼻息抵在我的身后,隔着已然湿透的底裤不断舔舐顶弄着细缝。 手肘抵在沙滩上,虽然沙质细腻不会疼痛,但仍旧不是那么舒适,我不愿意在露天野合,但身子早已被挑逗起欲望,我只能抓住最后的理智求他回去再做。 可兴头上的男人哪会顾及这些,他安慰我一句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后,便重重地按住我的腰身,迫得我娇臀上翘,认真地跪在我的身后埋首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