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高辣小说 - 桃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9

分卷阅读49

    了皱眉,又道:“你我同数三声,数到三时我掷你虎符,你松手放人。”

    叶持点头,二人便同声喊道:

    “一。”

    “二。”

    “三。”

    李隐数得三声,手中一扬便把那虎符远远掷向了叶持身后。与此同时叶持往陶华后背推了一掌,陶华便要从檐上掉落。

    幸而李隐虎符一离手人便朝陶华方向跃去,陶华人在半空,便听得李隐喊了一声“夭夭!”。下一刻她的身子已是被李隐稳稳抱住。陶华惊魂甫定,往檐上一看,哪里还有叶持身影?她看得心中一急,便扯了扯李隐的袖子道:“虎符要紧,你快去追!”

    然而李隐却是不动,只拉了衣袖去抿她脸上血痕,“莫急,我的人自是追去了。”说罢李隐也不顾身旁有人便拉了陶华进怀里,亲了亲她头顶,“……是我不好。”

    陶华听得他这话,又想起方才种种,顿时只觉心尖泛酸,几欲掉泪,一时间也是难以自持遂也伸了手去抱李隐。

    玉楼夫人见二人相拥良久,也是百感交杂,过了会方道:“都督,meimei既受了伤,还是得及时延医。”

    李隐听罢,点头应是,也便俯身把陶华抱了起来回到屋子里去。

    这夜又是走水,又是掳人,霎时间玉楼夫人府中也是闹得人仰马翻。那边厢赤水夫妇一知陶华受了伤,也便到了陶华屋子看望。

    原来赤水先生知此事因虎符而起,便想要来痛骂李隐几句。只后来得知李隐为了救陶华把虎符都丢了,方把骂人的话吞回肚子里。待大夫看罢陶华伤势,天已是微亮。赤水夫妇安慰了陶華一番,也覺疲乏,便要回屋子去歇息。

    只赤水先生臨行时却见李隐尚且坐在陶华塌边,便轻咳了几声道:“这夜也是闹腾得很,我看都督眼下发青,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李隐听了起身回道:“夭夭是因我而伤的,先生便容晚辈在此照看一二吧。”

    赤水先生见李隐竟也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直呼陶华小字,便哼了声道:“你是何人?要照看也轮不到你来照看。”

    然而他方说罢便见躺在塌上的陶华看着李隐,神色显是不舍。赤水先生见此心里嘟嚷了一句,女大不中留,便也不再多言携了夫人离去。

    李隐见众人走了,便去落了门锁,褪了外衣,上塌与陶华睡在一起。待他上了塌,却见陶华面上隐有忧色,便抚了抚她鬓边安慰道:“方才大夫已说了,你脸上是轻伤,只要好生休养便不会留疤,你莫要忧心。”

    然而陶华听了,却握了他放在自己鬓边的手问:“你失了虎符……可怎办才好?”

    李隐想她终究一心为着自己,心中一动,便俯首去吻她。直吻得陶华伸手推他,他才敛了敛了心神道:“……叶持拿了虎符,约莫有两个去处。一是去灵州与长史合符,好确定他手上的是真符。二是把虎符送给薛家人。”

    一提起薛家人,陶华便想起薛锦棠,而那沐州也是邻近北地。

    思及此,陶华便问:“你说,叶持会否去沐州?”

    李隐听得说道:“也有可能。只我推想他还是去灵州机会最大,灵州毕竟曾是他地盘。”

    “藏锋,要是这虎符寻不回来……”

    “放心吧。”李隐说着,替陶华掖了掖被子,“灵州这地是山高皇帝远。我只要随便寻个借口,推迟回京还符的时机,如此便尚有时间去抓那叶持。”

    陶华听了这话,心中稍安,又得了李隱陪伴,不一会便也睡着了。李隐见她睡容安稳,便也合上了眼。二人如此相拥,堪堪睡到中午时分,李隐便听得院外传来一阵人声。

    李隐见此便下床洗漱了一番,到得前院方知来的原来是他几日前从灵州召来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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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际已是浓春,陶华屋子里的床帷便甚是单薄。那丁香床帷半掩间只见李隐侧卧在外,一手揽了陶华的腰相拥而眠。只李隐向来睡得浅,方听得院子外传来人声,人便立时转醒过来。他甫睁眼便见午后日头透了薄纱照向陶华脸面,然而她睡得沉,竟是半点未觉。李隐看那日光晒得她脸色雪白,眉目似画,一时间竟是未想起身。然而只蹉跎了一会,李隐终是提劲下了地,先拢了拢床帷,方去换了外裳,朝前院走去。

    李隐甫到前院,便见他从前的中郎将戴游前来。戴游与他情似兄弟,故他受了皇命来灵州时也请了戴游为副将。早些时日他回信去灵州,也是命他带上人马前来支援的。

    戴游为首数人一见李隐便向他行了礼。李隐受了,又命众人下去,只留下了戴游一人。

    李戴二人方落座,戴游便指了指李隐伤了的左手道:“兄弟来迟了,累你受伤。”

    李隐听罢回了声无碍,又与他说道那日因何受伤,又因何命他们前来此处。叶持本就是马贼,戴游虽未曾识得他,但也是听过他名号的。往后李隐又与戴游说了他缘何疑心叶持早与灵州长史勾结。

    只当李隐说道自己失了虎符,戴游脸色一变,道了一声:“大事不好。”

    李隐听得皱眉,“我自知失了虎符事关重大……如今我必须在回京还符前把叶持抓回来。”

    然而戴游听了只摇首道:“我今日来还带了个消息予你。早些时日你离了灵州,那长史便收到沐州来的传信。原来圣人因觉灵州诸事繁多,不必你亲自回京还符,竟命了一内宦来灵州取符。”

    “京中与灵州遥遥千里,内宦便是要来——”李隐说着,顿觉不妥,问道:“此事与沐州有何干系,为何从沐州传信过来?”

    “这……圣人赐婚予十二皇子与薛锦棠你是知道的。因沐州与灵州离得近,薛家人知圣人有意派内宦取符,便与圣人说道让去沐州宣旨的内宦顺道来灵州一趟。”

    李隐听得,重重哼了一声,“原是连环计……那内宦想必是薛家的人了?”

    戴游叹了一声,方回道:“是……”

    “沐州来信可有说那内宦何时抵灵州?”

    “如今算来……慢则半旬,快则七﹑八日。”

    李隐听罢,敲了敲桌面道:“若他们得了我失符的消息,定是快马加鞭赶来灵州好加我一个遗失虎符的罪名。”李隐说罢,沉了沉气又道:“昨日出事后,已有人去追截叶持。我猜想叶持得手后有两个去处,一是送信予薛家,二是去与长史合符好辨别虎符真伪。如此,你便把人马分成三队,一队也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