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后台已到账
哈利在他斯莱特林的宿舍醒来。 他坐起来，罕见地放空了两秒，问：“奇洛是死了吗？” “总之伏地魔没死，所以你的工作还要继续，”系统说，“先起床吧，救世主，你可以在这里待三天。” 意思是他要在现实世界晕三天。 哈利向后倒，倒回了床上。 “让我继续睡会儿，我记得最后一门考试在下午。” “那你睡吧，顺便到老祖那里看看，好像演算出了点问题……”系统说。 好家伙，现实世界睡觉会睡到梦境世界，梦境世界睡觉会睡到家族世界，什么俄罗斯套娃。 “出了什么问题？他有了稳定工作，有了房子，还有一帮有吃有喝就能满足的原始吸血鬼。”哈利闭着眼睛，应付般说。 “问题就出在这里——法拉，那个会设计房屋的女吸血鬼，老祖的临时女管家，她进化了，进化途中无法控制自己，她袭击了老祖。” “那又怎么了，老祖总不会打不过她。” “老祖成功把她压制了，但是争斗过程中他流了点血，那血滴到了生命之藤上。” 哈利猛然坐起，瞪着系统的半透明框框。 “恭喜你，”系统干巴巴地说，“是个女孩。” —————————————— 那女孩一出生，系统就暂停了时间。所以在哈利来到老祖体内时，看见的是一片混乱： 极深的井内，吸血鬼法拉被绑在一边，她的脸半是明艳、半是丑陋，显然在进化的关键时期；生命之藤就在旁边，藤身上沾着点飞溅的血迹，它的藤根抽离出来，捧着一个安静的婴儿；其余吸血鬼挤挤挨挨地在上方围观，见他望过来，便一哄而散。 哈利十分头痛，他召出随机取名器，准备给她个名字。 “你就不能自己取名吗，宿主？”系统愤愤不平。 “不能。”哈利说着，按下随机按钮。 这次居然又是正常的名字：梅布尔。 “你是不是做了手脚？”哈利怀疑地盯着系统。 “当然不，还是说你其实想要给她取个怪名？” 哈利没有证据，所以他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不”，便接过了婴儿。 “你的名字是梅布尔，”他严肃地说，“梅布尔·古斯塔沃·恩里克。” 婴儿只是看着他，发出了“啊咯”的婴语声。 法拉还在进化，得有人看着她；生命之藤是重中之重，不能留一个疯狂的吸血鬼与它待在一起；梅布尔是个婴儿，得有人照顾，而且不能托付给上面那些吸血鬼，他们之前是很爱吃小孩的。 考虑到这些问题，哈利一手抱着梅布尔，一手提溜着法拉，通过蹬墙跳，上了这口几十米深的井，来到房子的地下室。 顺带说一句，老祖显然是跟法拉说过生命之藤的重要性，这口井是她藏在地下室，专门用来安置它的。 哈利锁上井口，在地下室等了一会儿，但法拉的进化速度实在缓慢。他闲得无聊，便带着两个女孩出门看了看，然后就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 恩里克的宅子被建成了一座超级大厦。 他找到那些吸血鬼问了问——因为法拉平时有空就会教他们一些英语，所以现在大多数吸血鬼都能与老祖简单交流了——要到了宅子的设计图。 然后他发现，大厦的2－27层是给吸血鬼住的——他们五只吸血鬼住一层，法拉独占27层，而被划分给恩里克家的只有28－30层。 “以现在的建筑水平，这是科学的楼层数吗？”哈利问。 “这不科学，但很魔法。”系统回答。 “……行，但是这时候有电梯吗？我难道要爬到30楼？” “有门钥匙，你最里面那件衬衣的第三颗纽扣就是。”系统说。 “用门钥匙回家可真是太酷了。” “别阴阳怪气了，法拉快进化完毕了。” 哈利看向他的女管家，果然看见她脸的大部分已经被光滑白皙的肌肤覆盖，属于原始吸血鬼的浮肿皮肤只剩下一小点。 “吸血鬼进化之后会更强吗？”百无聊赖中，哈利问。 “不会，只是会更像人类，”系统停了一下，“不过，更像人类之后能更好地使用人类的武器，所以多少也算变强了。” “你搁这搁这呢？” “我这叫圆滑，考虑周全，说话滴水不漏。”系统强调。 哈利不再理会它，把目光放在了法拉身上。随着皮肤的变化，她的眼睛逐渐由浑浊变得清澈。智慧的光芒回到了她的眼中。 “我……怎么……”她眯起眼，仿佛刚从长长的梦中醒来，“古斯塔沃老爷？” 突然，这段时间的记忆在她的脑海中横冲直撞。 她睁大眼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老、老爷……”她嗫嚅着，看看古斯塔沃，又看看他单臂抱着的女婴，想起当初他一只手收走灵魂，另一只手用法杖把吸血鬼的头砸碎的场景。 她一度庆幸自己不是被直接砸碎脑壳的那一批吸血鬼。 但现在，事情又不确定起来。 “事情已经过去了，法拉，”古斯塔沃轻描淡写地说，“这不是你的错，在此之前，我们都对吸血鬼进化时的情况一无所知。” 法拉依旧紧绷着，没有轻易放松下来。 “但现在我们知道了，”果然，对方继续说，“我需要你尽快建一些‘反省室’，让准备进化的吸血鬼待在那里，以免这件事再次发生。” “听从您的吩咐，老爷。” —————————————— 法拉把反省室建在地下室里。她足足建了20间，这让每个房间显得窄小逼仄，多少有点地牢的风范。 建成之后，她首先将第一个被老祖抓获的凯尔关进去，然后是另外两只吸血鬼。他们都是进化倾向明显的原始吸血鬼。 “我会尽快给您培养一批能接待外客的仆从。”法拉向古斯塔沃保证。 只想要一批建筑工鬼、原本打算建完房子就把他们赶走的哈利：“…………好，不错。” 这下不得不留下他们了。 顺带一提，为了保证这些吸血鬼的饮食，除了每天去买两头猪或牛回来放血之外，他还允许他们在比较远的地方狩猎虐待巫师幼崽的麻瓜，但要小心不能暴露身份。 之后他向所有吸血鬼介绍了这个家的小主人——梅布尔。 “啊噗啊噗，咿呀呀！”这是她第一次在家族中发表的重要讲话。 大家都配合地鼓起掌来。 婴儿是长得很快的，尤其是在系统人为拨快时光的指针时。 转眼间，梅布尔已经长到11岁，收到了刚建立没多久的学校——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我还以为你会多催生两个小孩，免得梅布尔意外死掉，继承丧失。”系统说。 “老祖教这一个小孩，就快要把自己折腾没了。这种情况下再加两个？这属实不太合理。”哈利说。 “得了吧，你就是仗着我不会让她死掉。”系统说。 “是啊，她死了就没得玩了，你肯定会重开的。”哈利应付着，一眼瞥见梅布尔走到敞开的门边，敲了两下门。 “进来吧，”他露出微笑，“梅，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父亲，”她走进来，神情肃穆，“我听说，霍格沃茨有四个学院，您需要我去哪一个呢？” “随你喜欢。你想去哪个学院？” “我希望能去拉文克劳，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也不错。可是父亲，斯莱特林，”她谨慎地说，“斯莱特林看中血统，而我尚未明白，自己身上的另一半血脉，是从何而来。” 这是在委婉地试探她母亲的身份了。 她说话时眼神是很平稳的，只在中途往旁边偏了一次，是偏向侍立在一旁的法拉。 看起来她十分希望那答案是她。 这很有趣。哈利没怎么迟疑，就站起来，对她说：“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但是梅布尔·古斯塔沃·恩里克，你必须发誓不向任何人泄密。” 梅布尔的神情更加严肃了。以哈利对她的了解，此时她的猜测已经往天使、恶魔那方面靠了。 于是哈利带她往地下室的深井去看了看，好叫她知道，人类的想象力是不应该有尽头的。 而梅布尔，她裂开了。 她在此时便窥见了自己家族的不平凡，而在霍格沃茨上了一学期的课之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父亲，”寒假回家，刚关上家门的梅布尔，转头对自己的老父亲说，“我们得把房子隐藏起来。” “已经在隐藏了，”古斯塔沃说，“房屋的地基魔纹就是‘隐秘’类，房屋也施有保密咒。” “这不够，父亲，远远不够！”梅布尔难以忍受般说，“好了，父亲，把这栋房子的隐秘装置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在接下来的几年间，她不仅改善了老宅的隐秘装置，还给它整体做了一次大升级，确保它方方面面都处在当前魔法界的前列。 对此，哈利的评价是：“她好像不爱打架。” “别惦记你那破打架了，梅布尔的智力是S，她已经不需要用纯粹的武力来做事了。” “她的魔力评级是？” “……A＋＋。” “那还是应该打一点架的，”哈利说，“对了，‘抽魂咒’需要改进的点在哪？” “一是它抽出来的灵魂并不完整，以至于身体还是可以随着灵魂的感觉而动。这可以理解，毕竟黑巫师们就是要折磨对方，听对方的哀嚎。但把咒语修改好还是有必要的，所以第一个点就是抽出完整的灵魂，”系统噼里啪啦打了一大堆文字，“而第二个点是附加题——将固定大小的灵魂抽出，而不影响剩下的灵魂。” “行啊。”哈利附身了梅布尔，因为身体的重心有变化，上身不由得往前一倾。 但他很快调整好，向地下室走去。 前段时间，有三只原始吸血鬼袭击了一个麻瓜村庄。那村庄什么也没做，这些吸血鬼袭击他们，只是因为“他们的rou闻起来很香”。 在法拉多年的教导下，绝大多数吸血鬼都进化了，剩下的几乎都是不想放弃吃人类血rou，因此在练习中十分敷衍的。梅布尔与法拉联手对全体吸血鬼的观念做了调查，最终把五只原始吸血鬼与一只进化后吸血鬼关押在反省室里。 哈利端着火烛进了那间反省室，向他们露出一个微笑。 家族世界三天后，哈利掌握了将灵魂完全抽出的方法。随后他离开家族世界，到梦境世界去参与最后一门考试，独留梅布尔去思考自己是不是有折磨吸血鬼的癖好。 填完答案后，哈利一边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一边回忆与奇洛决战时的场景。 前面的大闯关环节刷掉了他的两个同伴，最后他自己进入那个最终的房间。 虽然奇洛在课上装得像是只会吹牛的懦夫，但哈利不可能掉以轻心。相反，他装作之前是在怀疑斯内普的样子，在奇洛侃侃而谈的时候率先出手。 铁甲咒的痕迹在奇洛周边闪过，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以为我会毫无防备——” 但哈利的法杖已经敲了上来，重重砸在奇洛头部的防御咒上，撞出几丝裂痕。 奇洛立刻闭上嘴，慎重地握紧魔杖反击。单从实力方面看，他是完全担得起黑魔法防御学教授这个重任的。几下交锋后，他意识到眼前这个男孩的战斗意识与躯体并不相配，几乎是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哈利·波特，你是谁？”奇洛一边用魔杖射出咒语，一边cao纵几根绳索从四周围攻，“啊，法杖，你是古典派巫师吗？要我说，要是过于依赖法杖，就不可能像我这样精妙地控制魔力……” 他说话间故意露出一个破绽，不知名巫师的法杖立刻横劈过来，劈到他的侧腰。奇洛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列车撞了，直接被撞得扑倒在地上，腰就像断了一样痛。他的脑子嗡声一片，但他还是本能地遵照原本的计划，趁机驱使绳子捆束对方。 现在他们都不能动弹，但奇洛另有优势——贴在他脑袋后面的伏地魔自己上了。 他简单处理了一下腰部的伤，就将哈利拎到厄里斯魔镜前，让他协助找出魔法石。 然后哈利得到了他最大的金手指——他自己。 身着红袍的成年哈利坐在他的王座上，看见哈利站在镜前，不由得哈哈大笑。 “真狼狈啊，需要我给你一些提示吗？”红袍哈利笑着说，“《马太福音》中说，那打你右脸的，连左脸也转过去让他打。《菩萨戒本》中说，应当以慈心待一切众生。你何不发扬这传统的美德，去拥抱你的仇敌呢？” 哈利几乎要翻一个白眼，但他忍住了。“你知道魔法石在哪吗？”他问。 “在镜子里，但是你不符合条件，拿不出来。这样吧，”红袍哈利眨了眨眼，哈利感觉自己右边口袋一重，“给你个东西，不是魔法石，是我送你的礼物。” 事实证明友谊确实是魔法——哈利的拥抱直接让奇洛烧了起来，伏地魔断尾求生将他抛下，逃走前还向哈利撞过来。可惜友谊的魔力对他也有用，最后他只能自己溜走。 回去得确定一下口袋里是什么。哈利想。 顺带一提，上面奇洛的心理活动是系统补充的。 “‘被列车撞了’，”哈利对系统读出奇洛的内心戏，“我自己的身体哪有那么大力气？” “与魔杖相比，法杖会让巫师的魔力越来越狂暴、不可控，”系统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说辞，然后说，“所以你的一部分魔力自动逸散到了法杖头部，加大了法杖的破坏力。” “好吧，希望邓布利多校长别把它没收了，”哈利说，“毕竟它是由海格送我的笛子变形而来的，我还想变回去收藏呢。” “很难说，它现在终归是个能把人头打爆的凶器。” 考试结束后，哈利正式进入度假模式，在公共休息室翻看他之前获得的书籍。 他这次认真看了剥皮咒之后的几个咒语，发现它们的修改规律与剥皮咒类似。 于是他猛戳系统，让它给他打开家族世界，以便进去实验。 梅布尔此时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魔纹学学者。老祖古斯塔沃在五年前去世，那之后，她的研究更是深入。在启动某一个危险的研究项目之前，她在生命之藤那里放了许多血。 二女一男总计三个婴儿结了出来。 “我要是不要求进来，你就会一直暂停着？”哈利问。 “哦，不会，暂停超过两小时会自动命名，然后继续，”系统说，“反正你来也是用的随机取名器。而且梅布尔太能干了，很多事情她都包圆了。等她去世之后，可以直接快进到几十年前了。” 这次命名之神没有眷顾这里，哈利随机出了三个怪名字，但反正接下来要极速快进了，他就没有重骰。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这将近一千年的时间里，恩里克家族的每个人取名都很怪。 “……所以现在遇见名字很怪的人，大家就会问那人是不是恩里克家的。”系统将运算结果诵读了一遍。 “现在是什么年份？怎么个情况？”哈利问。 “现在是乔拉斯·马基坤德出生前五年，”系统说，“你的父辈有三人，分别是31岁的阿纳姆斯（Uneums），28岁的西奥欧（Seoao）和23岁的珈芙（Gafo），其中阿纳姆斯是现任家主。现在你需要一个岁数较大的同辈做正统继承人，另外还有一到两个与你一样的影子继承人。” “等一下，没有祖父辈的亲人吗？” “没有，你最后一个祖父辈的亲人是你的小叔公，三年前被食死徒杀死了。”系统说。 “那剩下的这些族人有自主意识吗？不会都要我来控制吧？” “不会，像之前一样，你随时可以接手，此外他们会照自己的逻辑来行动。” “好，最后一个问题：法拉和凯尔他们怎么样了？” “法拉一直在辅佐恩里克的家主，现在是阿纳姆斯的秘书；凯尔一般做继承人的、咳、就那啥，现在是空闲的，天天在房间里读小说呢。” “等会儿？”哈利回头看它，“凯尔变成了我们家族的专用★奴？” “太直白了，宿主！小孩子不能说这个的！”系统连忙说，“咳咳，你知道的，你不许族人结婚，连谈个恋爱都不行，但是每个人都是有需求的……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会选择他……” “意思是有哪个崽种选了法拉？” “这个是没有的，而且不要对你的先祖出言不逊啊宿主！” “我姓波特，”话虽如此，哈利松了一口气，“所以现在要先弄出正统继承人是吧？他或她不会跟凯尔搞上吧？” “你制止了就不会，有这个苗头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系统说。 “那就好。” 说话间，这一代家主阿纳姆斯走向地下室，吸血鬼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的背影——他们都知道，新一代的继承人即将诞生了。 阿纳姆斯下了深井，用一把缀有古典银饰的匕首划破自己的左手腕，几滴血液从那细小的伤口中溢出，滴落在生命之藤的根部。 他的同胞弟妹匆匆赶到了，一齐站在地下室入口。西奥欧整整衣领，抽出前胸插着的玫瑰递给法拉，被其婉拒；珈芙则是摘下奇怪的头饰，解下破旧的外袍，露出里面崭新的女巫袍。 “西奥欧是个花花公子，珈芙是个街头预言家。在小叔公死后，他们开始秘密组建反食死徒组织，但现在还没有什么起色，毕竟他俩没有领袖才能，而阿纳姆斯作为家主是不能作出明确表态的。”系统解释说。 过了一小会儿，生命之藤缓缓移动，一根藤蔓从土中抽出，捧着一个婴儿，靠近阿纳姆斯。 “是个男婴，取名吧。”系统说着，调出了随机取名器。 随机结果是尤柯本（Ukobirn）。 “这在梦境世界就是个真实的人了，你确定还要给他取这种奇怪的名字吗？”系统问。 “已经一千年了，不差这一回。”哈利回答。 系统拨转时间，两年后，西奥欧迈着浮夸的步伐走进地下室，下到深井中。 他用玫瑰的刺给自己划了一道伤痕，划得有点浅，半分钟才掉了两滴血。西奥欧看起来十分窘迫，所幸井里只有他一个，便拿着玫瑰想再划一下，但藤蔓已经抽出根来了：一个瘦弱的女婴被捧上来。 哈利看得十分无语。他点击了随机按钮，结果是艾坦（Etam）。 西奥欧捧着艾坦，迈着尴尬的步伐走回去，与来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要多一个兄弟姐妹，还是就直接降生？” “多一个吧，人多热闹些，”哈利停了一下，“等一下，除了继承人之外全是影子继承人，这样不会很奇怪吗？” “巫师界独生子女是很多的，”系统说，“你还想再加一个吗？五个孩子？你知道西奥欧和珈芙都靠不住对吧？阿纳姆斯一个人带五个孩子，你不觉得对他太残忍了吗？” “影子继承人不是要从小送出家族的吗？” “也没有那么小啊，得先培养一点家族荣誉感的，要不直接被对面策反了怎么办？”系统说。 哈利觉得蛮有道理，任由它将时间拨到一年后。 珈芙急匆匆地走进地下室，爬下深井。她用一个魔咒去割自己的左腕，但是用力过猛，血直接喷了出来，她又手忙脚乱地念止血咒。等血停下来，生命之藤已经向她捧上了一对龙凤双胞胎。 系统：“…………” 哈利：“……噢，这是我没想到的，前面白讨论了。” 说实话，人太多了，名字就有点难记。所以哈利给jiejie随机出第一个名字阿诺（Anno）后，当即决定弟弟就叫阿诺伊（Annoy）了。 “啊不是，你以后要怎么跟阿诺伊解释他的名字是‘烦恼’（annoy）啊？”系统连忙问。 “什么？他怎么会来问我呢？这应该问他的母亲呀。”哈利果断甩锅。 而深井内，珈芙面露茫然，显然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不过，接下来她准备一次抱走两个孩子时，左手的伤疤直接崩开，血再次喷了出来。这回她苦笑着施咒，有点明白自己刚刚的想法了。 再经过两年，阿纳姆斯走下井来，用银匕首划开左手腕。他看上去比五年前更加沉稳，放血结束后的治疗咒也更熟练。 一个婴儿被捧上来，毫无疑问，黑发绿眼，是个男孩。 黑发会逐渐褪色成深灰色，绿眼也会慢慢变浅，这是正常的生长过程。 “你就叫乔拉斯吗？还是再取个新名字？”系统问。 “把随机取名器拉出来吧，大家都是怪名，我也不能免俗啊。” 哈利点击了按钮，一个名字出现了： 哈贝尔（Habelr）。 时间快速前进，家庭成员们在这幢大厦各自忙碌，五个小孩最终只剩下两个。 家族世界与梦境世界逐步交叠。 哈利猛地一恍惚，头磕在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 就在此时，一只学校猫头鹰跟随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进来，将一封信丢在哈利怀里。 他茫然地将信翻过来，确实是寄给他的，但是寄件人未填。 打开信，洋洋洒洒几张信纸，只有一个意思： “乔拉斯你忘了吗？我们家族（划掉）孤儿院是不能谈恋爱的！快跟你的小男朋友们分手！” 哈利倒吸一口凉气，问系统：“这规矩能删掉吗？” “不能。”系统幸灾乐祸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