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忠捕获法
“这个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弄掉？”小天狼星·布莱克把哈利堵在走廊里，指了指自己橘红色的头发，气势汹汹地问。 “把当时释放的魔力耗尽就好了吧。”哈利诚心诚意地说。 “少给我装傻，这都多久了，”布莱克拎着哈利的衣领说，“给我个期限，马基坤德！” “我不知道，”哈利坦诚地说，“我第一次施这个咒语，不知道自己的魔力能支撑多久。” “你第一次施咒就敢往人身上招呼！”布莱克揪着他衣领的手更有劲儿了，“我知道你在追斯内普，想给他报仇，但是这个仇报得太久了，马基坤德！” “哦，”哈利说，“可是你知道，如果你们不二打一的话——” “是他先偷听我们的墙角的——” “他的偷听肯定是有理由的——” “你在这儿跟我玩冤冤相报呢？”布莱克把他拉得更近了一点。 气氛剑拔弩张，但贴近对视的，却是两对冷漠的眼睛。 一个闪光灯伴随着快门声亮起，粗暴地打破了这场对峙。 “瞧瞧这是哪两个一年级话题人物啊，”那是一个长相平平的拉文克劳学生，他得意地笑着，取出刚刚打印出来的相片，快速在他们面前甩动，“多谢你们为霍格沃茨周刊做出的贡献！” 哈利与布莱克同时向他发射了咒语，但他显然拥有每个立志从事新闻工作的人都期盼拥有的速度与敏捷，很快溜走了。 只剩下他们俩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约法三章，”布莱克最终说，“你跟紧斯内普，要是他和詹姆再发生冲突，我拦住詹姆，你拦住他。” “要是拦不住呢？” “那就打，你对上詹姆，我对上——”他看了哈利一眼，“我也对上你，行了吧？” “行，”哈利说，“最后一章是什么？” “是——你不许再打扰我的约会，”布莱克说，“至少不能从主观意愿上打扰。” “没问题。”哈利一口答应。他最擅长在规则边缘反复横跳了。 他解除了布莱克头上的咒语。那个英俊男孩儿在确定自己恢复正常后，伸出手来与他相握。“那么协议达成，”布莱克说，目光在哈利脸上扫过，顿了顿，“——你可以叫我小天狼星。” 突兀的示好，不过——“好的，小天狼星，”哈利看看他变得浅绿的名字，礼尚往来，“你也可以叫我乔拉斯。” —————————————— 看着霍格沃茨周刊的新一期封面，哈利沉默了。 他们当时的动作这么暧昧的吗？为什么要在他们周围加粉红泡泡？为什么那边那群女孩看得这么激动？ 对此，室友A拍了拍他的肩以表示同情。“霍格沃茨周刊自丽塔·斯基特毕业后就不成样子了，”他说，“当然，在她手上也很不成样子，简直是知名谣言发起地，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想什么时候发刊什么时候发刊，想发多少发多少。” 看室友A这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似乎是很看不起这个周刊的样子。 “我？我干嘛要看得起它？娱乐报刊只需要观众，不需要信徒，”室友A说，“而且这个组织已经有四年没有新鲜血液了，再过几年就会自行解散。要我说，这就是个小打小闹的组织，我的天地远比这个宽广。” 哈利看看他势在必得的表情，又看看自己手中的报刊，觉得不应该以眼前的苟且破坏对方对远方的展望。 但想的是一套，做的又是一套。他拿起周刊就拍在了室友A怀里，诚挚地说：“话虽如此，比起筚路蓝缕，这里早就有一片天地，开拓起来更容易。而且，把霍格沃茨周刊建立得更好，不是表现了你比丽塔·斯基特之流更强吗？” 室友A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显然有点动摇了。 接下来就是嘴炮环节。论嘴炮哈利还没怕过谁，他三言两语，直把对方轰得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不过，在室友A潜入霍格沃茨周刊，开启群魔乱舞时代之前，他和小天狼星之间的粉红泡泡，怕是甩不掉了。 —————————————— 【乔拉斯】可以换个咒语吗？ 哈利眨了眨眼，放下了手中的土豆。 【哈利】什么？ 【乔拉斯】有点腻。 【瑞尔佩特】的确，老是这个味道也挺烦的。 【哈利】什么？我施咒给了你们吃东西的感觉吗？还会腻的？ 【瑞尔佩特】差不多……？就像是食物穿过消化道——好像不怎么恰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哈利】那我给你们换换口味？用愉快的情感施这个咒语怎么样？ 【瑞尔佩特】别！你吃过辣味的冰激凌吗？ 【乔拉斯】附议！ 【哈利】我也没吃过几次冰激凌。这个味道如何？ 他对土豆施了个咒，把它变成了一个浑圆饱满的爱心形。 这是他在《古今白魔法大全》第520页找到的，而下一页就是把物体雕成（是的，不是变形咒，这是个纯·物理伤害咒语）被小箭穿过的爱心，但那个咒语实在太长了，哈利没心思把脑容量让给这种咒语。 可单纯雕爱心还是很简单的。 【乔拉斯】甜。 【乔拉斯】纯粹的甜。 【瑞尔佩特】哈？这个咒语不管怎么看都不该只有甜吧？ 【哈利】那还该有什么？ 但哈利没能仔细看他的回答，因为罗恩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你还在摆弄土豆呢，”罗恩说，“不来点带节日气息的吗？比如南瓜？” 是的，今天已经是万圣节前夕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甜的烤南瓜味。 “那我只能得到一个由南瓜籽拼成的爱心了，”哈利随手把爱心丢给罗恩，“话说回来，赫敏去哪儿了？她不是立志要阻止我们把学院分丢光的吗？” “什么？那个教导主任吗？”罗恩说着，单手接住爱心，非常自然地把它放进长袍口袋里，“我不知道，她今天好像没有给我们留位子，我几乎一整天都没看见她。” 哈利仔细回忆了一下。的确，因为没有连着坐的位置，他和罗恩不得不分开坐。也因此，弗立维教授分组练习的时候，他和西莫分到了一组，而罗恩跟纳威成了一组，至于赫敏……哈利当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她好像和一个灰色名字的人一组了。 至于那个人是谁，哈利真的想不起来。他有点太依赖于系统注名了，最先记住的一般是红名或绿名，然后是白名，最后才是灰名。 接着他回忆了一下后面一节课的场景——没有，他没有跟赫敏有关的记忆。 怪了。 “对了，”罗恩仿佛刚刚才想起来，“今天她没有急着出风头，给格兰芬多争分，我就说有什么怪怪的！” 这就真的很怪了。但是哈利想想她的咒语储量，又觉得她不会遇到什么不测。 不过，万一呢？ “这样吧，”哈利说，“我们先去参加宴会，如果在那里也没有她的消息，我们就去找她。” “好啊，”罗恩单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了。” —————————————— “赫敏在女厕所里哭，”佩蒂尔对拉文德说，“还不让别人安慰她。” 她们是两个格兰芬多的女生，一年级八卦主力军，哈利有时会发现她们在用审判的眼光打量着自己。 “不好意思，”他对她们说，“赫敏怎么了？能把具体情况告诉我吗？” 但她们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就岔开话题，跟他聊了几句别的，转身进了餐厅。 “她们是觉得你帮不上忙，”罗恩说，“老实说，我也这么觉得。我们先进去吧。” 大厅被装饰得极具节日气氛，哈利吃着晚餐聊着天，几乎要把赫敏的事忘在脑后了。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奇洛突然闯进来，说学校里进了巨怪。 这时候，“赫敏”这两个字，赫然出现在哈利的脑中。 “赫敏！”哈利拉住了罗恩的手臂。 “什么？”罗恩在拥挤的人群中说，“你精神错乱了吗？我是罗恩！” 邓布利多刚刚下了指令，让级长带着学生们回宿舍去。但每个学院通往餐厅的路都各有交织，像现在，他们就和一群看起来十分困惑的赫奇帕奇学生拥挤着。 “不是，”哈利说，“赫敏——她还不知道巨怪的事。” “噢，好吧。”罗恩说。于是他们趁乱离开了，没人注意到他们。 他们在路上差点撞到斯内普，但他显然行色匆匆，没心思留意四周。哈利注意到他在往三楼走去。 接下来他们就撞上了巨怪，阴差阳错之下，他们不得不想办法从女厕所救出赫敏。 哈利发现，对巨怪来说，咒语起不了很大的作用——至少正常的、解释得清的咒语他差不多都试过了，可它们就如石沉大海，没有什么回音。 于是他与罗恩只好进行了一番物理攻击。 巨怪暂时昏过去后，麦格教授、斯内普和奇洛冲了进来。其中奇洛反客为主，一见到巨怪，就坐到马桶上抽泣起来，还攥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承受不来的样子。因此，他几乎完美代替赫敏，一举成为了巨怪事件最大受害者角色。 在赫敏站出来为他们分担罪责之后，这种即视感就更强烈了，但麦格教授与斯内普都没心思理他，一番加减分后，赫敏和他们被分批打发回了公共休息室。 格兰芬多们继续在他们的公共休息室举行着宴会，几乎没人注意到刚进来的他们，除了站在门口，明显是在等他们的赫敏。 三个人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同时说了一句“谢谢你”，就各自找餐盘去了。 当然，哈利也没有漏掉赫敏头上变得深绿的名字。他心里升起了一点轻易拐到孩子的愧疚感，但这点道德上的感触很快冲淡在魔杖频道的“叫声”中。 其中的主力当然是一直在喊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恶心你用乔拉斯干了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瑞尔佩特和疯狂附议的乔拉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