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魔药表演秀
“哈利，”罗恩环视了魔药教室一周，“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也是。”哈利说。 此时，系统还在他耳边bb：“宿主，魔药课你一定要好好学啊，你妈在这一科上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斯内普也不差，他俩强强联手是很难打的！还有你爸，你知道波特家族是魔药世家吧？” “什么？我不知道，”哈利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四周，“你是说波特家族的基调也这么阴沉吗？” “这倒不是，”系统说，“那是斯内普的个人兴趣。” “噢。”哈利说，他还在观察四周，很难把斯内普与这种氛围联系起来。 事实上，他也没法把魔药教授斯内普与美人室友斯内普联系起来。这也是他能同时在梦里疯狂向斯内普示好，在现实中一见到斯内普就绕道的原因。 他没法把他们看作一个人。 不过，“他是真的喜欢这些动物标本吗？”哈利盯着那几个很显眼的玻璃罐，“但是它们看起来都不便宜，我是很想送他一些符合他喜好的圣诞礼物的，但我在那边只有一个纳特……” 他刚开了个头，系统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不行，”它强硬地说，“在孤儿院里插入一个你就很奇怪了，还要来一大堆来历不明的钱？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来历不明的人，难道不能拥有来历不明的钱吗？”哈利据理力争。 “你说什么都是不行！”系统说，“谁家养影子继承人是这么养的？” 哈利“啧”了一声，心里开始策划各种赚钱的路数。 看来有必要翻翻魔法界的刑法了。 上课铃没多久就响起了，斯内普教授带着一身“谁要惹我纯粹找死”的气势，快速走了进来。 “我明白弗雷德和乔治的意思了。”罗恩小声说。 任课教授心情极差，这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 哈利的感受尤为深刻。 “我不知道，”在连续三个问题答不上来后，他小声地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有几个学生笑出声来，室友西莫对他使了个眼色。 斯内普愤怒地让赫敏坐下，她只好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坐回原位。魔药教授随即公布了正确答案，并因为哈利“顶撞教授”扣了格兰芬多的分。 哈利想，如果这都算顶撞，那他在梦里对西弗勒斯做的事，岂不是僭越至极了？真是不讲道理。 当然，此时的哈利并不知道，他在梦中的所作所为，正是斯内普心情恶劣的主要原因。 接下来，他们分组熬制魔药时，纳威成功把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熬成了一锅不可名状的东西。这锅东西很快炸得到处都是，学生们的鞋被溅出了一个个小洞，只好避难般站到了凳子上。 纳威，作为离那锅危险物质最近的人，被淋得满身都是。斯内普处理现场之后怒斥了他两句，就让西莫带他去医疗翼了。 哈利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斯内普就将矛头转向了他。他对此表示很冤枉，他也在专心熬魔药啊，谁知道纳威有没有往锅里放豪猪刺呢？这怎么就成了他的责任了？ 但罗恩很及时地在锅后给了他一脚。“别胡来，”他小声说，“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理。” 是的，看出来了。 哈利通过锅里药剂的反光看了看自己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埋怨斯内普糟糕的心情，还是这副和父亲相似的面容。 “别太在意，”下课后，罗恩对他说，“斯内普经常扣弗雷德和乔治的分。我能跟你一起去见海格吗？” 海格今早让海德薇带来纸条，邀请他下午去他家喝茶。值得一提的是，这是海德薇第一次为哈利带来东西。她平时就算啥事儿都没有，也会混在一群送信的猫头鹰群里飞进来，向哈利要蹭蹭要亲亲，并向罗恩要吃的（罗恩：所以我其实只是个投食的是吗？）。这一回有了正事儿，那当然变本加厉，疯狂要了一通蹭蹭亲亲，但食物还是原来的份儿，显然清楚自己只为哈利办了事儿，因此只要她该得的一份奖励。 —————————————— 海格实在不是藏秘密的行家，哈利只是拜访了他一上午，就得知了，有人想抢海格接他时顺带从古灵阁取出的东西。 结合海格当初说自己是在为邓布利多办事，以及奇洛这个全场唯一红名者来看，真相并不难猜：邓布利多有个东西，是奇洛这个食死徒不惜强抢古灵阁也要拿到的。 但是老实说，哈利暂时还不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毕竟除了上课老爱讲自己的冒险故事外，奇洛还没做过什么让哈利反感的事，尽管他脑袋上那个叫“汤姆·里德尔”的人格让人倍感怀疑，但就算没有那个人格，他也够怪了，这么看来，人格分裂对他来说也只算一件小事。 因此，哈利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魔药课上。很显然，虽然他的药剂做成功了，但他仔细看了看赫敏的药剂，明显比他要标准得多，堪称教科书级别。 可是斯内普连这种教科书级别的魔药都能挑出刺来，可见天资这种事是多么让人捉摸不透，且难以超越。 正道走不通，哈利决定走点歪门邪道。 “你在干什么？”系统看着他忙里忙外的，忍不住问。 “在想怎么节省时间，”哈利一边盯着坩埚，一边读秒，“如果我第一个做完装瓶，药水质量合格，斯拉格霍恩再怎么样，也得夸我一句做得快吧？” “我觉得他会骂你急功近利。”系统说。 “哦，是吗？”哈利随口接话，手上还在忙活，“你看，这个材料理论上只有快速降温，加速豪猪刺与药剂反应的作用，如果我适当增加它的剂量——” “你连这东西的名称都不记得，就想改变它的剂量，你怎么这么牛呢？”系统立刻说，“豪猪刺本身禁热，但它反应时又放热，所以才需要冷却剂降温至常温，如果冷却剂剂量提升，温度会过低，反而会破坏月半藏红花的解毒性，你会熬成一锅毒药！” “你这不是很懂吗？”哈利笑了，“来，和我说说，这些步骤里，哪些是可以省时的？” “没有哪些是可以省时的！”系统冷酷地说，“我只有通过加时把药剂做得更完美的方法。” 一个完美主义者。 哈利停下了手，用魔杖把正在熬制的药剂一扫而空。 完美主义者，不难对付。 “如果我提升这一步加热的温度，再增加豪猪刺的剂量，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多加点冷却剂了？”哈利试探着问。 “你的坩埚是学生用坩埚，有温度上限的！”系统果然气急败坏，开始了辩论，“而且豪猪刺——” 哈利快乐地与它争（抬）论（杠）了好久，把各类药材的方方面面都了解得差不多了，才收住声，埋头熬魔药。 “你还在干什么？”系统刚刚经历了一波360度无死角的抬杠，此时余怒未消，“你要把坩埚从火上移下来，才能加入——” 它的话突然停住了。十分钟后，哈利把药剂装瓶，对着灯光看它的色泽。 “它是不是有点发蓝？”哈利问，“这对魔药效果有影响吗？” “没有，”系统干巴巴地说，“基本没有。它合格了，恭喜你，发现了一种需要掐分读秒，分毫不差才能勉强合格的疥疮药水熬制方法。毫无模仿的价值，我得说。但是在你精密的计算下，制作速度的确快得惊人。你成功了。我无法否认，我无法否认。” 哈利怀疑系统已经气糊涂了，否则不会说出这么颠三倒四的话。 “那么我明天就这么做了？”出于对自己半个魔药老师的尊敬，他象征性地询问它。 “当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系统依旧是干巴巴地说。 于是在梦中，哈利在魔药课上大秀了一番他独创的极限cao作，配合他不断翻滚的长袍下摆，真是十分具有观赏性，以至于几乎所有同学都只顾着看这位秀儿了。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莉莉和斯内普一边看，一边低声交流，讨论熬煮过程被这样改动，一些材料剂量的增加是否太多余了。 等哈利制作完成后，同学们都松了一口气——尽管他们中的有些人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下意识松这口气，包括默认与他组队、但事实上只帮他把药剂装了瓶的室友A。 “精彩的表演！”斯拉格霍恩毫不吝啬于夸奖，“基于对魔药材料完全了解之下的一次尝试，迅疾，精密，恰到好处，成品也非常优秀，斯莱特林加3分！” 当然了，接下来莉莉与斯内普组做出比他做的蓝得多的药剂，被斯拉格霍恩狠夸一番，使其第一次发出了“伊万斯小姐你怎么没进我们学院呢”的声音，就不在哈利的关注范围之内了。 他现在关心的事只有一件。 “差不多了，”系统说，“任务快完成了，就差一个学科了。” “哪个学科？”哈利问。 “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