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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九的手掌,拒绝他的触碰。 沉默的捡起自己的衣裳穿好,阿瑢对着门外高声喊道:“阿春,备水,我要沐浴。” 阿春便是那个力大如牛的婢女。 阿瑢刚喊完,门外就有一个沉稳有力的女声应道:“是,皇妃稍等。” 太九穿好衣服,他伸出双手去抱阿瑢,轻声道:“我抱你去沐浴。” 阿瑢看都没看太九一眼,她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掌,语气冷漠的道:“别碰我。” 太九面色一沉,韫怒的睨着阿瑢,这个女人,真是放肆,竟敢对他如此不敬,真以为他不敢拿她怎么样吗? 他伸手勾起阿瑢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正要开口怒斥她时,却突然看到了那双泛红流泪的眼眸。 微微一怔,他原本想要呵斥的话全都哽在了喉咙里。 太九用手指轻轻的拭去阿瑢眼角汹涌溢出的泪滴,柔声道:“哪里不舒服?为何哭的这么凶?” 阿瑢紧抿着唇瓣,悲伤的看了一眼太九,她撇过脸,避开他的触碰。 她不想再当他发泄欲望的替身了。 他怎么能这么恶劣呢,和她做着那事,偏要喊别人的名字。 在他心里,她纯粹就是个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吧。 他平日里用语言随意辱骂她,一有性冲动便压着她做那事,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是个有情感的人啊,他怎么能这么坏呢? 虽说她们涂山一族比不上东皇一族,但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种委屈,做他的九皇妃有什么好的? 嫁入他们东皇家,她每日都要受他的气,谁爱当谁当,她不稀罕。 正当两人僵持着时,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身形健壮如男子一般的阿春提着两桶冒着热气的水进来。 她将水倒在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恭敬的对阿瑢道:“皇妃,水备好了。” “过来抱我去沐浴。”阿瑢对着阿春招了招手。 阿春是个听话又老实的,她无视在一旁使眼色的太九,抱着阿瑢绕过屏风,等她解下衣服,把她放进了浴桶里。 太九听着屏风后撩人的水声,隐隐有些不悦,这个婢女怎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他让她退下,她看不懂他的暗示吗? 真是跟她的主人一样愚蠢。太九愤愤的想着。 他瞧了眼天色,时候也不早了,忙着要去给母妃请安,他也不好继续逗留。 太九看了眼屏风后面模糊的影子,他想着,等今晚回来,再详细问问涂山瑢为何要哭。 去给妖后请安后,太九又去了妖帝那里。 时间眨眼而过,等晚间太九回寝宫,想找阿瑢时。 他寻遍了整个寝宫,都没有发现阿瑢的身影。 问了好几个婢女,才得知,阿瑢近来心情不佳,怕影响胎儿的孕育,她已向妖后请示,去了宫外一出僻静的庄子散心了。 太九觉得阿瑢小题大做,如此娇生惯养,他又没缺她吃的穿的,还让她睡他的大床,何必要跑到冷清的庄子里去呢。 119、上瘾 他近日忙的很,也没有闲工夫管她,如此矫情的女人,随她去,爱去哪便去哪。 太九吩咐婢女把饭菜端上来,开始独自一人用膳。 他夹着自己最喜欢的酱烧牛rou,却觉得味道欠佳,不如往常的好。 明明是同一个厨子做出来的,色相也如往常一般,看起来色泽鲜嫩,可却没有勾起他的食欲。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大概是此刻的氛围有些冷清,他一人吃饭略显孤寂。 自从阿瑢来了之后,他都是和她一起用膳的。 阿瑢和太九都喜欢吃牛rou,两人便争着吃。 可阿瑢嘴巴小巧,嚼得慢,吃饭的速度比不上太九。 太九有意欺负她,故意不停的夹牛rou吃,往往阿瑢才吃了两片牛rou,太九便将盘中的牛rou扫荡光了。 他还故意将最后一块牛rou留在盘子里,等阿瑢吃完嘴里的,刚想动筷夹起时,他却突然用筷子夹起,将最后的牛rou从阿瑢眼前晃过,然后送进自己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 直看的阿瑢瞪圆了眼睛,小脸气鼓鼓的,差点忍不住想怒摔筷子。 他怎么这么坏,无时无刻都要欺负她。 太九看着眼前丰盛的饭菜,并没有什么胃口,就连以往喜欢的牛rou,也只吃了一片。 随意的吃了些,他便让人把饭菜撤了下去。 沐浴后,他一人躺在床上,偌大的房间寂静幽暗,连他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躺在宽敞舒适的大床上,太九觉得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又出现了。 他又想抱着些什么,才能抚平胸口上的躁动。 抱着另一个枕头也不行了,他觉得这个枕头已经没有阿瑢身上的味道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换了无数个姿势,横躺竖躺都睡不着。 这样辗转反侧了一夜,天幕已是大亮,太九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从床上起来。 洗漱之后,他顶着略微憔悴的俊脸去给妖后请安。 彼时,妖帝也在。 他和妖后正在用早膳。 见太九来了,妖后便让太九也坐下来一起用膳。 太九刚坐下,便见妖帝不停的给妖后夹菜,给她夹了满满的一碗,还要亲自喂她。 妖后羞涩的张口吃下,幸福的看了一眼妖帝,也夹菜去喂他,两人含情脉脉的,你来我往,你一口我一口,吃的好不欢乐。 看着眼前恩爱的一幕,太九夹菜的手一抖,心里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他父皇母后也是几千岁的人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歪腻,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可这是他的父母,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只好在一旁等妖帝用完膳,再与他一同去办公。 等用完膳后,妖帝和妖后还要依依不舍的告别。 妖后替妖帝整理他的皇冠、领子、衣着,然后两人还当着太九的面亲了下脸颊。 太九以手遮眼,尴尬的转身,心里却有些酸酸的。 他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有些凄凉,他也想有个每天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妻子。 脑海中突然闪过涂山瑢的小脸,太九怔了怔,他刚才是把她想成每天为自己整理发髻、衣着的人吗? 真是荒谬,那个女人怎配成为他的妻,他为何要想她? 太九甩开脑海里的身影,跟着妖帝一同离开。 忙碌了一天,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寝宫。 偌大的寝宫里空无一人,空荡荡的,推开门后再也看不到那双清澈灵动如小鹿一般的眼睛了。 今夜依然如此,太九孤独的一个人用晚膳,沐浴,上床就寝。 这些事,以往他也是一个人做的。 这么多年了,从未觉得孤独过。 为何有些人出现了,离开之后,一切都悄然改变了呢。 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又忙碌了一天,太九觉得疲惫至极。 身体很疲累,可大脑却不肯放松,他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床帐至三更天,依然毫无睡意。 心里那股空虚孤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太九翻了个身,失神的看着那张阿瑢睡过的软榻。 他想再闻一闻她身上的味道。 太九起身,走到软榻前,掀开被褥,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