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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的拉弓射箭,把领头的杀了,还有一箭直射在了瑞王府的牌匾上,他们就没话可说了。” 陈恨忙下了榻,穿好了鞋去看他:“就这么,世子爷怎么还弄的浑身是血?” “我来时在山下遇见些人。”李释退了半步,举起衣袖看了看,又摸了摸上下,“不过都是旁人的血。” 陈恨把他的脸抹干净,不再喊他世子爷:“小王爷啊,你何苦来?” 第81章 雩风(2) 永嘉二年,三月廿二。 两个常年留守九原行宫的宫女自蹑手蹑脚地自偏殿退出来, 手里还捧着几件满是血污的衣裳。 绕过了宫殿拐角, 只把悄悄话说给屋脊上的小神兽听。 桃红颜色丝带系着双鬟的宫女放缓了脚步, 小心地指了指后边:“那位爷是谁?年纪不大,模样倒是挺凶的。” 年纪稍大的宫女道:“你没听方才陈公子让我们带他下去洗洗的时候,喊了他什么?” “阿姊,我听见了。”双鬟宫女跺了跺脚,“陈公子喊他小王爷, 但我在行宫里伺候这么些年, 从没见过这位小王爷。” “年节时候, 你从城里回来, 还跟我提过两句, 这会子怎么反倒忘了?” “我……”双鬟宫女想了一想,猛然醒悟过来, 不大敢相信地缓缓道, “啊!是瑞王府家的世子爷, 他们说他可凶了呢。今日一见, 果然如此。” “我看倒不像。”那年长的宫女笑了笑,将手里捧着的脏衣裳递给她。 “咦?”双鬟宫女用两根手指捻起脏衣裳的一角,“他到底是怎么弄的?在猎场跟熊打架了?” “在山下与人打架了才是。”年长的宫女拂了拂袖,了然道, “我去给世子爷找一件新衣裳,你就别再进去了。” “啊?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你不是觉着他凶么?还敢进去?” 偏殿内,宫女将新衣裳放在桌上, 隔着一扇屏风,她规规矩矩地垂着眸子,只听见耳畔流过水声。 不愿意显露出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于是她不喊他世子爷,只道:“爷,衣裳放在桌上了。” 里边的人应了一声。 她又问:“是不是叫太监们来添些热水?” “不用。”李释冷着声音吩咐道,“你出去。” “陈公子说伺候不好,要罚我们的呢。” 屏风后边的李释似是愣了一会儿,刻意软了三分语气:“没有别的,是我不喜欢旁的人在,不会给他告状的。” “那婢子就在外边候着。” 这话落地,又听闻门扇轻响,人走了。 李释再等了一会儿,稍弯了腰,热水漫过头顶,淹进口鼻,才教那血腥气稍稍消散了些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陈恨分明叫他别再管这件事了,他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跨马射箭,直奔长安,还杀了几个人? 这是不是皇家的宿命他不知道,但是这宿命让他有些恶心。 再待了一会儿,将头发丝儿都洗干净了,李释才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 随意抹了抹身上的水,换了衣裳,熏香味道有些重了,但总比别的什么气味好。 他用巾子将头发擦得干干净净的,束上宫女送进来的古玉冠,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那宫女仍旧守在门外,见他出来,便道:“爷是不是去寻陈公子?婢子给爷领路。” 李释抬脚,步下台阶:“不用,我记得路。” 他回到最初来的宫殿前,已经是上午了,天阴,却不再下雨,日头照来,稍有些天光,只是不热。 而这时,陈公子正同皇爷在榻上说着闲话。 下棋的时候他还裹着被子,这时候有些热了,便将被子往榻上随便一堆,活像个猫窝。 又悄悄的伸手去拿案上摆着的点心,李砚不管他,只装作没看见的模样。 陈恨拿了点心,窝在手里掰了一块来吃,才知道那是不加糖的,什么味道也没有,干嚼面粉。 他叹了口气,将吃了一口的点心塞给李砚,一言不发。 李砚也吃了一口,面色一变,默默地放回去了。 “皇爷。”陈恨得逞地笑了笑,“不好吃吧?” 此时转头看见李释,陈恨又朝他招了招手:“世子爷。” 有几日不见,李释倒像是成长了许多。 先抬手朝李砚做了个揖,问过了安,才转头朝陈恨行礼。看似成熟,其实还是没大没小的喊他陈离亭。 又等李砚点头允了,才搬了把灯笼凳来,在榻边坐着。 陈恨转头问他:“怎么过九原来了?不是在三清山上待着么?” “看见徐歇往九原来了,我勤王。” 陈恨笑了笑,倒也不是恶意,不过觉着他可爱罢了:“你小小年纪的,勤什么王?” 只是于李释,年纪是最提不得的。 陈恨又正色道:“下回可不许这样冒险了。” 李释点头:“我知道。” 见李释比素日里少了些锐气,陈恨想了想,问道:“是不是方才见了血,有些不自在?” 李释不大好意思地又点了点头:“嗯。” “我头回见血的时候也这样,没别的什么,你才多大?”陈恨安慰他道,“叫他们给你做两道素菜,吃点东西再去睡一会儿,一觉醒来也就好了。” 李释却摇了摇头:“我不想睡。” “也行,那就待一会儿。”陈恨拿了案上不加糖的点心塞给他,“饿了没有?” “不饿。”李释说着,却也将点心一口一口地吃。 陈恨给他倒茶,转头对李砚笑了笑:“皇爷,这位是少年英才。” 而李砚似是思索了一会儿,道:“年岁还小,封了王怕压不住底下人。” 李释端起案上茶盏的动作一顿:“臣弟明白。” 要让李释称一句臣,那简直是五百年难得一遇。 李砚继续道:“等事情了了,你给你爹差不多也守了三个月,搬进宫来念书,也在阁中学一学怎么处置政事。” “是。” “今儿这事情,你太逞强。”李砚说着说着就要教训他,“就算行宫真被围了,你也不该只身跑来,什么也不管不顾的。长安与宫中,比行宫厉害得多。那时候你若是压不住那些人,你怎么……” 要李释称臣,也就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他很快就变回原来的模样:“说是勤王,你还当我是真的来勤王的。” “好了好了,不许吵架。”陈恨将李释手中的茶盏拿走,往桌上重重的一磕,“世子爷别喝了,去睡觉,叫他们给你点安神香,一觉睡到明儿早上,你看你的眼睛都黑了一圈儿了。” 李释被他凶了一下,乖乖地就站起身来,再行了个礼,就退下去了。 他临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