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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反胃的感觉。 “那,那个人,现在好一点了吗?” 阮琛没有明说,但傅鹤轩也知道他到底在问什么。 “应该还没有完全好。我去去就来,你去卧室等我好吗?” 傅鹤轩虽吩咐了机器人给他治疗,但这人身上味道到底有没有消退,他却不得而知了。以防万一,还是把阮琛留在这比较好。 “好,那我等你。”阮琛也不坚持,挥挥手让傅鹤轩快去快回后,小家伙便慢吞吞上楼去了。 尚未靠近杂货间,那种酸腐的味道已经传来。比在花田里时更加浓郁。 傅鹤轩忍着胃里的不适,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了杂货间,看着傅鹤轩进来,一直守在屋子里的机器人便退到了一边。 “很难闻是吗?”坐在软垫子上,背靠着墙面的男人艰难地抬头,看着这个迎着光走进来的男人。 他看着傅鹤轩那双墨色的眸子时,冰蓝眸中划过某种情绪。 名为暗羡。 “像臭水沟的味道,也像那种脏污的血脉是吗?”背靠着的男人继续说道,虽是疑问的语气但话语里满是嘲讽。 第一百零二章 贤妻良母阮小琛 傅鹤轩一进入杂货间,便被倚在墙边的男人吸引住了视线,那双冰蓝的眸子看过来时,让人心悸。 从那双冰蓝眸子里,傅鹤轩看出了太多的东西。他似乎能看到这个人藏在冷静面孔下的另一副样子,偏执,阴郁,以及厌恶。 当这个男人用这样一双够纯粹的眸子,来问他“他身上流着的是否是那肮脏的血液”时,傅鹤轩一时语塞。 他的鼻间仍然涌动着属于臭水沟的味道,但傅鹤轩似乎感受到了这两者的气味并不相同。 “你不是它们。”傅鹤轩这样回道。这个男人的血液那他想起了虫族,那扭动着的大虫子体内流淌着的,肮脏与污绿的血液。 同这个男人体内的血液颇为相似,但终究不同。 得到这样出乎意料,却好像也在情理中的答案,男人愣神片刻转而一笑,他撑在墙边的手换了个姿势。 “傅少校是吧。我,认得你。”男人并没有将身上的防备卸去,但眼神之中的警戒却缓和了许多。 “荣幸。”傅鹤轩回道。 “我猜你救我一命必定同我身上的这种血脉有关吧。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男人并不担心傅鹤轩会拒绝,他有足够的底气拿他那个肮脏血脉来作交换。 “如果你的条件我能做到的话。” “自然。”男人很快回答道,为了表达诚意,他开始说起了他那个荒诞至极的过去。 乌安星,是他曾经生活的地方。在那里,他是流浪儿乌子。 没见过外面晴天朗月的他从不觉得,活在乌安星这样一个头顶只有浓云,脚下只有污水的地方,是何等的苦滋味。 他还觉得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快活着呢。想吃了就去铁丝网里抢东西,反正他还年轻身子灵活,每每都能得手两三个白面馒头,一人吃完全不愁。 这种日子直到一群人坐着机甲而来而结束。他被带到了一个繁荣又金碧辉煌的地方,他被安上了蓝家继承人的名号,他开始接受所谓的父亲指派的任务。 同他一样有着继承人名号的人有许多,每隔一段时日就有新的继承人到来,也有原来的的继承人离开。 他在蓝家学到了许多,却也慢慢发现他,或者说是所有蓝家的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秘密。 那个秘密就是蓝家人的血液同旁人并不一样,乌子第一次看到自己经脉里流出污绿色的血液时,那股腥臭让他吐了三天三夜。 在乌安星,受伤是常有的事情,他不是没见过自己伤口那淌下来的血液,鲜红的带着一点血液的腥香味。那种正常的血液气味同他现在流淌着的完全不一样。 也是在那时候,他才得知。 在乌安星,他所抢到的所有馒头里,都被下了虫族的幼子。 那些幼子随着馒头进入人体,或是死了,或是咋了,唯有那么一个两个的才最终活了下来。 而他,就是那一个两个的或是幸运还是不幸者。 乌子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挣扎,他想要知道这样子的自己到底是虫族还是人,他明明长着人的模样,可身上却流着这样的血脉。 乌子的故事很短,但带来的信息量却很多,傅鹤轩在这个惊天的阴谋被突然揭露在眼前时,他眸色瞬间变得冰冷,怒火开始抑制不住。 “乌安星既然成为了饲养虫族幼子的地方,那为何前不久所有虫族破体而出?” 这是傅鹤轩听到这里唯一困惑的地方。既然虫族在培育有着人皮囊,但种族血脉不变的另类,那为何这个进行的好好的实验却突然发生这样的暴动。 乌子冰蓝眸子里露出讽刺又快意的笑来。“自然是他们急了,加大了馒头里幼虫的数量,那人体也就崩了。” “原来馒头里一直都有吗?”傅鹤轩沉吟了一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突然划过了一抹强烈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说吧,你的要求。” 男人将他滑下去的身子又重新坐正,他撑在地上的手指微微曲起,指尖轻轻地敲击着地面。很快,他抬头说道:“给我个住的地方。” 乌子的要求其实在傅鹤轩预料之中,他能从他那双冰蓝的眼里瞧出他对于安定与平静甚至平凡的渴望。 “好。”傅鹤轩回道。用一个涉及到虫族阴谋的秘密来交换一个住处,这场交易对他们而言并不损失什么。 蓝家,蓝玥,乌子,还有乌安星。一切就都这样串了起来。 这不是一个太过于复杂的阴谋,只有阴谋本身太过于惊世骇俗。 谁会想到星球排名第一的水蓝星第一家族蓝家竟然是虫族的后代,是他们将虫卵置于人族体内,让虫的本性与血脉渐渐吞噬人类而得到的另类。 只不过,这另类到底是虫是人,恐怕要看吞噬过程中,最终被留下来的是人的天性还是虫的本能了。 将乌子的事汇报给了傅晋后,傅鹤轩的手悬在光脑上迟迟没有落下,光影透过窗,落在他面上,将他眼底的犹豫与挣扎显露得完全。 最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找个机会,去抽取一份萧肖的血液。” 傅鹤轩发给傅晋的还有这样一句话,他没有去做解释,但相信傅晋能明白他说的意思。 萧肖,也吃过乌安星的馒头。 别院的这一天,夜色上来时,傅鹤轩才从院子里往屋子里走去。 他在院子里驻足了许久,白日带给他的放松感在晚上似乎都回来了,带着一身寒湿的气息,傅鹤轩往楼上走去。 二楼的主卧里,还有他的小宝贝在等着他。 一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