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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散架了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rou! 他人还在地上,而太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狼狈极了,又气又羞。 “打错人了?”谢平岗也知道自个儿惹事儿了。 这是宁北王之子啊,那宁北王就生了两个孩子,子嗣单薄,若是他知道自己揍了这赵顼之,还不和他拼命? 谢平岗脑子转得很快,发现自己出错之后,立即倒打一耙:“若是宁北王之子,为何会来此处!?莫不是你与那逃犯有所勾结?还是来给逃犯送信的!?” 赵顼之吐了口血。 “我堂堂亲王之后怎会如此!?”赵顼之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上去愤怒而又倔强。 “殿下,属下只会听命行事,这事还是由您断绝吧。”谢平岗立即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赵玄璟微微点头。 若不是因着这熊货昨天晚上多此一举,他今儿必然也不会让他如此惊慌一场。 不过瞧他这可怜样,也算是糟了教训了。 又是谢桥一母同胞,怎么能不护着一二? “谢卿勿怕,这捉拿疑犯,也难免有失误的时候,顼之已经闯了进来,想必那逃犯便是要来赴约,瞧见这场面也吓得跑了,既然已经打草惊蛇,今日的安排,就算了吧……”赵玄璟道。 谢平岗一听太子这话,不由觉得太子这脑子转得快。 本来他揍了宁北王儿子,是要遭殃的。 可这话一说,可就成了这宁北王的儿子耽误他办案了。 办案可是大事儿,跑了一个逃犯,指不定要害死许多人呢! 如此一想,谢平岗也不甚开心,起来瞪了赵顼之一眼。 赵顼之擦了擦脸上的血,整个人吃痛:“太子殿下,我……无意闯入,还请殿下恕罪。” “哎。”太子叹了口气,“顼之啊,你怎会如此莽撞?你可知,今日原本我二人是要捉拿十恶不赦的通缉犯,如今……那通缉犯以后怕是捉不到了。” 这会儿,太子的表情甚是柔和,甚至还有几分忧伤。 谢平岗都没见过太子这般模样。 往日里,太子永远冷冷清清的,如今对待赵家亲戚,果真是温柔和煦了许多啊! 第450章 不好惹的人 太子一脸痛惜,似乎是为黎民百姓难过一般,那样子,让人忍不住泛起几分愧疚之感。 “殿下,也是下官刚才没看清,不认识他,所以这才……失误了,殿下不要自责,下官之后一定会竭尽全力,将人拿住!”谢平岗认真道。 对待公事,他一向如此上心有责任。 赵顼之觉得憋屈。 自个儿平白被人揍了一顿,结果呢?还要请罪! 太子明里关心他,可这关心他能应吗?压根就不能! “请殿下责罚。”赵顼之跪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说道。 若他不认怂,回头传到他父王耳中,变成了他一无是处,出个门都能坏了这等大事! 可明明这里的人该是那谢家小姐才是,为何会成了太子与谢平岗?! “顼之啊,你也算是孤的堂弟弟,虽然犯了错,可孤怎好责怪你呢?快快起身吧,谢卿刚刚虽有冒犯,但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孤刚才特意嘱咐了,一旦逃犯现身,立即将人拿住……好在,谢卿当时放下了刀,要不然,宁北王这一脉,怕是有要少个人了。”赵玄璟声音轻轻的,可赵顼之这会儿目光扫到那把佩刀,却觉得脖子一凉。 这谢平岗,莽夫之流,无比狠毒。 早就听闻,他为人凶悍若猛兽,这查案的时候,不论是查到谁,哪怕是王亲贵族,也毫不手软! 倘若今日,这谢平岗拿了刀…… 他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赵顼之脸色不太好。 太子笑了笑:“事已至此,便是如何补偿也无用了,孤瞧你伤得不轻,快快去药铺找个大夫瞧瞧吧,回去之后,也莫要和宁北王提起此事,免得他责怪你。” 太子贴心至极。 赵顼之还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 “顼之告退。”老老实实、恭恭敬敬,早先那风流倜傥的风姿,儒雅温润的气度,这会儿都因为这一身的伤痕,变成了笑话。 他咬着牙,看上去隐忍而愤怒,他弯着背,看上去艰难而痛苦。 太子透过窗户,瞧着下面赵顼之的样子,面上冷清。 “殿下,这小子没事儿吧?”谢平岗问道。 这赵顼之既没封郡王也没领官职,所以此刻谢平岗就算冒犯几分,也没什么问题。 “谢卿得罪了不好惹的人。”太子幽幽笑了一声。 “不好惹?他?下官瞧着这人还算不错,和和气气的,也没闹。”谢平岗有些不解。 太子却笑而不语。 倘若对谢桥动心思的是别人,他也不至于如此行事,只因为赵顼之,他不同。 他记得自己年少之时,听闻宗室内有一人双目像他,且也是天资聪颖性格温顺知礼,还颇为开心,请父皇邀请他入宫赴宴,自己则私下观察了一番。 那时,赵顼之人前确实懂事。 然而背后,却将一个一同入宫的宗室之子推入水中。 只因他父皇当时,对另一人多夸赞了几句,所以他如此强横。 入水的人,虽是宗室中人,但论亲缘自然是比不得宁北王一脉的,所以落水之后,并没有告状,老老实实回家去了。 那一幕,别人不知,他可瞧得真切。 第451章 伴君如伴虎 那时候,赵顼之是宁北王独子。 千娇万宠,自然无人敢惹,便是他这个太子,为了表示对宁北王的尊重,对待赵顼之,也要如同对待自己皇弟们一般,客气有礼数。 后来,拜师宴上,赵顼之请求老师收徒,被拒。 他派去偷偷观察的人发现,赵顼之一脚踩死了萧彧荣养的龟。 再后来,赵顼之便不再是独子了。 一夕之间,身上那点倨傲立即隐藏的严严实实,一点都不见。 浑身气度性格,越来越与他相似,也因着他这层关系,每年家宴,只要宁北王在京,父皇便会让宁北王携两子一起去,对赵顼之,也算是记在心上了。 而且,他右手出事之后,这赵顼之在一年后,这右手书法便出了名,每次进皇宫,总要表现一下那完好无损又十分擅长的右手,不论是写字画画还是舞刀弄剑,都十分擅长。 屡屡让他父皇想起过往,哀叹可惜,因着他的缘故,对赵顼之再多几分照顾。 此刻,赵玄璟看着他那狼狈样,内心还挺舒畅。 “谢卿,你觉得此刻他像什么?”太子指着下面的背影,冲着谢平岗问道。 谢平岗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说真话?” “孤面前,你